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墨逐渐恢复理智,攥紧的手慢慢放松下来,他理了理情绪,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眼里的愤怒快速消散,像是从来就不存在似的。
可是谁也不知道这样的愤怒是不是一直被他藏在了内心深处,伪劣的假装被古幽的一句话就被打击的不成样子,还真够脆弱的。
“景承,我哪里有闹?”
他转过身对着梁景承笑,其实他笑起来好看极了,此刻的笑容比平常多了三分温柔。
古看向梁景承时,心里只有四个字。
病态的美。
直到此时古幽才真正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她之前老是听别人说病态的样子很美,当时她不以为意,病态?都病了还有什么美可言?
可梁景承不一样,真的美,真的柔,他的步子极慢,脸色苍白,嘴唇却发粉,一对柳叶眉更显的他柔美。
从远处看还以为是女子。
绕是古幽心跳也加快了些……
“古小姐,子墨不太会说话,我代他向你道歉。”
古幽对梁景承没有印象,一点都没有,只觉得他好看。
“跟孟子墨没有关系,刘德伤了我的人,他要付出代价。”
古幽仰头看他,说话的态度很好。
“属下之间的矛盾,且让他们自行解决吧。”
梁景承温柔的样子真的可以让人内心不自觉的听他的话。
可古幽并不领情,花痴归花痴,道理归道理。
“矛盾?说的还真轻巧。你,过来,告诉这位公子,刘德是怎么欺负你的。”
古幽指着那会儿趴在网面上哭的稀里哗啦的人,让他说说经过。
陈晋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梁景承,低头皱眉,他在犹豫,是说还是不说。
古幽不认识梁景承,可他认识啊!
谁都知道这个军营里有个活祖宗,那就是梁景承。
惹了他,就相当于惹了单尤,他又是个病人,一般他指东没人敢往西。
陈晋咬咬牙,一口气说完了事情经过,再怎么样,他也不能让炎哥白白受了伤。
事情经过自然是刘德仗势欺人,只不过是碰了他一下,他就要打死陈晋,王炎为护着陈晋,同刘德进了挑战台。
“这位公子,他仗着孟子墨的势欺我的人,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古小姐,一个属下而已。”
梁景承的脸色更加苍白了,眼里有一层雾气,像是在忍着什么似的,可他却笑着。
古幽也笑了,气的。
“你的属下是属下,可我的属下是我的朋友,战友,兄弟,不一样。我不能让他们平白无故受了委屈。”
古幽的话像一颗石子,打破了湖水的沉静,在每个人心里荡起一圈圈涟漪。
朋友?战友?兄弟?
在这个三六九等分明的时代,这是多奢侈的词啊。
梁景承不解的看着古幽,他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和这些没有见识的下等人有什么朋友可当的?
“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还不如打一架来解决的快。你挑一个人和我对打,我若是输了,这委屈我便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