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仙派在秦武的运作下积累了不少的人口,终于解决了门派发展的第一个大问题:人力。
现在又尝试着与飞熊王建立起合作关系,飞仙派可以放开手脚,大显身手了。
秦武带着司空堂前往飞熊王的地盘。
六大妖王的地盘都在火龙崖以上,高低错落的分布在四面山坡上,彼此之间泾渭分明,平日里多有走动。
秦武二人来到位于火龙崖之上百丈的西坡,这儿的地形层层垒叠,彷如阶梯,长满了树木,最高处怪石嶙峋,较为开阔,显出一个山洞来。
“飞熊王,秦武前来拜访!”秦武大声喊道,这些妖王可以给自己传音,自己却只能这样喊,说起来其实有点吃亏,毕竟它们暗中商议什么,他是全然不知的。
一头黑熊走出来,悠闲好比散步,从山崖上缓缓走下,来到秦武二人身边,身子一转,脑袋朝洞口点了点,示意两人跟它上去。
二人跟着上去,走入山洞。
秦武看山洞内壁有许多开凿的痕迹,非常粗糙,好似用石头生硬的砸出来一般,地面凹凸不平,向上倾斜,不让雨水渗入。
走了一段,山洞的路平缓起来,转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
洞腹开阔,许多石柱又将其分割,显得洞内造景复杂,中央一片阔地,摆着石桌石凳,各处栖息着黑熊,沿着一条曲折的路径,一直走就到了飞熊王居住的地方。
它的住所非常宽大,三围有天然的石壁阻隔,一张石台铺着毛茸茸的虎皮,这就是飞熊王的床了。
飞熊王看见秦武,一翻身从石台下来,对秦武传音道:“咱们去外面。”
秦武也觉得有些鲁莽,竟然直接闯到了飞熊王睡觉的地方,跟着出去,到中央阔地,这儿想来就是它平日待客的地方。
“这位是司空堂,擅长营造,要为飞熊王你建房子,须得他勘察地形,因地制宜,事先计划好怎么建房子。”秦武介绍司空堂。
“好。”飞熊王点了点头。
司空堂心里觉得古怪非常,跟这么大一只熊谈建筑,真是前所未有过的事情。
忽然听到一道粗莽的声音传入耳朵:“司空堂,我是飞熊王。”
顿时让他吃了一惊,手足无措的看向秦武。
秦武自然听到了这声音,解释道:“这是飞熊王给你传音,不必惊慌。”
司空堂方才镇定下来,对着飞熊王颔首,道:“见过飞熊王!”
心里还是觉得古怪不已。
秦武道:“飞熊王,营造是一件花费时间的事情,不能一蹴而就,你也不希望我糊弄你,对不对?”
飞熊王道:“嗯,不能糊弄我,要用心营造。”
秦武思量道:“这个自然。我原本想着你我同在山上为邻,帮你做这件事理所应当,但我这门里还有好几百号人没地方住,所以只得厚颜凭此跟飞熊王你换些木石材料。”
飞熊王闷声道:“你要多少?”
秦武思考了一会,道:“飞熊王,换算成钱如何?你的材料在市场上什么价格,我的营造与人工在市场上什么价格,算出来互相抵消如何?”
飞熊王疑惑道:“钱,那是什么?”
秦武一怔,问道:“我听说斗神王的宴会上大家会互相交换东西,不知这东西的价值是如何算的?”
飞熊王道:“用妖气来算的。”
秦武道:“这钱和妖气就是一个道理。”
心里暗自惊异,这些妖怪竟然也懂得货币,只是这妖气如何凝结成的。
货币其实就是一个中介,最古老的交易方式是以物易物,但是以物易物有个问题,那就是我能换得更多,可你不够,这时候货币就产生了。
飞熊王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我看你是人,也能凝结妖气吗?”
秦武笑道:“我能否看看这妖气,不过你我之间的交易不需要妖气。”
飞熊王转身走进居室,叼出来一块人头大的圆石,丢在地上,道:“这就是妖气。”
秦武汗颜,妖怪身体庞大,连货币也这么大。
抓到手里,立刻感受到一股澎湃汹涌的力量在其中涌动,好似风暴一般,刺的秦武手疼。
他连忙放下,心里对这东西也有了认识,这是以特殊方式收纳的异种元气,对秦武来说可以称之为杂气,因为他修炼用的是灵气,不是妖气。
秦武道:“请飞熊王收起吧。我说的钱与妖气道理相同。”
飞熊王不置可否,道:“你这样说了,我能不同意吗?”
秦武笑道:“那你我就此说定,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正说着,从洞口走进来一头熊,对着飞熊王说了几句。
飞熊王道:“两位稍待,风雷圣王来了,我去迎接他。”
秦武心思一动,心想难道这位妖王就是背后那位?连忙笑道:“飞熊王随意。”
司空堂惊讶道:“风雷圣王,也是妖王?”
秦武嘘声道:“慎言,祸从口出。”
司空堂连忙闭嘴,作为一名营造师,接触过各层次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还是专心搞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为妙。
二人盯着洞口,就见飞熊王庞大的身躯先进来,然后没了……
没了……风雷圣王呢?秦武一脸茫然,不是说去接它了吗?
就听一道声音传来,道:“这就是占了火龙崖的秦武吗?”
秦武循声看去,才看到一道三尺长的身影从飞熊王身后转出。
它形状如猫,身形优雅,一双眼睛为紫绿二色,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秦武情知不能犯蠢,便起身笑道:“久闻风雷圣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风雷圣王声音冰冷,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飞熊王道:“秦武跟我谈一桩生意,风雷,你也可以试试。”
风雷圣王道:“人族卑劣狡猾,我跟他没什么谈的,飞熊,奉劝你也不要跟他谈,不然会被吃的骨头也不剩。”
飞熊王那张熊脸垮了下来,不悦道:“风雷,你太小瞧我的智慧了,你不是给我说斗神王邀请秦武,是瞧不起咱们,要给他好看吗?我已经替你试探过了,他盖房子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秦武顿时了然,果然是风雷圣王旁敲侧击,以致飞熊王找上门来。
——瞧不起,经过短暂的接触,秦武已经知道飞熊王最好面子,这话一出,他还能罢了?
心里顿时对风雷圣王警惕起来,而且与它也没必要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