舒子沫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谢子谦一脸的不情愿,还是亲自送她。
程砚执,那天在沫沫病房的时候他就调查过他,程家长子,与沫沫是一起入职A大,家里面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弟弟,什么时候住院还要打电话给他女人了?
还自称是男朋友?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谢子谦长腿搭在司易成的办公桌上,双手叠在脑后,整个人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缓着语气:“好歹研究生毕业,做事情之前不动脑子?”
司易成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办公桌的一端:“这你就不知道了,挑拨离间这招最管用,这么样?要不要把实情告诉她?”
心想着老四看中的那个女人脑子好像没那么好使。
谢子谦沉思,摇头,他想知道舒子沫到底会不会相信他。
“你这脸上好久都没挂彩了,竟然被他打了一拳,我说你在那种决斗场合能不能不要那么听你家小娘子的话,你说说,是不是看你打那人看不下去,喊你住手?”
司易成实在是想不出,如果不是因为舒子沫,程砚执怎么碰得到谢子谦。
“说完了?”
谢子谦带上蓝牙,闭目养神,懒得理他,听着耳机里面传来的对话。
住院部。
谢子谦将舒子沫送到医院之后就离开,说是不想看见程砚执那张脸,为了避免再生事端,舒子沫巴不得两个人不要见面,一个是最好的朋友,陪她走了这么多年,一个是她放在心里的人,如果现在要她选,她未必能选得出来……
毕竟,程砚执真的为她做了很多事情,处处都会在站在她的角度着想。
推开病房门,发出细小的声音,躺在床上的人眯着眼睛,额头缠着绷带,手上和脚踝上全都是。
“怎么回事?”
“沫沫……”程砚执本来想坐起身,可是身上的伤口一动就会裂开似的,只能躺着。
“我看就是那谢子谦捣鬼,说是放我离开,其实早就安排人在半路拦截,伪君子!想置我于死地!”
司易成办公室谢子谦仍然闭着眼,冷笑一声:“呵……”
“我就说这人就是挑拨离间,自己没多大伤还要来这里演一出戏,不知道这医院是我开的?真搞笑,矫情!一个大男人玩什么破把戏,有本事真枪实弹干一场!”
谢子谦并不在意程砚执说了什么,他在意的是舒子沫后面会在回答他。
“这件事情和他没有关系,你是不是最近被什么人盯上了?”舒子沫替他捏好被子,拉着一旁的椅子在旁边坐了下来。
“我就一人名教师,什么人会盯上我?除了那个谢子谦!谁没事找我麻烦?”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十分气愤,再加上之前的事情,若不是真的了解谢子谦的为人,她会信。
司易成听完直接将蓝牙丢在办公桌上,气得不行:“真TM是来搞笑的,你说说这样的人也能当上人民教师,简直侮辱了这个职业,还收买医院的护士给舒子沫打电话,老四,只要你一句话,我还真叫那个伪君子出不了呈江医院的大门!我让他知道什么才叫下不了床!”
谢子谦不以为意,程砚执费了好大一番心思就是想让舒子沫与他之间有隔阂,好让舒子沫远离搬出临沫庄园,可是他未免也太高看自己在舒子沫心中的地位,或者,他太小看舒子沫对他的了解,他谢子谦从来不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演戏也是辛苦一场,没人看,这戏不就白演了。”
司易成哼了哼:“也是。”
不难看得出来谢子谦的心情很好,他根本不在意别人是怎么看他的,他在意的只是舒子沫会不会相信他。
刚刚那一句话答案已经显然。
“他从来都不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一点我比你了解。”
“所以你是在包庇他?沫沫,你和他分开多少年了,至少我在你身边的这五年没有见过他,五年,你知不知道五年可以改变很多人?你现在却在我这里说了解他?”
时间是可以改变一个人,也许程砚执说得没错,她现在自予在这里说了解谢子谦,仿佛有点可笑。
五年,改变一个人很容易,更何况她和谢子谦远远不止这五年的时间。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也要先把伤养好再说。”
“离开吧,沫沫,他不适合你……”
“我知道,我会好好考虑的,你是病人,好好休息。”
舒子沫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打断他想继续说的话。
“可……”
“砚执!我说了我会好好考虑的,你……你也不要逼我逼得太紧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今天打电话给你……”
舒子沫轻笑:“没事,我知道你不想让家人担心,我们两什么交情,这点小事不用和我解释的,你照顾我这么多次,这次,换我来照顾你。”
听完之后司易成在办公室大气都不敢出,仔仔细细打探了谢子谦面色表情,这小娘们相信老四的心好歹多坚持一会儿啊!用不用那骚男人两句话就把她的思维全带跑了?
这要是换有人在老四这里挑拨离间,老四早就把那人打得爬不起来。
舒子沫在谢子谦这里,真真切切是他所有的偏爱。
“我去找她把这件事说清楚,压根就和你没关系,那骚男人自导自演还想扣帽子在你头上?”
司易成站起身,突然,办公室里传来巨响,回过头,谢子谦已经将带着的耳机摔得稀巴烂,薄唇轻启,语气冷淡:“回来!”
扣帽子?扣什么帽子?
绿帽子?
也不照照镜子看他程砚执自己配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