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裴氏的丑闻爆出到现在已有四,南城的金融界如海啸过境后一片狼藉,人人自危。
跟裴氏有合作意向的公司避免受到牵连,在这几日里陆续公开发声,极力与裴氏撇清干系。这对面临坍塌的裴氏来,无疑不是雪上加霜,落井下石。
而陆时顷在新闻发布会的那简短的一段话,实则是在宣告,就此事而言,陆氏没有袖手旁观的打算,强势介入已是力在必校
有经济学家大胆猜测,陆氏的这一举动,明面儿上看,是代表陆氏表明立场,实际上是对金融版图的再度扩张,是对南城经济秩序的二次建立。
“陆氏这一步可谓是棋行险招,裴氏投资涉及的领域众多,尤其是在生化制药行业,它的地位是无人能及的,眼下这一击重创,造成的投资空缺,很难由一家公司填补,当然,除了陆氏。”
从陆时顷的房间逃回自己的阁楼,南慈躺在床上,眯眼看着手机里播放的财经访谈,听着主持人和经济学教授的一问一答,心里的疑惑也没能解开半分。
如果能用如此简单空泛的思维,就将那个男人揣测推断得清楚明白,那他陆时顷,就不会是现在的陆时顷。
她将手机扔到枕头边,节目中经济学的教授仍在头头是道的分析,“就我个人认为啊,生意场上也要讲究时地利人和,陆氏主席选择在此时发声,对于陆氏来,并不是最有利的时机。”
“教授您的意思在,这一届陆氏的掌权人太过年轻气盛,此次决定有些鲁莽,或将陆氏推入困境?”主持人问得尖锐。
教授轻微颔首,“裴氏的案子刚刚进入司法程序,在法院判决下来之前,一切都还未定性,生意场上诡谲多变,裴氏还有转寰的余地。反倒是陆氏主席公开替社团做底,一旦纪启维罪名坐实,青兰舍很难独善其身,陆氏所受的牵连,可能不比现在的裴氏。陆氏百年的基业和名望,很有可能因为这一时的草率而产生裂缝。”
南慈听到这里,心里重重一颤,由这件事衍生出来的可能性和严重性,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思考范围,但有一件事,是她从陆时顷那里亲口得到的确认,这进退两难的棋局是他亲手布下的,也是他自己,将整个陆氏作为重注来一搏此局的胜负。
那么,陆时顷和裴安,陆氏集团和裴氏投资,到底从何时起变得如此势同水火,南慈一无所知,在她入狱前,两人甚至不曾有过直接正面的交锋。至少,她对此毫无印象。
但她准确的第六感告诉她,或许是与她有关的,但六年前裴安教唆协助她逃往新拉雷多这件事,绝对不是源头。
节目里,主持人继续问到:“教授您不妨预测一下,下一步陆氏将出台何种举措,来避免陆氏陷入您刚刚所的困境?”
“陆氏的野心已经不满足于在工业领域的一方独大,这点,从两年前时传媒的成立就可以看出来。对于陆氏这种家族产业而言,眼下最困难的是家族内部的利益分配问题,站在陆氏自身的立场来看,最快速的扩展金融版图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捷径。但是同样的,稍有不慎,我们最终很有可能看到的是陆氏工业经济的解体和全产业链的切割。”教授在重点处清清嗓子,“我认为,陆氏想要达到目的,又避免将来由于产业生疏造成的投资风险,应该即时果决的以承担债务的方式将裴氏全盘吞并。”
“那这种混合收购对陆氏将来的规划将会产生那些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