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云，你去给我示范一个，要是有成效我就赏你一样东西。”

宣然笑的痞痞的，秀云突然有点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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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宣然两人说话声音小小的，只要不刻意去关注是不会发现她两在说话的。

别看宣老夫人正一心一意的喂鸟，实际上她的眼角一直在瞟着两人呢。

以前吧，她这个唯唯诺诺、怯生生的嫡孙女来请安，总是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生怕自己的一言一行打扰到她。而且一站就是半天，快到午饭点就回去。

她知道自己这个孙女过的很苦，但她只能意会不能说什么甚至不能做什么。

每次看到宣然瘦骨嶙峋的样子，她就很心痛。明明她才是嫡长女，为何在府里过的如此不舒心。

今日的宣然令她很是好奇和震惊。以往一言不发的孙女今日竟然和丫鬟拌小嘴。

莫不是落了个水转性子了？

宣老夫人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非常不合时宜的大声咳了几声。

吓得宣然立马站直身子，双手垂直贴腿，俨然一个站军姿。

宣然的反应有点好笑，连赵嬷嬷都掩嘴笑了。

宣老夫人极力维持着脸上的高冷：“你两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声音比鸟儿的还大。”

不是，我声音比鸟声大不很正常吗？难道我连鸟都不如？

想是这么想的，但宣然不敢说出来。

“也没聊什么，只是单纯的好奇您的鸟儿们吃起来是什么味道。嗯…应该很美味吧，毕竟长的这么肥美…”

此时宣老夫人已经坐在旁边的石椅上喝茶了，她没听到宣然的回答便抬头看看。

结果就看到宣然无声的说了一句什么，眼睛还放着光，就好像看到什么宝物似的。

她没学过唇语，看不懂宣然在说什么。如果她知道宣然说什么的话，肯定会赏宣然一个茶杯，而且是带茶水的那种。

这孙女肯定是摔傻了，要不然我说她声大过鸟儿的，她就无声说话。

“说大声点！”

宣然接收到祖母那仿佛在看傻子的眼神，连忙解释道：“祖母，是秀云，都是她的错。”

“秀云看到祖母有如此肥肥胖胖的…不是…美味的…呸呸呸…漂亮的鸟儿，很久没吃过肉的她特别想尝尝您的鸟是什么味儿。”

“我一听就知道秀云动了歪脑筋，我就在那劝啊劝，但她就是不听。”

“还说以后要找个时间偷了祖母的鸟来炖。”

说完，宣然立刻转头看向旁边一脸懵的秀云，呵斥道：“秀云，你怎么能有这么龌鹾的思想呢！”

“鸟是人类的朋友，我们应该爱护它，而且说不定你的祖先是只鸟呢。”

“吃鸟是不对的，知道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能吃鸟！连想都不能想！”

接着宣然笑眯眯的看向宣老夫人：“祖母，秀云知道错了，您别惩罚她好不好？您要是还生气的话我回去一定会狠狠的教训她。”

这下秀云总算是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扑通一下，直接跪下磕头认错。

“老夫人，奴婢知道错了，您饶了我吧，我真的错了。”

宣然默默在心里为秀云点赞，这锅接的好呀。

作为一名过来人，宣然的小把戏宣老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她也不拆穿，就想看看宣然还能说什么。

“错哪了？”

宣老夫人是对着宣然说的，宣然心虚的看向别处。

秀云：“错在……”错在哪来着？小姐刚刚说什么了？

见秀云愣是没憋出自己错在哪，宣然对着她小声嘀咕：“鸟，鸟，鸟。”

听到宣然给的提示，秀云喜出望外：“老夫人，都是鸟的错。”

这话说的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宣然差点被气晕了。宣老夫人更是直接把刚喝的茶喷了出来还被茶水呛到了，一个劲儿的咳。

还好赵嬷嬷及时帮宣老夫人顺气，要不然她可能会被呛没了。

宣然和宣老夫人的反应这么强烈，秀云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还问宣然怎么了。

此时此刻宣然是非常不想跟她说话的，只用一种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看了秀云一眼。

“好一个都是鸟的错。”

“这鸟儿是我养的，你怎么不说是我的错。”

因为刚刚被呛到了，宣老夫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还是能听出语气冷冷的。

经过刚刚那一幕，宣然已经不敢再让秀云接话了，宣老夫人还没说完她就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跪下。

“祖母，是我的错，我的错。您这么美丽、善良、可爱、大方、优雅、端庄、贤淑，怎么可能有错呢。”

“是阿然没教会秀云怎么提高智商情商以及说话的技巧，一切都是我的错。”

“祖母您千万别为了这种小事生气。您还年轻，生气多不好，容易长皱纹还容易生病。”

“我敢保证，祖母不生气的话可以活到两百岁！”

什么叫睁眼说瞎话，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宣然说的声情并茂还伴着些许动作。

宣老夫人没说话，赵嬷嬷和秀云倒是笑了。宣老夫人用眼神警告，两人才停止。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扯。”

完蛋，说太多露馅了。宣然咽了口唾沫：“那是因为我以前没有意识到祖母的美丽、善良、可爱、大方……”

“行了，竟说些有的没的。”宣老夫人打断宣然的‘夸赞’。

宣老夫人并没有细究宣然的改变，听宣然胡乱瞎扯几句后就让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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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宣然走远了，宣老夫人摆弄着手中的茶杯：“阿淑，你怎么看。”

赵嬷嬷是宣老夫人结婚的时候跟过来伺候的，宣老夫人这么一问她就知道是在说宣然变化的事。

“二小姐可能是因为落水伤到脑袋，所以性情大变的吧。”

“或许吧。这孩子过得苦，自己的娘亲又不在了，要是不改变会吃亏的。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可惜我什么都帮不了她……”

见宣老夫人面露惆怅，赵嬷嬷知道自家主子是想起旧事了。

那段不堪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