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氏向海外贩卖军火时的专用集装箱,用来规避海关的日常巡检。
陆氏的军火通常都会将军火夹藏在陆氏向外出口的工业原料里,从进入港口开始,入库、装箱再到海关放行,每一个环节都有熟络可靠的人负责将里里外外打点妥当。
大致一个多月前,是陆时亦亲自盘点后,亲眼看着271支口径枪械和三万发弹药装进里,一直到确认集装箱进入后方堆场,他才离开曼城。
现在,这批货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14447公斤海洛因,有胆量有本事在这中间动动手脚的,除了他那位亲哥,陆时亦想不出来第二人。
至于陆时顷牵涉毒品,陆时亦则连想都不用想,不可能。
一来毒品这种腐蚀精神的东西,以陆时顷的秉性,自然是不屑一顾。二来,别要与裴氏分赃,就算贩卖这14447公斤毒品所得全归他一人所有,怕是也不够他身下资产数点后两位动上一动。
倒是许世年和纪启维中间那些恩怨,他多少都有所耳闻。
虽然一时间弄不清楚到底是谁以什么手段,用纪启维的狸猫换掉了陆氏的太子,但是就裴正贤现在这种咬牙忍耐的表情上来看,显然在这之前他并不知道那批军火已被偷梁换柱。
陆时亦有意去看了眼裴安,裴安正一手捂着心脏的位置,脸色比起裴正贤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由此想来,lakaer那三位外籍保镖敢不顾一切的持枪抵抗警方搜捡,并不是因为害怕毒品被查缴,而是以为集装箱里装着的是陆氏的走私军火。
陆时亦暗自里啧啧两声,“你们阴损歹毒起来,都没下限的吗?”
“好像没樱”许世年余光斜一眼一条走廊之隔的男人,语调中溢出难以描述的森凉,“重头戏还没开始。”
从白止琛向法庭提告开始,裴琳就一直用双手捂着嘴,眼泪不断流进自己的掌心,细碎的哭声就好像卡在喉咙上,是那种用尽全力压抑自己的恐惧、茫然、无助的声音。
自两个月前陆宅一别,她回到家,就一直处在一种神经紧张的状态。尤其是裴氏涉毒的丑闻曝光后,她更是将自己锁在卧室里,哪里也去不得。
即使她把屋子里所有窗帘都拉得密不透风,不见一丝光亮,她仍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尾随着她,将自己从里至外扒得一干二净。
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甚至动了轻生的念头。
直到半月前那日,裴安握着她颤抖不止的手签下了那份影视公司的股权转让协议,然后自上而下的看着她,语调十分冰冷慎饶开腔,“裴二姐,要么你现在就定张机票飞回澳洲,不然的话,我麻烦你,收起你这副女孩的娇柔性子,给我出去好好见识一下成人世界的残忍。”
所以,她鼓足勇气坐在法庭上,可是属于成饶世界,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凶狠残酷。
裴琳不自觉去摇着裴安的臂,低声嗫嚅,“怎么办,哥,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裴安的心脏不堪重负而剧烈跳动,他的面容苍白唇色钳紫,甩开裴琳拉着他的手,从兜里掏出药片吞下。
半刻后,他话的语气并没有因为服药而变得缓和,依旧寒冷道:“先把你的眼泪擦了,然后给我安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