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的我委实有些惨。
这不,昨儿个刚送走魏斯年摆平顾晏开这两尊大神,我这就又到了生理期。
要说我横行霸道这么多年,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了这个生理期。
我也是随了我的母亲,月月不准,还痛的要死。
所以,我现在是彻底地起不来了。
倒是顾晏开一直在我面前忙前忙后。
百无聊赖地翻阅着手中的童话书,“顾晏开,你说童话是真实地存在的吗?”
我自然是晓得自己的问题有多么的愚蠢。
顾晏开没有嘲讽我,手中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
“所谓童话,不过是人们臆想出来如同泡沫般脆弱而虚幻的美好。你信,它就存在,反之,梦幻泡影。”
“那顾晏开,你小时候看过童话吗?”
就在我低头等着顾晏开的回答的时候,一截白皙如玉的手腕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眼睁睁地看着顾晏开合起了我手中的童话书。
“你干嘛?”
“童话再美,终究也是虚的。少看一些。”
“你也太煞风景了吧。”
心里就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下,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的沉重与无法呼吸。
我看着顾晏开,小腹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我本就苍白的脸色变成了一片惨白。
顾晏开赶紧给我递了杯热水,我接过来,一饮而尽。
“你还好吗?”
“要不然你换成我试一试?”
其实身体上的疼痛并不算是一件坏事,至少在我看来,身体传来清晰的痛感可以让我的头脑保持清醒。
我忽然觉得自己是又矛盾又好笑,顾晏开也被我这副又哭又笑的模样弄得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脑子没坏吧?”
说着,他冰凉的手附上我的额头。
我一把拍掉顾晏开的手,将杯子递给了他,“谢谢你的热水,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回家了。”
过河拆桥也好,卸磨杀驴也罢。
在与顾晏开冷战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有的时候,真的需要一个人。
“可...”
顾晏开欲言又止的模样被我看在眼里,我随手在床上摸了摸。
“你看,我要是不舒服随时就可以告诉你的啊!”
说的同时,我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手机,对顾晏开笑了笑,“放心,咱们两家是对门,你随时都能过来。”
许是细细思量了一下我的话觉得有理,顾晏开也不再推辞,只是嘱咐我不要吃凉的东西,多休息。
目送着顾晏开离开的背影,听着外面的门重重地关上。
整个人忽然就有了一种被卸了力一般的感觉。
本就是倚靠在床头的我此时更是全身无力地瘫软在床上。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书桌...
我的世界是一片白色,荒芜而又凄凉--没有半分人气。
小腹处传来的痛感又强烈了一些,伸手覆上小腹,手掌心传来的温暖并不足以起到任何的缓解作用。
为什么,还是那么疼啊。
合上双眼,取而代之的是眼前的一片漆黑,没有半分光亮。
就好像是过电影一般,我的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同顾晏开相处的场景。
是喜欢吗?还是依赖?
是十几年的朝夕相处,还是为了安抚躁动的内心所寻求的目标。
都不是。
是的,一切都不是。
右手放在左心的位置,感受着它在一下、两下地剧烈地跳动着。
没有加速。
忽然,脑海中又浮现出顾晏开的脸。
我想张口,张口叫住他。
我想伸手,伸手触摸他。
我想大吼,说我喜欢他。
可是,我张不开口,伸不出手也无法宣之于口。
心里有些酸涩,感受自己全身麻痹的感觉,那种想要动弹却又不能动弹的感觉。
也许是生理期的痛感,也许是胸中说不出的感觉,眼泪顺着我的眼角沾湿我的枕头和被子。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些。
但人生有些事有些改变就是这样。
是这样的突兀,是这样的不知所措。
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是谁也无法预料得到的。
年少时的我,大抵就是这样。
也许,我从来就是这样。
然而,我从来没得选择。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