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将谢老大爷的脾气安抚稳重了那么一点儿,刚将人哄上车,米铮就发语音说已经到了她家小区。
舒子沫都怀疑米铮跟她说今天晚上要去她家吃晚饭时就已经开始准备,等谢子谦一挂断电话他就过来了。
谢子谦听舒子沫手机里的声音越听越难受,有些烦躁抽走她手中的手机:“我先帮你保管。”
舒子沫:“……”
她本来还想跟司女士发消息问一问,现在都流行先斩后奏吗?米铮来家里吃饭,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还是受邀请本人告诉她的。
“我妈要是给我打电话或者发消息怎么办?”
“回去再还给你。”
说曹操曹操就到,谢子谦刚刚拿过舒子沫的手机,舒子沫手机页面就弹出来司女士发来的消息,谢子谦似无意的瞟了一眼,内容是:小铮今晚去家里面吃饭,人都到了,你忙完快点回去陪人家。
谢子谦:“……”
那娘炮还真是打入内部。
陪那娘炮?他非要开车开慢点。
“我刚刚跟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嗯。”
“那舒老师现在抽查,你把刚刚的话再复述一遍。”
“舒老师,我在开车。”
以前开车也没见他那么专心致志,心情好的时候还能上手,现在倒是一副假正经。
舒子沫嗯了声:“那先暂且放过你,但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得。”
谢子谦没吭声,他向来是一个记忆极好的人,但今天舒子沫说的话,他一句也没有认真听,他脑子里至始至终都在想着:名分。
古代都要名分,更何况现在。
“你知道a市多少女人想要我给他们一个名分吗?”
谢子谦突然不着调来了一句话,舒子沫语气有些淡:“你数的过来吗?”
谢子谦:“……”
他的意思是,a市有多少女人想要他给她们一个名分,他就有多想舒子沫给他一个名分,是心情,不是人数,不过这个比喻好像有些不妥当。
“谢子谦,你是觉得我限制了你?”
“沫沫,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难道还想学着古时候皇帝来个三妻六妾?”
“沫沫,你明明知道我就想要一个名分,你这跟我扯的毫无关系。”
她似乎被他弄得有些无奈,懒散的答了句:“知道了,怨妇。”
谢子谦:“……”
到了小区外,舒子沫就看见依在车门旁的米铮,等谢子谦停好车,小跑过去。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阿姨跟我说她已经回来了。”
舒子沫:“……”
司女士骗人也不知道提前跟她串通一番,肯定是先把米铮骗过来,好让她陪着。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会跟我妈妈说清楚的……”
“沫沫……”
米铮偏过头,看着朝着他们跟前走来的男人,个字很高,一身休闲装,双手插在兜里,看起来年纪轻轻,像是上高中那会儿在街头遇见的小混混。…
米铮伸出一只手:“你好,米铮。”
谢子谦着实懒得弄这虚伪的一套,他,就是不喜欢这娘炮,没伸手:“谢子谦。”
米铮浅笑,收回手:“谢先生很像我高中那会儿在街头碰见目中无人的……”
后面那三个字米铮没说出口,只是笑笑带过。
如今看来,谢子谦更觉得米铮不是什么好东西。
“像什么?混混吗?实不相瞒,我还真就是干这一行的。”
米铮:“……”
舒子沫:“……”
旁边的小姑娘倒是想解释啊,可她好像发现,谢子谦的话说的好像也没错。
谢子谦偏过头看着舒子沫,顺便将口袋里的手机还给她,小姑娘正对着她使脸色,似乎是在告诉他: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吗?
谢子谦当着米铮的面揉了揉舒子沫的脑袋,看着眼前的人:“你?米先生,你是个什么品种的娘炮?”
舒子沫:“……”
米铮:“……”
舒子沫伸出一只搭在谢子谦的腰上,使劲拧了几下,洋装咳嗽几声,谢子谦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舒子沫:“谢子谦!”
米铮:“我可能听不明白谢先生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但谢先生能这么畅通无阻的跟我交流,想来,应该是同道中人。”
舒子沫第一次觉得谢子谦遇到对手了,没吭声,这次,她站米铮这边。
她甚至觉得这两个活宝能成为很好的朋友,俗称:损友。
“先回家,先回家。”舒子沫越发觉得气氛尴尬至极,只能先将人带回去。
舒子沫走在前面,谢子谦横插在她与米铮中间,米铮往左他就往左,米铮往右,他就往右,总之,舒子沫与米铮之间,就差一个谢子谦。
谢子谦第一次来舒子沫家里,趁着岳父岳母不在家,到处闲逛,逛到舒子沫的房间,一会儿躺在她床上,一会儿坐在椅子上,一会儿抱抱她的娃娃一会儿又翻着她小时候的相册。
总之就是闲不下来,这里全是她家小朋友的味道,他很喜欢。
不过,他家的小朋友还真是天生的没人坯子,从小美到大。
米铮多年以后总结出来,当年,谢子谦之所以能追上舒子沫,完全靠不要脸和一张会说的嘴。
总的来说就是欠揍。
靠着不三不四的手段,骗了一位好姑娘。
舒子沫给米铮倒一杯水的功夫,谢子谦就不见了,还真是一刻都不能消停。
“那个,他那个人就那样,你不要跟他一般计较,说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我从来不跟小孩子计较,不过……像谢先生那么幼稚和小孩子一样玩心很重的,我知道这话我说出来不合适,但我还是建议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既然知道说出来不合适,那米先生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谢子谦依在门旁,面色寡淡,盯着米铮,舒子沫能明显感觉到,谢子谦生气了。
“阿谦。”
米铮站起身:“谢先生觉得我说的有错吗?我想请问,现在的谢先生,能给沫沫什么幸福,你连最基本的保障都给不了她。”
“我不能给难道你可以?”
“至少我比你谢子谦有担当。”
谢子谦嗤笑,呵,当着他的面挑拨关系,他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在他面前这么嚣张的男人。
他还以为是什么品种的娘炮呢?
原来是绿茶级别的。
不管是绿茶婊还是绿茶男难道不知他谢子谦专撕绿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