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驴儿告诉我,我所看到的并不是真相,只是看到了一个表面。
就纸扎张是在帮着我。
帮着我?
他想弄死我,这也叫帮着我?
张驴儿说,刘婉,刘家,刘大地主刘大炮和巫行马老太爷的家,可不是一般的关系。
就刘婉,其实已经是马东的老婆了。
我差点没跳起来,几个意思?
现在满城的人都知道,我和刘婉已经是私婚,明婚也就是很快的事情,这怎么又冒出来了,刘婉是马东的老婆呢?
“你胡说什么呢?”
我已经是乱了。
张驴儿不再说话,看着我。
我再问,他就摇头,说我出不起下面消息的价格,我知道那不是钱的事情,他不会再说了。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我特么的捂着脸,不知道多久松开的,松开的时候,张驴儿已经不在了,走了。
张驴儿给我的信息量是太大了,那么刘婉为我,烧掉了我的那个纸扎人,想到纸扎人,我没有看到刘婉烧掉的是谁的,我心发慌。
我感觉掉进了一个大坑里。
第二天,我去找纸扎张。
我问那死扎是属实吗?
纸扎张告诉我,确实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要害我呢?”
纸扎张不再说话了。
我从纸扎行铺出来,知道,这纸扎张是在提醒我什么,如果没这事,我也不可能知道,刘婉已经和马东结婚了。
这刘婉玩得特么的什么鬼把戏?
我没有看到刘婉。
一连着七天,刘婉没有在刘家街露面,那是她没办法面对我了,她也许知道,事情败露了。
我还是去了刘家大院。
站在那门前,犹豫了很久才敲门,门开了,那个人看到我,就让我进去。
这个人告诉我,刘婉在自己的房间里。
我推开刘婉的门,进了院子,往里走,站在她的门前,我还是犹豫的,我是来质问她,还是想把她怎么样呢?其实,我什么都没有想好。
“进来吧,三儿。”
刘婉听出来是我的脚步声。
我进去了,刘婉在床上,隔着纱帘。
我坐下,没说话。
“三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几天没来了。”
刘婉不知道吗?她这样说肯定是不知道的。
我到嘴边儿的话问不出来,我站起来,要把纱帘掀开,刘婉说。
“别掀,我生病了,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这个样子,过几天就好了。”
“你生病了?”
难怪刘婉没有去刘家街。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我问刘婉。
她沉默了。
刘婉不让我看清楚她,我也没有坚持去看,聊了一些其它的,我就走了。
我根本就没办法问出嘴来,这事真的吗?
我进刘家街,张驴儿坐在那儿喝上茶了。
我过去坐下,点上烟,看着远处的辽塔。
“张驴儿,你说,这辽塔的风铃声,是在述说着它的悲伤吗?”
张驴儿幽幽的来了一句。
“恐怕是要说着死亡。”
这货说话就让人受伤。
“你说的是实话吗?”
我问的张驴儿是很清楚的。
“当然了,我张驴儿能在这儿坐着,说明我还是让人相信的。”
消息行提供的消息都是要钱的,如果有假消息出去,恐怕张驴儿也不敢在这儿坐着了。
“不花钱来的消息也许就是不行,因为你不需要有责任。”
“我们是朋友,即使不是,我愿意提供的消息,那也不会是假的。”
刘婉和马东结婚了?
马东突然出来了,他很少出现,突然露面了。
“马东来了,你可以问他。”
我看张驴儿,那眼神,那笑,都不是好的。
我叫了一声马东,站起来。
走过去,马东说。
“张行首好。”
这马东再也不是原来的马东了,对我是恭敬着,我知道,这不是他内心想这样的,这马老太爷肯定是交待过了。
“张行首,家父让我过来买点东西。”
马东十分的小心。
“跟我走。”
我往胡同去,找了一家小酒馆进去。
马东站着。
“坐吧。”
我说坐,马东才坐下,这样的人可怕,能屈能伸,我从来没有想过,马东会这样,这个张扬的人,霸道的人,今天会是这个样子,这只能说明,马东成长了。
“你不用这样,我们就当朋友,你依然是你,我依然是我。”
马东还是十分的小心,酒上来,给我倒酒。
“你不用这样行吗?”
我瞪着眼睛,发现我也会瞪眼睛了。
不管我怎么说,马东还是十分的小心。
我问马东。
“你和刘婉已经结婚了?”
马东沉默了,不回答我。
我再追问,马东说。
“这事问我父亲吧。”
他站起来,对我弯腰点了一下头。
“对不起张行首。”
我锁着眉头,他虽然没有说,但是他这样,已经告诉了我什么。
我喝完酒,去了马家。
马老太爷在喝茶。
我问这件事,马老太爷犹豫了半天。
“这事确实是有,但是……”
我头发下晕,竟然真的会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马老太爷说了,当年刘家和马家是订下了这门婚事,刘婉和马东在成年后,领了结婚证,但是他们并没有住在一起,也没有往来,这只是为了刘马两家经济上的联合,还有其它方面的,至于什么时候真正的在一起,这是下一步,还没有走,到现在也不打算再走了,那结婚证,随时就可以换成离婚证。
这因为我当了行首吗?我不清楚。
我锁着眉头,这玩的路数让我看不清楚,马老太爷所说的是真话吗?
如果是这样,我就得找刘大地主问问了。
这叫什么?一女嫁二夫,这玩是可真不怎么样。
我从马家出来,去刘家,找刘大地主。
他说确实是这样,明天就会派人去,和马老太爷商量这件事,没有大问题,婚约会解除的。
我看着刘大地主,这叫什么事儿?
“怎么会这样呢?”
“其实就是一个娃娃亲一样的仪式罢了,不过就是领了证了,这也没有什么,你别多想,那马东见过刘婉的面儿都是有次数的,这个绝对能保证,你还是看看小婉去吧。”
我去看刘婉,依然是那样,她躺在床上,在纱帘的后面。
“病了就去医院。”
我开始担心那纸扎张所做的事情,真的就灵验了吗?
刘婉说没大事,过几天就好了。
我从刘婉那儿出来,就去了纸扎张那儿。
“那事是真的吗?”
纸扎张点头。
“你真的不应该这样做,老行的人没有这么无耻的,现在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迟早会出问题的。”
我是给纸扎张警告。
“你还是想办法救刘婉吧。”
纸扎张似乎一点也不害怕,这货什么来头?
当初有人提醒我,小心这个纸扎张,这不禁的让我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