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顶端穿着一根红绳,按长度,是放在手腕上带的。
这个手绳与前世母亲留给她的那条手绳极像。
母亲去世及早,受了委屈她没地方诉说,便常常一个人对着手绳哭诉。
慕浅月攥紧了手中的月牙手绳,巴巴的望着太子殿下,毫不掩饰眼底的渴望。
楚辞看着浅月这副怕他抢走的模样好笑,意有所指道:“我现在是你什么人?”
慕浅月试探道:“…阿辞哥哥?”
楚辞眼神蓦然一软,低声道:“阿辞哥哥这次会保护好你。”
慕浅月没听清,没有得到手绳给她的准信,不由凑上前去,又喊了一声:“阿辞哥哥。”
等了一会,慕浅月听到楚辞温柔道:“浅浅,手绳就是给你的。以后遇到麻烦或者有人欺负你,都可以对阿辞哥哥说,好不好?”
慕浅月突然有一瞬觉得自己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楚辞,包括这句阿辞哥哥…仿佛很早以前她就叫过了一般。
但这是很奇怪又毫无根据的一件事,慕浅月很快摒弃了这个想法,愣愣的点头说了声好。
大约两刻钟后,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
单高在外面低声禀告:“殿下,到了辰栖山山脚了。”
楚辞轻轻把睡在马车后小榻上的慕浅月叫醒。
“浅浅,我们到了。”
慕浅月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到微低头的楚辞才坐起了身:“阿辞哥哥。”
楚辞弯起嘴角,帮还迷迷瞪瞪的小孩寄好了斗篷,再牵着她下了小塌。
一月底的天气,瑞京昨晚刚下过雪。
慕浅月刚探出头就被冷了一个激灵,小小的打了个喷嚏。
春巧从后边的马车急急忙忙跑到前头,正要服侍主子下马车。
就看见自家主子被一个穿着黑色斗篷贵气非凡的人抱下了车,她猛的刹住了脚步。
春巧: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那边的慕浅月毫无负担的抱下了车,望着眼前看不到尽头的阶梯还扁了扁嘴。
皇学初集考试在中间的辰栖山顶考核,这也是除了楚辞以外的弟子唯一能来中间这座山的时候。
所有丫环小厮是不能够跟着主子上山的,只需在十五日后再次等在山脚接应。
十五日后没被录取的会返回家中,录取了的也会去不同的阁。
与春巧等人告别后,慕浅月为难的看了看眼前的台阶。
她的脚踝伤处还未好全,平时坐马车勉强走几步看不出来,可若是稍微多走几步她都会疼的受不了。
楚辞在一旁和他的侍卫们交代着什么,慕浅月试探着踏了一步。
好像不很疼。
她试探着走了第二步。
有些刺痛。
…
等楚辞交代完事情回到台阶下,看到的就是慕浅月微弯下腰的站在了十来步台阶远的地方。
蹙了蹙眉,他大步的跨到了浅月身边。
慕浅月像是没感觉到,仍然低着头。
楚辞半蹲着试探的出声:“…浅浅?”
慕浅月这才站直,仔细看的话能看到她整个人重心都站在了左脚。
“…”慕浅月看着楚辞没说话,过了一会才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开口:“阿辞哥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