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回 狠心肠严惩恶奴(1 / 1)笑谈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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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

一刻钟以后,管亥率领的五百亲兵,以及黄狮、黄豹二人率领的两百亲卫,统一集合到了齐侯府门前。这个事情,早已让整个临淄城的人惊诧万分了。

齐侯今天才刚刚回来,前后不过一个多时辰,可以说屁股都还没坐稳,现在却忽然集结亲兵,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故而有些闲人们,就跟着赶来看热闹了。

因为有糜贞跟随,所以田辰陪糜贞一起坐车,而没有骑马。同时,为了不走露风声,田辰还命留守齐侯府的亲卫和亲兵,牢牢把住齐侯府,不允许任何人出去。

“主公,崔大人的车到了。”

一名亲卫对田辰的座车内低声道。

“告诉崔公,不用下车,跟在吾后面,去往糜村。”田辰在车内道。

“诺!”

亲卫立刻拱手去了。

田辰随即下令道,“出发!”

一行人等,首尾相连,浩浩荡荡,直奔城外而去。

整个途中,田辰一言不发,认真看着崔琰派人送来的与糜村之人有关的案卷,面沉似水。糜贞自然不敢说话,老老实实坐在一旁,紧张不已。车内的气氛,显得非常的压抑。

过了不知多久,车子停下了,田辰听到车外有人道,“主公,糜村到了。”

“嗯!”

田辰答应了一声,轻轻拍了拍糜贞的背,柔声道,“随我一起去看看吧。”

“是~”

糜贞只简单的答应了一声,便无话了,随即跟着田辰下车,一直低着头。

二人下车后,田辰便看到了前来迎接的糜村村正,和几个看似首领的糜氏之人。

糜村的村正,名叫糜新,乃是糜竺原来的大管家。为了帮糜贞更好的管理这些糜氏家奴,可见糜竺也是煞费苦心了,异常重视了。

糜新看到田辰和糜贞下了车,连忙上前两步,大礼参拜道,“奴婢见过主公、主母。”

田辰面无表情,淡淡的道,“起来吧。”

“奴婢谢过主公。”糜新缓缓的起身,恭恭敬敬的又对田辰拱手一礼,这才道,“奴婢等,听闻主公平了徐州,今天才刚回来。本想等主公歇息几天后,再去为主公贺喜,没想到主公竟然屈驾来此了。请恕奴婢等不敬之罪。”

田辰呵呵一笑道,“糜村之人,皆乃吾与夫人之家人,吾出征回来,当然该先来和家人们打个招呼啊。”

糜新听罢,也笑着道,“都是奴婢们不识礼数,让主公和夫人记挂。实在折煞吾等了。”

田辰见糜新如此说话,于是道,“听说这里有个叫糜力的常对人言,他与夫人是一奶同胞,号称是吾之内弟?可有此事?”

糜新听罢,先是一愣,暗叫不好,但却恭敬的道,“奴婢对此事不甚了解。”

田辰闻言,呵呵一笑道,“是吗?看样子,吾要亲自见见这位内弟了。”说完,大喝一声道,“来人,去把糜力给吾找来!敢有阻拦妄动者,就地格杀!”

糜新听完这话,心中骇然。几乎在一瞬间,他就明白了田辰暗指的事情。但他不知该如何解释,因为毕竟这件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了。

他已先行派人与糜贞做了沟通,希望自家大小姐,能够在田辰面前打个圆场。不过,依目前的情况看,恐怕事情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

“诺!”

黄狮、黄豹二人,亲自率领两队亲卫,问清地点,即刻前去捉拿。

气氛忽然间变得阴冷不已,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多说一句,场中安静的只剩下了众人的呼吸声。

不多久,黄狮、黄豹等便押着一个年青人回来了。同时,后面还跟着不少糜村之人。

黄狮来到田辰跟前,大声道,“主公,糜力带来了。”

田辰点了点头,然后缓步走到糜力面前,微笑着道,“尔就是糜力?”

糜力噗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哆哆嗦嗦的道,“奴婢就是糜力。”

“好,好,好!”

田辰连说三个好字,然后对糜力道,“听闻尔对外人言道,与夫人是一奶同胞,还是吾之内弟,可有此事??”

“奴婢,奴婢~~”

糜力早就吓得半死了,哪敢说话。

田辰见他这个样子,便知道这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也就懒得同他废话了。他大喝一声道,“季珪何在?”

崔琰听罢,自后而出,拱手对田辰道,“下官在!”

田辰朝糜力指了指,问道,“崔公可看看,是否是此人?”

崔琰看了看,点头道,“正是此人。”

“那就好!”田辰右手使劲握拳,继而道,“请崔公当众宣布此人罪行。”

“诺!”

崔琰应声,使从人拿过卷宗,双手展开,大声念了起来。

随着崔琰的诵读,田辰的面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几乎变成了铁青色。

“......其罪之大,罄竹难书。按大汉律,当判以斩首之刑!”

崔琰最后念完,双手拱手将判书交予了田辰。

田辰接过后,对地上已经抖若筛糠的糜力道,“崔公所言可都属实,尔可还有辩解?”

糜力哪还有什么可以抵赖的,颤声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好!”田辰冷笑一声道,“既然尔已知道必死,那就好办了。黄豹何在!”

“属下在!”

田辰伸手一指糜力,大声道,“行刑!”

“诺!”

言罢,黄豹抽出腰刀,上前就要动手。

“刀下留人!”

一声悲呼之后,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冲破亲卫阻拦,跪倒在了田辰面前,磕头不已。

那个男人哭着道,“主公,姑爷。奴婢就这一个儿子,他要是没了,奴婢就没人养老送终了啊。求求姑爷饶了他这一回吧,奴婢下辈子愿意当牛做马,伺候姑爷,为吾儿赎罪啊。”

田辰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面似冰霜。

那妇女见田辰不说话,转头扑到糜贞的脚下,双手抱住糜贞的腿,泣声对糜贞道,“姑娘,奴婢求求您了,看在老身当年哺育姑娘的份上,就饶了吾儿吧。当年力儿可是与姑娘一起长大的啊。往日的情分,姑娘就一点都不顾及了吗?求您了,求您了!~~”

糜贞心有不忍,转头对田辰低声道,“夫君,妾~”

田辰不等糜贞说完,一挥手打断了糜贞的话,淡淡的道,“贞儿可是要为他们求情?”

糜贞一听,感觉可能有些机会,便点了点头。

田辰忽然展颜一笑,轻松的道,“好!既然夫人为他们求情,吾便赏他们一个恩典!”

言罢,田辰大声道,“崔公,可将糜力之父的罪名也念给他们听听。”

“诺!”

崔琰即刻在从人所捧的案卷中挑了一会,拿出一份,又开始大声朗读起来。

周围之人,尤其是糜氏之人听罢,心中皆犹如压上了一块大石。没想到,这位当爹的,实际上有些事情比他儿子还厉害。虽然没有公开挑衅官府,却也仗势欺人,做了很多坏事。

待崔琰读完,田辰冷冷一笑道,“养不教、父之过,上梁不正下梁歪。汝父子真乃一丘之貉也。”看着已经瘫倒在地的二人,田辰接着道,“夫人既有感恩之心,那吾便赏尔等一个全尸吧。黄豹!”

“属下在!”

“将此二人尽皆当场缢死!尸首吊于村口,曝尸三日,以儆效尤!”

“啊~”

糜贞闻言,蓦然昏了过去,身子朝后便倒。多亏田辰眼疾手快,将其揽住。

随即,田辰吩咐侍女,将糜贞抬至车上,先行送回府中,寻医者救治。

众人七手八脚的抬起糜贞,送了回去。

黄豹和一名亲卫,上前拖走糜力父子,二人也已经吓昏过去了。

场中气氛几乎冷到了冰点,众人连口大气都不敢喘了。

田辰傲然的环顾一下糜村之人,沉声道,“吾现在给尔等一刻钟的时间,好好想想自己是否有不法之事。若是现在出来自己交代,吾尚可从轻处罚。否则,就别怪吾家规国法一起执行了!”

此言一出,田辰立刻感到了几个闪烁的眼光,估计都是些心虚之徒。

田辰找人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了当中,静观情况。

糜氏之人现在也是心中打鼓。他们敢殴打官差,敢抗拒崔琰,但对于田辰,他们却不敢有任何的反抗。为啥?因为田辰不光是此地的诸侯,亦是他们的主子。作为奴婢,主子对他们要打要杀,根本不需通过官府同意。这也是笔者为什么一直强调的一件事,那就是汉末三国时期的人口问题。因为很多的家奴私婢,并不在官方的统计范畴之内。所以,史书上的官方记载,恐怕也不是那么靠的住。

更何况,田辰还带来了五百亲兵,两百亲卫。要知道,这些人可是只听田辰吩咐的,一旦田辰下令,那么这些家伙绝对会对糜家之人痛下杀手,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场中的气氛越来越压抑,也越来越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亲卫上前对田辰道,“主公,时辰到了。”

“嗯!”本来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田辰,猛然睁开了双眼,凌厉的目光直接扫向了糜氏之人。人群中的几个家伙,几乎在接触到天辰目光的同时,便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田辰已经明白这几个家伙肯定是有问题的,却一直拼到了最后,他不禁怒从心中来,起身大声道,“崔公,即刻锁拿全部犯事之人,依律严惩!”

“诺!”

崔琰拱手应声,随即开始一个案卷一个案卷的开始念着名字。凡被念到的,皆由田辰的亲兵下去拿人。

随即,糜氏之人开始躁动起来,哭喊的,吵闹的,喊冤的,求饶的,各处都是此起彼伏的嘈杂之声。

田辰气不打一处来,暴怒道,“再敢吵闹者,全家连坐!”

这一下,众人终于老实了下来,只剩下了时不时的涕泣之声。

一个时辰后,两百三十多个糜氏之人被揪了出来,无一人漏网。

田辰冷冷的看着他们,叹了口气道,“吾已给了尔等机会,却犹自心存侥幸。既如此,那就怪不得吾了!”

田辰转头对崔琰道,“崔公,犯死罪之人有多少?”

“共计五十六人。”崔琰非常平静的道。

田辰听罢,点了点头,大声对众人道,“将这五十六名人犯,即刻就地正法!头颅分别悬于临淄城四门!让所有人都知道,即便是吾之奴仆,亦是违法必究!任何人,要是触犯刑律,都将被依法论处。崔公乃是朝廷命官,行的是朝廷的法度。若有人胆敢违抗崔公之命,便是与朝廷作对,与吾作对。还望诸位切记!”

“诺!”

麾下众人,皆拱手应诺,震撼不已。糜村之人更是个个自危,心中骇然。

“主人饶命啊!”“饶命~”“饶命啊~”

在一片哭求声中,五十余颗头颅,转瞬间便滚落一地。整个糜村村口,成了一片修罗炼狱,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使人作呕。

此事做完,田辰看向大气都不敢出的那些糜村之人,冷然道,“望尔等汲取此事之教训,莫要再生混事。否则,这些人就是尔等下场。”

糜氏之人尽皆跪倒在地,唯唯诺诺,口称不敢。

田辰懒得同他们再废话,招呼手下人,随即离开了。他知道,这次的事情,足够让糜氏之人以后老老实实的了。

当天,随着那五十六颗头颅在临淄城四门吊起,所有人都知道了田辰亲自惩治家奴的事情。有些人,从中看到了一些更加深刻地问题。当然,这是后话了。

不过,随着这件事情的发生,临淄城的治安,以至于整个青州的社会风气,全都为之一变。所有的士家豪族,皆都暗自约束家中之人,切不可来触这个霉头。

田辰现在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事情,因为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在等待着他去解决。而这个问题,恐怕才是田辰在此阶段,遇到的最大难题。

此正是:家有恶奴逞暴凶,田辰依法清门中。不徇私情遵律法,只教宵小担恐惊。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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