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碧海峰一直笼罩在阴影中,最近总有人无缘无故的消失。
掌门感知到碧海西方有大妖的气息,让门中弟子不要随意走动,出入碧海峰都几人结伴而行极为小心。
沈颜宁躺在床上,看着一些杂书,思绪却飘远了,不禁想,究竟是什么阶段的大妖竟敢在碧海峰旁肆意行事,连师父都如此忌惮,师父的修为已经是渡劫后期,三界之中鲜少有敌手,她想着,不禁对大妖的身份更多了几分好奇。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沈颜宁连忙下床去开门,打开门,一个小团子扑上来抱着她的腿。
“姐姐!”
“小冰,你怎么进来的?师父在碧海峰外设了结界。”
“姐姐,我想进来就进来了哦。”
“小冰好厉害啊。”说着她捏了捏小冰的小脸牵着他的手进了屋。
“小冰你先坐在椅子上,我给你去拿好吃的。”
半若冰看着一盘子的蜜饯糕点,在沈颜宁满含期待地注视下拿起了一块放到了嘴里,吧唧吧唧,满足地笑弯了眼睛“姐姐好好吃啊。”
“哈哈,当然了,这些都是姐姐的珍藏。只给小冰吃。”
“姐姐对我真好。”
“对了,小冰,你别在海里住了,最近碧海西面有大妖出现,我怕你不安全。”
“姐姐,我来找你就是因为我要走了,在我离开之前我要教你锁神阵,这是我答应姐姐的。”
“我自己的分量我还是清楚的,小冰,我现在还没有能力去学锁灵阵。”
半若冰冲她微微一笑,从掌心中凝起了一个碧色的光珠,慢慢的靠近她的额头,最后光珠慢慢融进了她的额头。
“这样姐姐就会了。”
沈颜宁摸了摸额头感到很神奇。
“姐姐,我要走了。”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你才刚来这么一会。”
“我得快点逃命去了,姐姐你也知道那个大妖很厉害的。”说完冲着沈颜宁眨眨眼睛。
“小冰,你在我这待一段时间吧,等师父收拾了那大妖,你再回去。”
“不行啊姐姐,我不能离开海水太久,我要去别的海了。姐姐你知道的,我是海里的精灵。”
沈颜宁不舍地说:“那你搬到哪了记得告诉我,要常来看看我。”
“好。”
沈颜宁送他回到了海里,想着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小冰,她情绪有点低落,她把小冰当成弟弟一样,真的很舍不得。
她坐在床上打座,额头发出碧色的光芒,她闭上眼睛,小冰出现在她的识海中,拿个小树枝在沙滩上写写画画嘴里还振振有词。
沈颜宁从识海中退出来,拿起了面前的糕点啃了一口。
傍晚的时候,她去了瀑布,这一次她没有拿小木剑去劈瀑布,而是在手中凝出了交白。
交白在她手中散发出冷冷的白光,交白对于她来说有些过于大了,她拿着有些吃力,但她握着剑的手却很坚定。
运气于握着剑的手,周围的灵力疯狂的向她的右手涌去,她将灵力逼往剑尖,用力一横,竟将整个瀑布拦腰劈断
瀑布断流了一瞬复又恢复流水,沈颜宁收起了交白,心内说不上的激情澎湃。
正开心着呢,突然让人拍了后背一下。
回头望过去,“顾怀,你出关了!”
顾怀冲他笑了笑“师姐,我出关了,恭喜师姐有这么大的进步。”
沈颜宁看见他很高兴,抱着他的胳膊跟他叽叽喳喳的说起了他闭关的时候发生的事,说到一半看着顾怀的脸停了下来,垫脚碰了碰他的额头。
“顾怀,你脸色怎么那么不好额头那么冰,你修为提高了那么多,怎么身体反而好像生病了。是不是修炼的太累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顾怀抬手覆盖住沈颜宁摸着她额头的手,轻轻的把她手拿下来。
“师姐,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沈颜宁还是不放心他,扶着他回了房间。
到了顾怀的房间门口顾怀开口对她说:“师姐送我到这就好了,你先回去把,不用担心我。”
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沈颜宁在门外对他喊:“一定不要硬撑,实在感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她。”
顾怀关上门后,靠着门慢慢滑坐到了地上,额头上全是冷汗,眼中有微弱的红光闪过,他伸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胸口像在火中灼烧一样,指节泛白。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却没吭一声。
他在这个时候本来是不应该出关的,可是他实在是担心她的小师姐,只好强行出关了,他现在虽然状态不太好,但还是能护住她的小师姐的。
碧海西的大妖已经修炼到大乘期,听闻这大妖与碧海峰有些恩怨此番就是冲着碧海峰来的,碧海峰虽然有师父坐镇,但师父终究不能照看到每一位弟子。他终究是不放心。
沈颜宁听着顾怀门里没有动静以为顾怀休息了,在门口守了一会就走了。
而静心殿上,萧墨染正在向掌门汇报大妖的事情,大妖在碧海横行无阻,掳走了许多碧海峰的弟子,还吞了许多附近渔民的渔船,作恶多端,不能在放任下去了。
郁敛捋着胡子听他说,忽然眼角抽动,用神识一探查,发现是顾怀提前出关了,郁敛嘱咐萧墨染要加强防备后就去了顾怀的住所。
站在他的门外敲门“怀儿。”
顾怀用手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打开了门。
“师父,你怎么来了?”
郁敛用灵力帮他疏通了一下全身凌乱的气息,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怀儿,你怎么这般冲动,提前出关你的身体会受损伤的,你修习了《通天录》神格已经慢慢觉醒。”
“师父,我没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如今师门面临大难,徒儿怎么坐视不管。”
“你是听不得劝的,罢了,我这老头子也管不了许多事了。”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多谢师父理解。”
顾怀捂着胸口,面露痛苦之色,神格,他这辈子最恨的东西,不管他怎么拼命压制,也不过是螳臂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