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王东兄弟,在我们之间就不要太过于自谦了,你的身世我可是清楚得很那,驱魔氏王家的大名,在惊门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程滁的话再次激荡起我内心的波浪,他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对我的身世知晓的一清二楚。
程滁看出我的内心已经产生了戒备,于是从法坛上站了起来:“王兄弟,还是那句话,老朽我对你绝无半点儿恶意,关于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跟我来一个地方之后便会知晓。“”
怎么又是这句话,有什么事儿不能光明正大的当面说吗?
我越来越看不透程滁的目的,生怕他对我有什么不利。
“有些话,越少人知道越好,王兄弟跟我来吧,小静你先回去。”说完,程滁便向着法坛的东边缓步走去。
我急忙跟上,身后的程静咬咬嘴唇一跺脚,自己闷闷不乐的走开了,很显然我这个初来乍到的外族人,能够得到老祖这么赏识很是不满。
程滁带着我来到一个房间,这里面有一个暗门可以到达一个地下室。
这个地下室整个空间都充斥这浓郁的药味儿,很是刺鼻。
不过周围的环境带还算是亮堂,不至于搞得那么阴森恐怖。
“王兄弟,这个东西你应该认识吧。”程滁带我来到一个盛满福尔马林的罐子面前说道,这里面浸泡着一个白色的蛹,大概有拳头那么大。
“这是什意思?”
程滁笑了笑了,“王兄弟,这可是你的老朋友了。”
“老朋友?你怕不是对我的朋友有些误解吧,如果我不瞎的话,这应该是一个蚕蛹吧。”
“是或者不是,它和你脖子里面的东西一样,都是这天地之间的灵物。”
程滁这样一说,我瞬间就想起来一个人,方蒽。
“你该不会说是……”
“没错,正是梦蝶姑娘。而我们程家也是在么梦蝶姑娘的庇护下才成功的坚持到现在,以往惊门的辉煌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方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看着罐子里的东西问道。
程滁叹了一口气,“十年前这里大汗闹饥荒,梦蝶姑娘逆天而行求了一场雨,之后就退化成碟蛹状态了,而且不知为何,这一次她的蛹竟然还有衰败的状态,我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将它泡在这药水里面,以此来延长寿命。”
“所以你这次找我来,说是给自己治病是假,寻找救活方蒽的方法是真,对吧!”
“聪明。”程滁笑了。
“这个你放心,不用你说我自然会救活方蒽,但是现在我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啊。实不相瞒,我好像中了一个叫十魂咒的诅咒,听华叔说的好像是很严重的样子。”
“什么?十魂咒?”程滁惊了一声,急忙将我的袖管子撸了起来,把住我的肘窝处看了一看,随后他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你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过了一会儿,程滁拿着一个牛皮包走了进来,打开之后,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银针。
“你在这儿坐着,我给你仔细的瞅瞅看。”
他那拿起一个细小的银针慢慢的刺进我的脖颈后面,说来奇怪,这银针刺进去的穴位并没有半点儿的刺痛感,而是伴随着一阵阵的清凉,让人觉得神清气爽,要是周围没有这些浓郁的药味儿就更加完美了。
随着银针一根根的插在不同的穴位之上,这种清凉舒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一种昏昏欲睡的快意从脑中升起,慢慢的眼前的视线一片模糊,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
闷热,窒息,恐惧,绝望,种种负面因素叠加在一起就是我现在的心情。
此时在我身下,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稻草人依旧死死的盯着我,就像是一个有生命的活物一样,我不知道我已经在这个棺材里呆了多久。
棺材外面,薛曾的咏唱已经结束,根据还保存的细微颠簸的感觉,我可以感受到这个棺材正在移动,因为非常慢,非常平稳的原因,所以很难让人察觉到变化。
不知道多长时间的饥饿,已经是将我折磨的有气无力,甚至连抬头撞击棺材板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感觉像是万里长征。
我只能这么静静的趴在那稻草人上面,看着他哪张僵硬的脸,当然这也是我第一次对自己的脸产生了极大的厌烦。
就在我偶然间的一个垂手,不小心摸到了一个湿漉漉的地方,是水?
我的脑子里有些欣喜若狂,要真的是水的话,就代表这我还能多活一段儿时间。
于是我急忙调动自己所有的气力,勉强用手摸到那个地方,然后放到自己的嘴边尝了尝,咸的齁人。
但确实是水,老天爷果然会戏弄人,弄了半天给我来个盐水,我自嘲的笑了笑,越想越不带劲儿,将所有的怒火发泄在头顶的棺材盖子上,用自己的头狠狠的撞了上去。
殊不知这一撞再一次给了我生的希望,我发现在我用头撞击棺材板儿的时候有一抹细小的亮光投射了进来,因为眼睛已经长时间适应了黑暗的原因,对这到亮光显得尤为敏感。
我抓住这个机会,狠狠用自己的背部将棺材的盖子慢慢的顶住棺材的盖住,却发现它竟然不是严丝合缝,之前薛曾钉进来的钉子不知道何时已经松动。
我大喜,连忙咬着牙用最后的力气将棺材盖住顶翻,顿时,青天白日让我眯上了眼睛。
长时间在一个黑暗的环境里,假如突然有刺眼的亮光,很容易会损伤到视神经,所以我在闭了一会儿眼睛之后才睁开。
蓝色的天空之上,挂着洁白的云朵,点缀的天空格外的无暇。
周围的空气里带着些许的腥味儿,我慢慢的直起身子,趴在棺材的棱上,突然这棺材就像是失去了中心一样,突然开始朝着我趴着的那个方向倾斜。
我本能的调整自己身体的位置,让棺材恢复原状,然后悄悄的抬头看了棺材外面一眼。
入眼,尽是一片蔚蓝,犹如天空之下蓝色的明镜,倒影出天空之上的梦幻。
而这口黑色的棺材,就这么静静的飘在这镜面之上,如若不是方才棺材的抖动产生的涟漪,那么四周应该都是静止的。
老子没看错吧,这尼玛是在海上?我看着慢慢飘远的棺材盖儿,心里仿佛有无数个草泥马在一起万马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