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我一声大吼,驱散了内心里的惊恐,人在惊慌失措的时候本能的会说出自己想要表达的观点和想法,但不知为何,虽然我接受过高等学历制教育,但是受到惊吓的时候,依然会说出这普遍且粗俗的话语。
这一声吼,也将床上正在熟睡的滚滚给惊了起来,“大晚上的不睡觉,咋咋呼呼的吵什么?”滚滚刚一起床表达了自己被吵醒的不满。
我用颤抖的手指指了指窗外站着的那个黑影,依稀可以辨认出来那是一个人形的轮廓,接着我又对滚滚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他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浑身的毛发倒竖起来,看来已经做好了准备。
有了滚滚的支持,我抽出墨尺战战兢兢地靠近门框,将手搭在门栓上,闭着眼睛一咬牙拽开了房门。刚一开门,我将手里唯一的利器墨尺对着面前的空气就是一阵胡乱的挥舞,可是连个毛都没打着。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门外连个人影都没有,滚滚通后面跟了上来,爬上我的肩膀,低声在我耳边问道:“她人呢?你小子该不会是自个儿吓自个儿吧?”
“我说大哥,我有那么贱吗?我敢向你发誓,保证我刚才看的真真切切,那张脸,绝对是阿霞的。”
滚滚的眼珠子骨碌一转,想出来了一个好办法,“这样,我们现在去阿霞的房间,盯着她,也总好过,她盯着我们强。”
这个方法听上去似乎很莽,但是你仔细想一下,的确是那么个理儿,用句学术的话来说,这就叫反侦察,没想到滚滚,随便想出来的方法都这么高级。
我回到房间,把从泫大夫那里得到的那件软猬甲套在衣服里以防万一,手里紧紧地抄着墨尺一间房一间房的摸过去,由于我并不知道哪个房间是阿霞的房间,所以只好用了一些排除法,将哪些挂着门牌的房间先给排除了,顺势我就来到了一楼。
现在只剩下一楼东西两间房没有门牌,这里应该分别是阿霞和小二的房间,二选一,管他妈的。我直接奔着东面的那个房间去,因为在中国传统文化,东既是上位,分房间的话,阿霞身为老板娘应该是住在东面的房间。
来到房门外,我用墨尺捅破窗户纸,朝着房间里面看去,孤单并不像是现在睡觉的时候还有个什么水灯,这时候阿霞的房间是黑黢黢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不过你还别说这种偷窥的感觉挺爽的,我不由得又想起了阿杨和那个男人交缠时的情景,阿霞的条件,用我们现在的话来形容就是已婚少妇,模样的话,多少给个六七分吧,难得的是她身上的那种成熟韵味,全然不像是一个乡下女人。
“去,我都在想什么呢?”我赶紧甩甩头,将脑子空了空,现在的情形可容不得半点差池。我在阿霞门外的盆栽后面潜伏了有十多分钟,没听见有任何动静,再加上夏天的蚊虫叮咬,我有点儿受不了了。
“我说过滚爷,你的这个方法可不怎么滴呀!”我对滚滚抱怨。
滚滚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安静。这时候,阿霞的房门打开了,我心中一紧,整个身体紧绷起来,眼睁睁瞅着,从安霞的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一头银发,再加上他独特的山羊胡,不是拿那老祖还能有谁?
我操,这算怎么一回事儿?这老小子不是一个瘫痪吗?怎么深更半夜在阿霞的房间里?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个邪恶的想法,“该不会,该不会……卧槽,这也忒刺激了!”
就在我躲在角落里疯狂意淫的时候,那开着的房门里又走出来一个人,咦这不是被关起来的娟娟姑娘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说这老祖良心发现准备放过这无辜的小姑娘吗?
不对,不对劲儿,跟在老祖身后面的娟娟低着头一言不发,和我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的那种灵动截然不同,此时此刻她所表现出来的只有完全的顺从,按常理来说让一个正值青春叛逆期的孩子完全听话,除了雷电法王杨永信这种级别的猛人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此时的老祖正在跟屋里的人交谈,如果这间屋子真是阿霞的房间的话那么他们到底再说些什么呢?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我突然感受到自己脖子处传来一阵冰凉的金属触感,浑身的汗毛因此猛然倒竖起来,肩膀上的熊猫体内发出咕噜噜的低沉后叫,这种状态一般只有在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发出。
我抱着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的想法,僵硬的回过头,终于我看到那张熟悉且狰狞的脸,阿霞!
此时的她手里的那把诡异的匕首正搭在我的后脖颈上,只要虽然熊猫就在我的肩膀上,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稍微一用力,我就有可能顿时驾鹤西去,被利器所杀就算是枉死,到时候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是回天乏术。
“嘘”阿霞将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我和滚滚不要出声。
自己的小明被人紧紧的握在手里,自然是不敢有任何忤逆,我只好疯狂的点着头,阿霞的眼神紧紧的盯着那正在说话的老祖,眼神之中满是吃人一般的狠戾神色,和她饮毛茹血时候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
本来以为今天晚上的惊吓已经没有了,但是在当我看清楚老祖交谈的对象时,我的脑子里面就像是有两百斤的n爆炸一般,一片的轰鸣,怎么还有一个阿霞?!
此时房门口阿霞正和老祖相聊甚欢,两个人的指头一直在对低着头的娟娟指指点点,似乎是在谈论有关于娟娟的事情,两个人都是一脸的慈祥,看上去毫无违和感。
谈话结束,老祖带着娟娟离开,不知何时我后脖颈上面的冰凉触感已经消失,那个杀人阿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我的背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