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2章 纸扎张(1 / 1)北方冰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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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婉说,做商一半,做人一半,宁小红这个人做人……

这话就不能往下说了,毕竟死人为大。

想想,宁小红的死,不禁的还是要一哆嗦的。

棺展开业后,确实是非常的红火。

刘家街也是人山人海的,这到底能有多久呢?

我总是觉得细水长流的好,这样,总是让我不安,长久不了。

马老太爷请我去他家喝酒,我必须得去。

马老太爷和我在房间里喝酒。

他又问我巫的事情,我说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我不能说,我梦里遇到了觋师,那容易把刘家扔到锅里去,就现在,刘家虽然是那样,马老太爷也不一定会害怕。

马老太爷此刻是什么心情?如同盘刺猬一样,十分的难受。

马老太爷突然提到善爷,他说,现在我是行首,我做主,这事我不提,他也永远不会再提。

这是给我一个修好的机会,这马老太爷到底是老江湖,老混子了。

我没有料到,那天从马老太爷家里回来,回到家,门口竟然有扎马。

我当时心一慌,这是家里出事了,可是竟然没有人给我打电话,我跑进院子,我爹坐在马扎上发呆。

“爹,出什么事儿了?”

我爹一愣,我就知道了,显然他还不知道外面有一个纸扎马。

我和我爹到门口看,我爹愣了一下。

“烧了。”

我愣住了,我爹阴着脸,我把纸扎马烧掉了。

回院子,我看着我爹,我爹很清楚。

这纸扎就纸扎张,老十行中的一行,这个人不显山不露水的,吃死人饭的,一身总是阴气森森的,难道会是他扎的吗?

就纸扎这一行当,也是末日之路了,当年的纸扎行,在北方,分行就五十多家,现在已经只守一家了。

我记得去年,还申请了非文化遗产,没有通过。

那纸扎确实是一种艺术,一种文化,有点可惜了。

“我不插手这件事,我给你讲讲纸扎张。”

我爹给我讲纸扎张的事情,扎行的事情。

原本棺行和扎行是相应合作的,都是吃死人饭的,从古到今的,有活就互相的推荐,到也是相安无事。

可是在二十年前,棺行和扎行就结了仇恨了。

那年棺行出棺,扎行出扎活儿,一直都挺好的,谁知道,那天扎的房子起火了,火怎么起来的不知道,火很大,竟然连棺材都烧掉了。

那家人就不愿意了,拖着不葬,我们家赔棺赔钱,也不行,扎行就说是我们的原因,不知道和这家人怎么说的,这家人就盯上我们家了。

最后是拿出了一大笔钱,才把事情了了。

我爹只是告诉我,这是过去的事情了,没有想到,扎行竟然找上门来了。

“爹,那不对吧?找上门的应该是我们。”

“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具体的棺行记事中,也是一笔带过的,似乎不想提及之事。”

“那真就是棺行有问题了?”

我爹摇头,就是告诉我,小心处理这件事情。

我第二天找的纸扎张,张义。

小老头,个儿不高,精瘦,小眼睛通亮,这个人很少说话,就是行会的时候也不太爱说话,但是这个人我知道,不能招惹。

纸扎张和我喝茶,他说起了扎行当年最红火的时候,北方有五十多家分行,就辽东这一块,几乎就是纸扎张的天下了,可是随着发展,这扎活是越做越少,越做越难了。

他还让我看了扎活,我这是第一次走进扎行的后院。

那扎活,让我属实是吃惊,马,牛,马车,鹿车,房子……

精致到你以为是真的一样,手一碰,你才知道,那只是纸的。

精美到你无法相信的程度。

“张爷,我今天来,你也明白为什么而来。”

回到前屋,换茶,接着喝。

“我确实是不应该那样做,我也是没办法,你看看现在的扎行,你当行首了,把自己的被窝弄得热了,别人的被窝冰凉,这好吗?”

我如同被凉水浇了头一样,扎行能这么想,其它的行也是同样。

当初我是想把棺行弄起来,给大家一个思路,可是我错了。

“您是在提醒我,谢谢您。”

“不必,我也是想扎行再有新的发展,就现在的形势看,我估计是要闭行守业了。”

“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纸扎张摇头,说看我这个行首的。

老十行有几行已经是走到了头了,转行穷三年,何况有什么行可转呢?

这是让人头痛的事情。

我回去,晚上请马老太爷,沈风的布行,隐行的张驴儿到酒楼喝酒。

我说行里的事情。

他们说,不行就关行吧,老十八行现在剩下几行了?这是正常的发展。

马老太爷又说。

“我觉得还要发展新行,百行齐举,想入行的就入,暂定十八行,恢复到十八行,然后看情况再发展行当,以十八行为基点,不同十八个行业,过去为什么是老十八行?因为这是基点之业,老十八行占全了行当,才能互补互济,形成一个圈商,才能发展。”

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如果就这样的闭行,出行,最后老十行就完了。

“还是马老太爷想得长远,沈爷,张爷,你们怎么样?”

沈风和张驴儿说,这个没有问题,这也是让老行再兴的办法,就如同地基一样,老行的地基已经是不稳了。

他们说的确实是有道理。

马老太爷突然说了一句。

“善爷的药行,发展起来,相当的不错。”

我愣住了,沈风也是一愣,那张驴儿笑了一下,低头。

马老太爷说完这事,就起身离开了,说年纪大了,坐不住了,回去休息了。

马老太爷走后,我问张驴儿,笑什么?

“这马老太爷真不是一般的人,能大屈而死,能大伸而张,是一个人物。”

“我不明白,他想弄死善爷,药行本身就是杀行,不能再举,这什么意思?”

“你就是一个傻逼,问问善爷去吧,本应该是你的老丈人。”

张驴儿说完走了,我感觉自己的确就是一个大傻逼。

我看着沈风。

沈风说,有一些事情我不了解,就善爷的杀行,我一直没有弄明白,他也是让我去找善爷聊聊。

这善爷杀行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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