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闹剧让原本热闹非凡的签售会不欢而散,清散了记者,南慈和左加妮坐在书吧的二楼喝着咖啡。
长时间的沉默过后,左加妮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内,“慈,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照片上的人明明不是你,为什么那个男人非说她是南若晴?”
“今天的咖啡怎么样?”南慈笑盈盈的答非所问,“店里新请的咖啡师,人很帅。”
“慈,你不要逃避我的问题。”左加妮眉头紧锁,发自内心的担心,“我们认识六年了,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南慈抿了一口咖啡,醇正的黑咖啡,苦涩里有甜,她放下杯子,“加妮,你不如换个方式问我。”
“好。”左加妮再次点上一支烟,“你到底是不是南若晴?”
南慈的笑从清浅变成凄厉,又淡漠回答到:“不是,也是。”
“慈,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每次笑,都让人感觉非常恐怖?”左加妮叹口气,有些失落,六年了终是看不透她,“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勉强,你只用告诉我,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加妮,这些年委屈你了,我答应你,等到可以说的时候,我第一个告诉你。”南慈从左加妮手里拿过半支烟,吸了一口,“接下来,你只要安安稳稳当你的大明星就好,而我,必须要去看望一下我的男朋友,裴安。”
*
“来”书吧外,白色迈巴赫里,英挺的男人正半眯着眼睛小憩,每一道棱角都仿如刀刻,侧影俊美。
车门打开,男人睁了眼,黑色的瞳孔像是深渊,足以让人一坠到底。
“陆先生。”从书吧里出来的年轻男人上了车,摘掉身上的窃听器,“刚刚的话,您都听见了?”
“嗯,很清楚。”陆时顷看了一眼书吧的门店,砖墙上偌大一个行楷字“来”,唇角勾了勾,“回公司。”
迈巴赫驶过两个路口,在红绿灯前停下,年轻男人再也沉不住气,拿出照片,问到:“陆先生,您告诉我,南慈究竟是谁?”
“既然她想做南慈,她便是南慈。”陆时顷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子铭,我早就告诉过你,她是谁对你来说并不重要。”
陈子铭眼眶红了,“陆先生,我很感谢你当年能从劳教所里带我出来,这些年供我读书上大学,现在还能让我在时传媒里工作,可是……”
陈子铭越说越激动,也越说越哽咽,“可是我父母都在那次大火里丧命,你让我不要老记着过去,我怎么可能忘得掉?”
陆时顷没有丝毫动容,看一眼车窗外,“到了,你回公司,我还有事要做。”
陈子铭下车后,陆时顷让司机将车停在安静的地方,拿起手边的那本《如火》,翻看了两页,给许世年去了一通电话。
“世年,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什么事?”
“起诉南慈。”
“什么罪名?”
“诬告陷害罪。”
“证据?”
“你自己想办法。”
许世年那边听得出有笑意,“时顷,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当初又何必将一纸婚书作废?”
“为何要变?”陆时顷的声音冷如寒窖,“我给她的时间够久了,她从一开始,就是我的女人。”
许世年严肃回到:“明天见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