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能接近到我十米的距离,就算你赢,怎么样?”,我报以谦虚的微笑,像深藏不露却又默默无闻的绝世高手,带着对后辈的关爱与教导。
但对方显然不这么想。
狂妄,傲慢,犹如将军般的不屑一顾,犹如帝王般的颐指气使,犹如神明般的高高在上,仿佛他的视线之内皆为蝼蚁。
只要接近他十米以内就算赢?他说的是就算你赢,啧,狂的没边了都。
这算什么?瞧不起谁?
谁还不是一路刻苦训练,一路艰难求存,一路打拼过来的?
你凭什么趾高气扬,凭什么目露不屑,凭什么?
要是和强者交手,如果对方说“我先让你出三招,三招内我不还手”,那么这还可以算作是照顾后辈,体谅后生,至少算是不仗着资历高就欺负人。
而如果说“我就站在这里不动,你要是能近我的身,不,干脆但凡你小子能接近到我十米范围之内,就算你赢”,这特么算哪门子的照顾后辈,这就是纯粹的瞧不起你,把你看扁了,把你看作了一只老鼠,一只蟑螂,然后明目张胆地告诉你,老子压根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你啥也不是!!
银鹰隼自知,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如果不快点做出些什么的话,这份羞辱将会伴随自己很久的一段时间,所以这次必须要赢,还要赢得漂亮,要赢得对方哑口无言,要把那张臭脸打得啪啪作响。
然后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你丫的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老子做事?
总感觉不爽,不能这样做,要以德报怨,要以直报怨,不能冲动,就算把那混球打得鼻青脸肿也不能指着他的鼻子骂人,那样只会显得自己没修养。
狠狠地削他一顿后,我要淡定的,优雅的,潇洒的,微微一笑,然后一句简单的“承让。”
这样就能让自己的高手风范发挥到极致,也能让对方体会到无与伦比的讽刺,明明谁都能看出你出了全力,可我偏偏要说“承让”,意思就是,原来你就这么点本事啊,我还以为能好好活动活动身子骨呢?真特么扫兴。
想到这里,银鹰隼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不过他也知道,要做到这一切,有点困难,不过并非做不到。
反握住匕首的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而颤抖,银鹰隼锐利的双眼直视40米开外的那位狼人,那位带着轻描淡写地表情,极度嚣张的狼人。
眉头一皱,,银鹰隼阴沉的语气透露着怒火:
“你会为你的狂妄而付出代价的,叫麻省的家伙!”
我看向他的眼神,那么的自信,那么的热情,那么的有精神,想必一定是是被我关爱有加的态度所感染了,真是可喜可贺。
虽然我习惯性地以上位者的语气说出了那样的话,看来我的关怀和善意还是得到了很好的传达。
这可是一件好事,毕竟对手已经足够弱小了,如果再打不起精神来认真战斗的话,那将会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啊,这样的战斗也将毫无意义。
“很好,有精神挺不错的,毕竟猫戏老鼠也得是只活跃的老鼠才能玩的尽兴。”,我谦虚有礼的微笑依旧,想比一定像雨后的阳光一样耀人眼目,像初升的朝阳一样充满了暖意。
银鹰隼极怒无言,我特么....
我看到作为对手的他,一脸认真的表情,想来也已经有了应对的计策,于是也挺直脊梁,决定好好对待这样一位努力地对手。
于是,在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地方,一堵透明的墙壁悄然立起,将我前方的场地完全分隔开来,然后又在身周十米范围添加了一套全包围结构的透明堡垒。
别说十米,就算只是让他到场地南半边来都做不到。
布置完成这一切,我在心底问:
喂,自称全知者,如果我全力施展lv10的意念力组成透明屏障的话,需要多大的力才能突破?
【详细计算中....,计算完毕,已自动转换为形象语言:
在该念力屏障小于十平方厘米的受力面积上,施加等同于赋予麦哈斯大陆板块横向移动1.2米每分钟的加速度的力,将有可能突破该屏障。】
有可能?
【解释,所谓有可能是指在您不做出任何应对方式的理想情况下,而真实情况下,您可以轻易随机应变,改变意念屏障的结构,让部分区域更加坚固,避免被突破的可能。】
哦,原来如此。
虽然你说的有点复杂了,不过本哈还是能理解大概的含义,总结来说,应该是需要不小的力气才能做到,而且如果我有意识地控制的话,能将这可能性给去掉。
哦,他要攻过来了。
他傻乎乎的冲过来了。
然后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撞到了透明玻璃。
猴子似乎受了一点小伤。
猴子在尝试破坏墙壁。
猴子没能成功破坏墙壁。
猴子在寻找其他可能的缺口。
猴子没能成功找到其他的缺口。
猴子放弃了寻找其他缺口。
猴子继续破坏墙壁。
猴子还是没能成功破坏墙壁。
猴子很不甘心。
猴子拿出了一份魔法卷轴。
猴子打开了魔法卷轴。
一团有点巨大的火球砸在了透明墙壁上,透明墙壁毫发无损。
猴子懵了。
猴子对目前情况的真实性表示怀疑。
猴子认清了事实。
猴子最终认输了。
以上来自于麻省的作战记录和作战总结。
“是我,输了。”
银鹰隼双手握紧匕首的握柄,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充斥了全身,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活在过去的成就中的笑话。
虽然很不甘心,虽然不愿意接受,但他确实无法突破这一层墙壁,别说十米,自己连场地中线都过不去,自己像一个撇脚的小丑一样,丢人现眼,输了,输的很彻底,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可以获胜。
双方的实力差距太过明显,他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的弱小,自己所认为的那些骄傲,在对方的眼里根本一文不值,自己就像一只老鼠一样在猫的面前夸夸其谈还不自知。
愚蠢,何其的愚蠢,愚蠢到自己想要路荒而逃,但却被自己那被践踏过、已经可有可无的尊严所阻拦,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面对失败时表现得像一位懦夫一样,那是可耻而惹人唾弃的。
不过说归到底,自己输给的居然是一位参加入选资格测试的新人,啊,算了,反正已经够惨的了,也不介意多丢一点面子,反正,咱也确实打不过他不是?更怪物比是毫无意义的,只有更和自己相差不多的人比才有前进的动力。
而且面子又没有钱重要不是?抽时间找红姐痛哭流涕哭诉一番,说不定这个月的奖金又有了呢?
至于丢脸?没面子?管他呢?今晚先来一厅麦芽酒安慰安慰自己,就当做是借酒消愁了,正好一直没能找个理由好好喝一顿,倒也算是‘赛文失马,焉知非福’,话说,赛文是谁?
竞技场的这一处分场地,因为我俩精彩的战斗,已经聚集了相当多的观众,而且人数还有增加的趋势。
本哈并不介意在这么多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力量,或者说这正是本哈愿意看到的,没有观众欣赏的表演是索然无味的,就像没有香菜的牛肉拉面,就像没有调料包的康师傅。
“承让。”,我淡定的,优雅的,潇洒的,微微一笑,然后简单的这么一句。
在银鹰隼的耳中,承让这两个字是那么的刺耳,因为自己拼尽全力,也没能进到对方的十米之内,不,其实连场地中线都没过,或许在他的眼里,比起一场平等的较量,这个比赛场地上面发生的一切更像是一场闹剧。
这么想来,只要他想的话,自己就是一只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他之所以跟自己比赛,仅仅是为了击败站上这个擂台的对手,而不是因为自己是银鹰隼本身。
真是荒唐而又无可奈何的事实,平日里在竞技场内高高在上的自己,这次面对另一个强者,却成为了欣赏那高高在上之人的观众。
这样的落差感让人无法接受,但生活有时便是如此,荒诞而又离奇,大起大落往往只在一瞬之间,看来自己的修行还是存在有极大的缺陷,远远还不在真正的强者之列。
刻苦修行什么的,一笑置之什么的,终于有了机会酗酒什么的,最后一个请自行忽略,自己当然懂啊,但面对这样的事实还是会忍不住失落,就像自己满怀期待地交上一份自信的答卷,却只得到了可怜的分数,这时候连别人的安慰都显得那么的讽刺。
不过比起这个,银鹰隼更想知道,那是怎样的磅礴伟力才能做到的事情,就像是凭借个人的意志用一堵墙壁将世界给分割成了两半,密不透风,而又坚不可摧。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那种力量已经超脱了认知范围了,就算说他是世界上最强的男人,我也信。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拥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力量?”,银鹰隼问出了一个所有人都好奇的问题。
这位兽人究竟从何而来?又为何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毕竟这份力量已经超脱了人类对兽人的理解和认知。
全场都安静了下来,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何方神圣?不可思议?
难道本哈还要明目张胆的告诉你们,我就是你们最最尊敬的国王陛下,然后暴露吗?
诶?等等,我记得自己好像料想过这类情况来着?
那份说辞怎么说来着?啧,好像忘了,嗯,有点失态,超级失态。
不过既然想不起来就不想了,现场编一个就是了。
“我就是....是....”,卧槽,一下子怎么编不出来了?
环顾一周,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我的身上,万分好奇地等待着我的答案。
想不起来了,我曾经说过什么装逼的话来着,哦,有了。
我一脸严肃的表情,再稍稍配合【威压】技能,再缓缓开口,声音古老而威严:
“哼,吾之身份岂是等闲所能知?
你若非要问我是怎样的存在,那就要看你怎么看的了,向上看那就是神明,向下看那就是死路一条!”
观众席半数人都激动得撸起袖子站了起来,这些人骂开了花,要把屋顶都掀了去!
卧槽!,这逼崽子特么比之前更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