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上去了。”
舒子沫憋着笑,看着谢子谦吃瘪的样子,心情莫名的很好,上电梯时都哼着歌,有些飘飘然。
坐在车里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这辈子的亏都献给了叫舒子沫那个小姑娘。
偏偏,有气还撒不得。
自己家的小姑娘,怎么着那也得自己受着。
没见舒子沫的踪影,谢子谦趴在车上浅眯了会儿,这几天他都没怎么休息,这会儿倦意来袭,疲得很。
舒子沫将买回来的菜放进冰箱,坐在沙发上嗑了会儿瓜子才下去。
谢子谦的车停在原地,坐在驾驶座的人双手交叠搭在方向盘上,额头枕在手背,舒子沫透过车窗凑近,他的皮肤似乎比刚去缅甸那会儿黑了点,眼下一团乌青,浓密的睫毛卷翘,他生得标志,只是平时神情寡淡,生人勿近了些。
车上的人能明显得感觉到旁边的小姑娘温热的呼吸扫在他的侧脸,他睡眠本就浅,她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趴着,没动,心想着小姑娘能干嘛。
舒子沫看得入神,双手都搭在车窗上趴着,忽得感觉后面有人按住了她的肩膀,又往里倾了倾。
“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舒子沫:“……”
她这是被保安当做贼给扣住了!
舒子沫微微动了动身子,这会儿要是谢子谦醒了,还不得笑话死她。
轻声道:“保安叔叔,误会误会想我真不是偷东西,车里面有人,有人的。”
闻言,谢子谦睁开眼睛,掀起眼皮,露出刚醒的懒倦,偏过头正好碰上舒子沫的唇瓣。
舒子沫瞪大眼睛,她现在头伸进车里,两只手搭在车窗上,肩膀被人按住,头发散乱在前面,前面唇瓣被人抵住,这场面,她都不敢想象是多狼狈,该死的是,谢子谦那个狗伸舌头!
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发春,好歹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后面还有一个活生生的人。
舒子沫脸颊开始变得滚烫,进退两难。
后面的保安发觉不对劲,松开手,一溜烟就没影了,舒子摸感觉到后面没了束缚,推开谢子谦,瞪着他:“你……你……”
“我?”
“对,你!碰到就算了,你伸舌头做什么?我后面有人按住我,难不成你后面有鬼按着你不让你动吗?”
“亲都亲到了,我就碰碰沫沫……”
谢子谦嘴角挂着一副天真无害的笑容:“再说,是沫沫送给我吃的。”
舒子沫:“……”
舒子沫面色潮红一直蔓延至耳后根,这人简直就是天下不要脸第一人,实在气不过,踢着车门,力道不小,刮了些漆还瘪了一块,可见舒子沫是气到极致了。
谢子谦下车,拉着准备要走的舒子沫:“去哪?我送你。”
“我不想坐你这破车。”
“那沫沫等一会儿,我换一辆。”…
“谢子谦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的,这和车有关系吗?你再换一辆也是一样,我不想看见的是你这个人,懂吗?”
“不懂。”
舒子沫:“你不懂我也没办法,只是,麻烦你谢先生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放手。”
谢子谦不放,圈着她的手腕越握越紧,硬拉着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那天不是故意不接沫沫电话,那时候在手术,手机不在身边。”
舒子沫眸色微颤,隔着布料她的手掌烫得厉害,推攮着谢子谦回到车里,扒开他的衣服,肩膀上的白色绷带映入眼帘。
谢子谦感觉肩膀一凉,拉好衣服,转过身,看见小姑娘眼眸红透,蓄着泪,慌乱得手足无措。
他最害怕舒子沫哭,他就是因为不想舒子沫担心所以才一直瞒着不告诉她。
伸手抹了她的泪:“不疼,没事。”
舒子沫哭得更凶了。
他也是没有办法,小姑娘油盐不进,不使出点苦肉计,他还真不知道从何下手,完全拿她没有办法,虽然这也算不上是骗,可他看到舒子沫这样,心疼得不行。
“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告诉沫沫,不该让沫沫担心。”
舒子沫止住眼泪,拧着他的胳膊:“还不打算告诉我,谢子谦你是人吗?”
都这样了还不疼……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现在伤口都愈合得差不多,真的不疼。”
“不生气了?”
“生气。”
舒子沫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谢子谦,我看起来有那么好哄吗?”
她清楚的看着对面的人点了点头,小姑娘真的很好哄,心疼心疼他就好了。
“我说过,我以后不会丢下沫沫一个人。”
可是他的小姑娘不信他。
“回来之后看过医生吗?”
“司易成在这边安排了人,没事,小伤。”
这种还是小伤?他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
“谢子谦,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孩子气,你的命是你的吗?那是我的,你就不能好好留着!”
“嗯,知道,是沫沫的。”
“你每次都这么说,你哪次做到了。”
“所以,那天来你家的龟孙子是谁?”
舒子沫:“……”
这人前一秒让她气急,后一秒转移话题又让她有些哭笑不得:“我妈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
谢子谦:“……”
什么相亲对象大晚上的还在她家里?这不就是告诉他,已经见了父母,甚至还可能叔叔阿姨对那个人十分满意,要定下来的意思?
“阿姨让你相亲你就相亲,那阿姨要是让你跟我领证你是不是就跟我领证了?”
舒子沫:“……”
这是什么逻辑?谢氏逻辑吗?
不过当年谢子谦因为花边新闻天天上娱刊,老舒可是当着她的面说,这样的男人长得帅也不能嫁。
想得到二老的认可,可能需要费上一番功夫。
谢子谦掀起眼皮,小心翼翼往舒子沫跟前挪了挪,侧脸埋在她的颈项处,薄唇贴着她的肌肤,将舒子沫按在车门上,一只手抵在她的后脑勺,防止磕着。
“沫沫……想你……”
舒子沫试图推了推,没推开。
“就这一次,以后不许了。”
“不许什么?”
谢子谦斩钉截铁说了两个字,带着怨气:“相亲。”
怀里的人抬起头,与她对视,神色寡淡,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眉头微蹙,一双好看的眼睛都带着寒意:“我的人,别人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