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婶又怎么肯?
“上次那一碗面是换你野参的,这银子无论如何你都得拿着。”她执意要往罗兴蕾手里塞。
罗兴蕾不愿意要,可是看胖婶的样子又不能就这样罢休,她只能改口,“我今天过来原本是需要一些药材的,不如李叔胖婶就让我自己配一副药,这诊金就不要了。”
看得出来李叔家里的日子并不富裕。
“这……”胖婶犹豫,明显这丫头就是有意不要银钱。
李兴上前说:“丫头,以后我这里有病症复杂的,你能不能给看看?”
“可以,不过……我看诊要戴纬纱帽,李叔和胖婶要替我保密,看诊赚的银子,我们平分。”
她这要求一点不过分,李兴当场答应,“行,就这么办。”
自家男人与丫头都说好了,胖婶也不好再说什么,干脆一拍大腿说:“丫头,要不你再坐一会,婶子进去给你烙点饼,你带回家吃。”
以后与李叔来往的日子在后面,她也不矫情,“好,那便谢谢胖婶啦。”
“无碍,你先在这里坐会,我去烙。”
胖婶进去,罗兴蕾与李兴便聊起了如何医治病人,越聊李兴对罗兴蕾的态度越是恭敬,一点不拿她当一个孩子看。
“丫头你年纪轻轻的就懂如此多医术,这……”
李兴话还没有说完,就有病人上门了,来的是一对母子,母亲头发花白,儿子约三四十岁的样子。
刚进药铺门,不断的咳嗽声就传了进来,儿子在后面不停的拍着母亲的背,眼底满是担忧。
李兴看了一眼来人,小声在罗兴蕾耳边说:“这是常客,老人家患有咳疾,可每次我开的药,效果都不大。”
“治咳疾的?”罗兴蕾压低声音问。
李兴一怔,点头,“是。”
“药不对。”罗兴蕾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然后站到李兴身后,小声在他耳边说:“一会给你病人先施针,穴位分别是……”
“你不需要把脉?”李兴质疑。
罗兴蕾懒懒的丢下一句,“李叔可自己决定。”说完她就去药柜后面配自己所需的药去了。李兴是将信将疑,没办法这家人与他家的关系还颇好,他已治了多年,人都不见好,所以在老妇人坐在凳子上的时候,他便直接开口说:“刘婶,您这咳疾一直不见好,今
天我先为您施针,然后再换……”
“行,都听你的,我这把老骨头交给你了,我就信你。”刘老妇人道。
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微皱眉:“李大夫我娘这病……”
“我们今天换一种办法,接下来的几天你都得带你娘过来,我需要连续好几日为你娘施针。”这话是丫头告诉他的,需要好几日。
李兴心里打鼓,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刘老妇人的儿子名叫刘大志,闻言爽快答应,“好,只要我娘的病情能有好转,我愿意日日送我娘过来施针。”“没关系,你若是当差的时候,我去你家也一样,若你不当差就送你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