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傅,好。”二皇子没想到心里面最怕什么,那什么反而偏偏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孔太傅:“好好,二皇子怎么这么迟了还不去用膳?二皇子手中捏着的这是什么东西?”
二皇子熊敢訫连忙把手缩回,背在身后。刚他一紧张,手都僵住了的停在半空。伸的老远的手掐着纸团皮就这么戳到了太傅的眼前。
“没,没什么。是,是太傅眼睛看差了,太傅我先去用膳了。”
说话吞吐,眼神闪躲,借口遁走。有猫腻!
孔太傅一板严肃:“慢着,还请二皇子将身后之物拿出!圣人曾说过: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二皇子也是习君子道之人,该当以圣人为绳则才是。”
二皇子:“是,是。太傅说的是。”
看着二皇子将手伸出,把掐在手上的纸团举起,孔太傅接过去,琢磨了一下,忍不住好奇的一点点展开:这宣纸除了浅浅的墨痕外,就一滩水渍。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可刚二皇子一副不敢多触碰的样子,难道是这水渍有问题?孔太傅将纸拿起往自己的鼻尖靠近,吸气嗅了嗅,有点腥臭味,不像是水?
“这是什么?”指着纸上的水迹,孔太傅问道。
二皇子假装不知道:“这,这是学生的功课白宣。”
“我看得出来这是宣纸,我问的是这水渍?难道有毒?不然怎么还有股腥臭药味!”
二皇子忍着怯,实诚道:“水,水渍,水渍没毒,那,那是口水。”
呕~
孔太傅想着刚刚他对着纸上的水渍还猛吸了几口气,一阵恶心感瞬间从胃里翻腾上来,刚吃下的午膳都要忍不住的快要吐出来了。
但他是祭酒,他不能在学子面前失了他祭酒的庄严。他忍!将喉咙间泛上来的那一股,再艰难的咽了下去后。美好睡意什么的,全都被二皇子给恶心没了。
孔太傅又怄又怒,纸团是他拦下的,也是他打开的,还是他忍不住好奇闻了的,终是他没管住自己问清楚的。但!纸上刻着熊敢訫三个字,所以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二皇子!
“作为学子,读圣贤书,行君子道。当字如其人,卷如其面!二皇子这般辱污卷面,实在有侮辱学者的赤子之心!今天再去把《论语;学而篇》抄写百遍!”
二皇子委屈啊,“不是,不是我的!是太子!是太子殿下的口水!”
太子?太子殿下怎么会吐口水在二皇子的功课宣上?如果真是太子,但他话都说出口了,难道他要罚惩太子殿下抄书?怎么可能?!好不容易他才缓和了与太子的气氛关系。
“这功课宣上名讳可是镌刻的熊敢訫三个字!无凭无据,老夫只认名字。”万一真的是太子,万一真的有人证物据,这路子可也不能走窄了。
孔孟太傅又补刀道:“身为学子,当爱惜保护书页纸卷;身为皇子,当忠守拥护储君颜面;身为君子,当修德远离是非麻烦;身为兄长,当佑敝手足宏照肝胆。二皇子再去把《论语;君子篇》抄写百遍,下次太学课上一并交予老夫。”
二皇子心里咕嘟咕嘟的冒起苦水泡,太傅把所有话都堵完了,他再争辩,怕是罚抄的更多。他只能很从心的应道:“是,太傅。”
二皇子熊敢訫回到自己的案桌,午膳也没胃口吃了,握着毛笔,展开白宣。他暗暗发愤,如果他不能把白宣全写满用完再让太子殿下拿到的话,他就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写。
用过午膳后,一天的学习时间很快也就过去了。
对于二皇子来说,这一天的学习时间还很漫长,他得抓紧时间先把忠君之道的百遍抄完,然后早些休息,养足精气。尤其是明天还有算学课需要耗脑子费精力。
下次休沐,他一定要出宫去找人好好算算命问个卦,他要怎么才能摆脱这霉道衰运。好好的他招谁惹谁了,他,他太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