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曾!怎么是你?”我大惊。
“怎么着,现在就要和我分道扬镳了?你我不都还没拿到想要的东西吗?咱们现在还是在统一战线不是吗?”
薛曾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实在是让人对他提不起来一星半点儿的好感。
“话虽如此,可你刚才却为什么对我见死不救,我被这棺材里的玩意儿抓住的时候,你想必已经在周围了吧。”我冷冷的说道。
“这你可冤枉我了,这棺材里的东西可是五鬼之一的化身,是饿鬼道最顶尖的存在,纵然是我在全盛时期也不能拿他有半点而分毫,更何况我现在还是这个德行。”
薛曾说的十分委屈,就好像真不是自己的本意一样。
“行,我也懒得给你拉拉扯扯,现在我就想问你,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薛曾笑了笑,“别人不清楚,你还能不清楚吗?”
说着他抬起手稍微的一用力,那口躺在地上的棺材突然平地而起,直直的立在地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他说道。
只见薛曾不紧不慢的走到那口棺材跟前,用鲜血凝成的手,将棺材里面那人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
“自己看看吧!”他指了指棺材里面。
棺材里躺着那个干尸,他的长相和我一模一样,就像是在照镜子。
我诧异的看着棺材里的干尸,脑中一片的混乱,为什么这里面会躺着和我一模一样的人?
这个疑问就像是一个掉落在平静湖面上的石头,极其一阵阵泫然的涟漪。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你来这里真的成就自己长生不死的吗?没这么简单吧。”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勉强的问薛曾道。
“是,或不是,你只是说对了一半儿。其一,我来到这里的确是为了寻找长生不死的办法,其二,我来到这里更重要是为了复仇。”
随着血污的完全褪去,薛曾又回到那个瘦高的形象。
“复仇?什么意思?”我问。
“哼,很简单,我要向整个酆都复仇,包括手刃楚江王王历在内。哈哈哈,经过我这么多年的卧薪尝胆,我终于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方法,那就是借刀杀人,相信我要借谁的刀,已经不用再让我明说了吧。”薛曾一阵阵的狂笑。
“你是说蚩尤?”
“果然,驱魔氏传人还是聪明,不用我多说就能理清楚这一切,比什么十殿阎罗聪明多了,那群老不死的现在估计还蒙在鼓里呢。”
薛曾万分的得意忘形,我很少能在他的身上看到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他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深不可测,城府极深,现在看来也的确是如此。
“那你带我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里面为什么会躺着另一个我?”
薛曾一听,脸上的笑意变更浓了:“嗯嗯嗯,说到这里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这个计划很有可能就要被无限往后延伸了呢?至于这里为什么还有另外一个你,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你的前世啊。”
薛曾说着,将棺材里的那个我身上盖着的东西掀开,原来里面并非是真是的人,而是一个由稻草匝成的稻草人。
一个活生生的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头插在稻草人的脖子上,显得尤为诡异。
“不要吃惊,你知道为什么存在了千年的两界墙会出现裂痕,给蚩尤可乘之机吗?那是因为你的前世就是五鬼蔡子良的化身,你的出现彻底的打破了不同轮回道的平衡,而驱魔氏王家,作为两界墙的守门人,却抱有一丝侥幸的心里,没有将这种恶患杜绝在摇篮里,没有亲手斩断你的命格。”
我听着薛曾所叙述的一切只感觉天旋地转,不可思议。
我一直都知道蚩尤之患是因我而起,但是却不知道这所谓的来龙去脉,也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这么复杂的过往。
薛曾看着目瞪口呆的我接着说道:“不过嘛,你们王家也不要过于自责,如果说整件事情的非要追究一个责任的话,罪魁祸首应该是酆都的王历才对,你之所以能够脱离轮回道的正规也全是拜他所赐,是他将你的前世强行关进了渴小地狱,这才有了你的出现。”
“闭嘴,草,你他妈的快闭上你的狗嘴……”
我听着听着只觉得气血上涌,一种莫名的阴火在腹中燃烧,眼睛里的痛感再次袭来,周围的原本都是红白相间的空间,变得更加的离奇。
“你想起来了吗?想起来就好,过不了多久这世界上的无数人将因你而死,而冲天的怨气也将会造成酆都的彻底毁灭,付岚,我薛曾曾经答应你的事儿做到了,我要让着天地都陪你去死,哈哈哈!”
“你他妈的快闭嘴……”我攥着拳头狠狠的冲向薛曾。
他却是是不慌不忙的笑着说到:“着什么急呢?要是没有你,我这其一的长生不死又怎能达到呢?”
还没等我将拳头挥到薛曾的脸上,他突然伸出手掐出我的脖子将我提了起来。
“看看你头上的东西,这叫往生阵,逆天改命,视如生死,再次见到你,的确是让我大吃一惊,没想到你小子竟然真的得到了不死神药,只可惜啊,神药已经和你的身体相融,我现在只有对你进行洗精伐髓才能达到长生不死,哦,忘了告诉你,船上的人们都没遇到什么鲛人,都是我杀的,当然了,刘小千是被那个恶鬼给做掉的,可惜了,要不然还能拿他炼魂。”
“我他妈的杀了你!”
此时我只感觉自己的眼睛就快要滴出血了一样,又痛又热,手脚不住的往薛曾身上踢打。
薛曾捏着我的脖子,将我慢慢的放在棺材里,被他拿住之后我浑身就好像是被麻痹了一样一动也不能动,我跟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稻草人面对面。
随着咚的一声棺材的盖子被盖上,然后又是几道刺耳的咚咚声,几个铆钉从外面插了进来,将棺材整个封死。
趴在棺材里的我冷汗直冒,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脸就那么和我面面相对,突然他睁开了眼睛,金色的瞳孔在黢黑的棺材里显得尤为发亮。
此时这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头颅和我四目相对之后,从嗓子里发出了沙哑的咯咯声,好像是在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