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这些都不怎么重要,最最重要的是!
谁特么告诉老子穿越时空一定有辅助能力、一定有隐藏职业卡、一定有专属技能之类的东西的?
给我站出来,老子保证留你个全尸!
时间线变化了,意味着我对即将到来的事情完全不知情,失去了作为未来人的最大倚仗,但是为什么时间线变化伊斯坦丁与鲁邦帝国的战争反而提前了啊?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吗?
伊斯坦丁古国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具备解决这场危机的能力,时间已经越来越紧迫,哪怕我想要做一些什么挽救措施也已经无力回天。
所以,伊斯坦丁不能待了,我必须尽快找到出路才行,而我也确实找到了,但讲起来有些不太光荣,因为我做了叛徒,我利用情报部副部长的便利,在监狱里找到并暗中救下了一位鲁邦帝国的间谍,让她做线人,然后我投靠了明显更强一些的鲁邦帝国。
虽然我本质上来说不是这个国家的人,对这个国家也没有任何的归属感,但不管怎么解释我都明白,这种做法还是很无耻的。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去做是另一回事,虽然有些于心不忍,不过为了活命,实在对不住了,我不得不这么做,我只是一个想要好好活下去的小人物,做不了什么为国献身的大英雄。
还有原来那位仁兄,抱歉,我不得不污了你的清誉,叛逃已经是我唯一的活路,相信你会理解的,就算你不理解,那也没什么办法,反正你都已经不在了。
“杰奥·墙下部长,安普顿将军找您,国王陛下也来了,请您尽快前往议事厅觐见。”,一名传令兵找到杰奥·墙下,然后传达安普顿的命令。
国王陛下?那只哈士奇?找我?开玩笑吧,哈士奇到前线来干啥?撒尿标记领地吗?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我不动声色,虽然有些疑虑,但我坚定认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再加上原仁兄有声誉在外,所以我应该是不会被怀疑的。
......
我是脱离了哈士奇低级趣味的高级哈士奇哈佛·伊斯坦丁,目前我命名为剑桥·伊斯坦丁的分身,正在伊斯坦丁对阵鲁邦帝国的前线,苏格拉蒂堡垒。
对于一场庞大的战争,本哈并不清楚如何去排兵布阵,不清楚如何去集中和分配资源,不清楚如何去分析情报、做出应对什么的,但至少本哈会干仗,而且是很会干仗,只要有本哈在,管他怎么去浪,鲁邦帝国休想有一个士兵突破苏格拉蒂堡垒。
正所谓并不是每一只哈士奇都叫哈佛·伊斯坦丁,或许正是因为我超出寻常的智慧与谋略,让我逮到机会,将伊斯坦丁王国灭亡的萌芽扼杀在摇篮里——
我发现了一位叛徒,准确来说是我的技能发现的,但我的技能发现的就是我发现的,这没有毛病。
叛徒这一存在是对本哈的极不尊重,明明有本哈这么伟大、智慧、帅气还具有威仪的存在坐镇,凭什么要叛变?是看不起贵犬本犬吗?
虽然本哈很想直接杀之而后快,但直接处死什么的实在不是本哈的风格,这样做就和愚蠢的人类别无二致,是那般无趣而且迂腐。
一个身影进入了议事厅。
“安普顿将军。”,三十多岁的男性军官向安普顿行礼,然后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我,疑惑的道:“这位是...”
“这位便是国王陛下,伟大的哈佛·伊斯坦丁陛下的一具分身。”
安普顿将军替我完成了介绍,我好整以暇的打量着这位被自称全知者判定为叛徒的角色。
咖啡色的中短发,碧蓝色的眸子,身材挺拔,按照人类的审美来看,面容还算俊朗,是一位帅大叔,在轻小说中,这样的形象一般都是好人,是正派角色。
“拜见陛下。”
杰奥·墙下行跪拜礼,或许是因为我带上了看待叛徒的眼光的缘故,他的动作看起来有些牵强和僵硬,不像其他官员那般熟练,就这一点来说,安普顿刚才的评价有些虚高。
当然,仅仅从跪拜礼上是看不出什么太多的东西的。
“杰奥·墙下?”,我直唤他的名字。
“是,尊敬的陛下,我是杰奥·墙下。”,说着,微低着头,杰奥·墙下好奇地偷瞄上座上的俊美男子,金色美丽的短发,修长的身形,强健的身体,英俊到有些失去真实的容貌,说是天使下凡也信了。
不过,不是说国王是一只哈士奇吗?分身是什么鬼?
会说话还会魔法的哈士奇?还是有人冒名顶替?
按照历史发展来说,此时国王被大贵族们架空也未必没有可能。
与其相信国王是一只会高级分身法术也会说话的哈士奇,还不如相信太阳会从西边升起来。
借所谓的国王的分身身份来实际掌控权利,这确实像是中世纪愚蠢迂腐贵族会做的事情。
但咱看破不能说破,这是应有的默契。
“怎么,有话要说?”,我直视着眼前的人类,思考着怎样让事情变得更有趣一点。
“啊,抱歉,微臣走神了,还请陛下责罚。”,杰奥·墙下迅速弯腰请罪,一脸的忠诚,不清楚实际情况的话,本哈还真有可能被他骗了去。
“呵,我是该罚你,但不是因为你走神了。”,我率先发动了攻势。
这是极具暗示性的一句话,我在铲屎官的书架上一本粉红色的轻小说中学到的——‘呵,你当然错了,但仅仅是这件事吗?给我仔细想想,你都做过些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按照那本小说的情节发展,一般会诈出一大堆话来。
“那..是何事?”,杰奥·墙下在表面假装一无所知,内心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鲁邦帝国看起来比伊斯坦丁王国要繁荣得多是吧?”,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措不及防地说了这么一句,想看看他的反应。
“怎...怎么会?您说笑了,陛下。”,杰奥·墙下掩饰着紧张的情绪,但很显然,他不是一个习惯说谎的人。
“鲁邦帝国的军事实力也远比伊斯坦丁王国要强大得多是吧?”,我微微一笑,相信自己的笑容一定像春风一样和煦。
杰奥·墙下喉咙有点发干,大脑在飞速运转。
“这....表面上看来确实如此,不过,陛下,您要有信心,只要将军队运用合理,还是能够战胜鲁邦帝国的,我们伊斯坦丁王国的每一位将军,每一位士兵都如此坚信着,从未动摇。”,杰奥·墙下似乎找到了一点感觉,说话流畅了不少。
“对,你这句话前半段我很赞同,只要将军队运用的出神入化,战胜什么鲁邦帝国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只要....”,我用和善的目光注视着他,毕竟本哈就是这么的温柔,“不出现叛徒的话。”
因为威压】和王者之姿】的技能有被动效果,所以给予他的压力不会小,每一个字都像直击他的内心一样的响亮。
“当..当然,我们国家的每一位将军与士兵都热爱着他们的祖国,就像卡拉河水依靠着群山,没有祖国也就没有我们,为祖国献上所有,是我们每一个人的荣幸。”,杰奥·墙下在心底长长的缓了口气,感觉自己这一辈子都没说过这么有内涵有气势的话。
“像卡拉河的河水一样,一路向西流入大海,弃群山于不顾?”,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坚定地目光给予这位有着赤诚忠心的下属以最大的鼓励,快编,相信自己,你行的!
“不....不是..”,操,我特么多什么嘴,瞎打什么比方?有病吧我是!
杰奥·墙下的目光想要躲闪,但他知道绝对不能这么做,他不住地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想法。
“臣,断然是没有这一层意思在里面的,臣对祖国的情感比海洋还要宽阔,比高山还要沉重,我绝不允许任何人质疑我的赤胆忠心,哪怕陛下也不行!
但凡大河皆起源于雄峻的高山,但凡佳木皆起于肥沃的土地,祖国像高山像土地一样养育了我们这些卑微的子民,我们自当胸怀感恩之情,以报拳拳之心。”,杰奥·墙下目光坚毅,气势如虹,是位大大的忠臣!
呼幸好咱读过十来年书,抱歉了,泰福伦大大,你的话我先借用了,两百多年后您换一句得了,反正您那么有才华。
站在一旁的安普顿将军看着杰奥·墙下,眨吧眨吧眼,怎么感觉今天的杰奥·墙下有一点不一样?
我眯笑着眼欣赏着这位大言不惭的叛变者,还挺能说的。
“行了,咱们就先不谈这些有的没的了。
你叫墙下是吧?我就直接问你了,假如今天是你生命中的最后一天,你想要怎么过?”
“啊?...陛下您是在开玩笑吗?”,杰奥·墙下心下一惊,生怕自己又说出什么蠢话,没有多答。
“本王像是在开玩笑吗?”,我反问。
“臣,不知道,也许会回家看看父母和妻儿吧。”,杰奥·墙下如此表示,像一位好父亲、大孝子那样的标准答案。
“哦?都说哪怕是最混蛋的人,到死前最后一刻也会变得善良,那你觉得你死前的最后一刻会想些什么?”,我又问。
“您,认真的?”,杰奥·墙下有些可爱地看了我一眼。
我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表示。
“这...,我想,应该是回忆这一生中自己做过的许多事情吧,好的坏的,多是些印象深刻的,之类的....我也不清楚....”
“印象深刻的?那会不会想起一只传递情报的信鸽?”,我好整以暇地将双腿抬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身体斜靠在靠椅上,我喜欢这种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