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我没事,我真没事儿!”
熊楮墨被七皇子扶着回了少阳宫,然后七皇子本打算表示表示兄弟情深的。要留下来替自己太子五皇兄的后背上药。
然后秦公公再从七皇子的口中得知,他家的太子殿下进个学不仅受累还受打受伤了。
什么气血阻滞,正气郁遏,内有血瘀,什么阻碍痞塞,血虚板滞,气机不畅。把秦公公听的一愣一愣的,心肝脾肺也吓得紧缩紧缩起。各种理由藉口搜刮了一遍,好不容易把七皇子哄走后,秦公公就要给太子殿下更衣察看伤处。
最后是熊楮墨真怕了红着眼的老秦,才让秦公公掀开他的衣袍的。
“确定了,是没事对吧。给你说你还不信。”熊楮墨自己个儿身体,伤不伤疼不疼的自己清楚。当他觉察到秦太傅那老头不对劲的时候,第一下那是没有个防备,是真痛。但第二下,他就挺直了背,有束胸绢布挡着,听着打的声儿挺响,感觉到的疼也是心理作祟。
“可七皇子说,王太医诊断殿下内有血瘀,这身体还是要慎重检查一番,万一殿下这是受的内伤,现在一旦忽视,那以后可是会变沉疴的啊。殿下,这王太医开的药膏还是让老奴给殿下用上吧。”
“王庸医那个老羊胡子的话也能信。我现在算是看白了这太御医。以后还是少接触的好。”打个比方,就好比给秦太傅看病时一个中风可以了事,轮到给他熊楮墨看病时,就四个字四个字的蹦一大堆,吓唬谁呢这是。
“老秦你啊,就别像个太婆一样,叨叨叨的操着婆婆妈妈的心了。来,给擦擦。”说着,熊楮墨随手拿起身旁的绢布给秦公公擦擦红了的眼睛。
“殿下,奴自己来,这……”秦公公接过绢布,他家的太子殿下也太不拘小节了点,这贴身之物怎么可以容他这个奴才轻贱。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老夫一听说太子殿下受伤,立马就……”孔太傅直奔东宫来时,也没遇着个侍人能通报一声。索性他就熟路轻驾的一路走到了东襄殿。
一推,门开了。
透过丝绣画屏,孔太傅隐约看到秦公公弓腰站在一旁,太子殿下好像赤着背趴卧在床榻之上。
看来他来得刚巧,太子殿下估摸是伤在背上了,秦公公正准备给太子殿下上药呢。给太子殿下亲自上药,这正是个好表衷心的机会。孔太傅绕过屏风后,却看到太子殿下被秦公公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
秦公公也是一阵后怕,把一干宫人挥退后,他着急又担心太子殿下的伤,掩上了门却没下门栓。没想到这孔太傅也不差人通报一声,就推门进来。
孔太傅也是莫名其妙。
他这是被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秦总管给嫌弃了?这可不行啊,万一这吹吹耳边风什么的。那他的忠心,太子还能信上几分?
孔太傅急忙解释道:“太子殿下,老夫来迟了啊,要是老夫早些到,太子殿下就不会,就不会……”说着,孔太傅哽噎着就想伸手,给太子把锦被揭开。这个时候,如果看着太子殿下的伤,再顺势给太子上药的话,他这温暖也就算真送到了。
你要是早来点,老秦不活吞了你。
熊楮墨恶搞的想想那场面,啧啧,恶寒,恶寒!
算了,熊楮墨还是自觉的用手攥紧被角。
秦公公急忙挡在孔太傅身前,这国子监祭酒怎么这般不知仪礼。
“孔太傅且慢!太子殿下背上才受了板伤不能吹风,请孔太傅在外稍等片刻,容老奴给太子殿下上好药膏穿好衣袍,太傅有什么交待再说也不迟。”边说,秦公公边把孔太傅推到了殿门外,“啪!”关门下栓。
被挤到门外的孔太傅悔啊!是他唐突了,是他大意了。哎~太子殿下,他真的是来关心太子殿下的伤势的啊,太子殿下可不能误解了他的一片赤诚丹心啊!
房内一阵窸窣后,太子熊楮墨穿戴收拾好,开门,就看到孔太傅又是跺脚,又是捶胸的。这是,金刚附身了?
孔太傅看着太子殿下出了寝殿门,斜着细眼打量坏人的样子,孔太傅就觉得自己的从龙之功遥遥期远。赶紧找话题拉关系,对,找话题。
“太子殿下,微臣来就是想告诉太子殿下,这算学课空出来的时间现在已经定了。由国子学顶用。太子可觉得甚好?”
熊楮墨想:这国子学又是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