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韩恪一袭白衣短款打扮,在演武场教习练兵。
九代武将一门忠烈,韩恪父兄皆为国捐躯,战死沙场!
他是威名赫赫的边关少将军,也是豪门贵族挤破头想结亲的贤婿。
母亲给他看好一门亲事,是副将李将军的家眷,姐妹两个都求父亲来提亲,不介意共侍一夫。
韩恪一听提亲就脸红,一句“婚姻大事旦凭母亲做主”脸上发烧躲出韩府。
刚巧陛下派了柳公公来传口谕,韩恪跪下接旨。
柳公公把俊俏少年郎搀起来,“这四下无人,少将军也不比拘谨,皇上就是让老奴私下传个秘旨口谕给少将军”。
韩恪一抱拳:“请说”!
“陛下请少将军截上和亲使团,接回公主~”柳公公扯着尖细的嗓子。
“公主是去和亲又为何要营救?”韩恪一头雾水,难道陛下后悔了或者,打算不和亲直接开战?
柳公公一脸无奈:“譞譞公主的性子相信少将军也有耳闻,任性跋扈惯了,这次半路杀了和亲使团,连太子殿下,她的未婚夫婿都……哎,这次必须给奂国一个交代,如果落在奂国人手里必定是五马分尸。”
譞譞公主的刁蛮举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能做出这等事,没成亲就谋杀未婚夫,韩恪也是震惊。
“臣明白了,臣必当全力救回公主。”
……
韩恪带人立刻起身,沿途韩恪跟奂国士兵打了一架,受了些皮外伤。冲出包围连夜搜索,寻找了一夜在丛林里见到了昏睡的譞譞。
韩恪把疲惫昏睡的譞譞公主移到帐篷安置,盖了毛毯保暖。又在帐篷外点燃篝火彻夜守护。
这个柔顺的小女子睡着的样子乖巧极了,带着甜美的微笑,笑容像极了婴儿,她杀了未婚夫婿,韩恪见她第一眼满是喜欢和亲切,一点也看不出别人所说的刁蛮任性的影子。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呢?杀了奂国太子?是太子对公主出言不逊还是行为失德?
天还未亮,譞譞走出帐篷,一双极其漂亮的杏仁眼目不转睛看着韩恪。韩恪久在军营,有没有宗室姐妹,看到女人不免有些紧张。譞譞看了好半天,也在篝火边坐下来,伸手抱住韩恪的手臂竟然揽住自己的腰枕在韩恪腿上又睡了过去。
“公主,回去睡吧!”公主对韩恪的话语置若罔闻。
“公主……您”
“闭嘴!没有枕头我睡不着,你会不会唱小曲儿”譞譞头也不抬,语气却不可忤逆的蛮横。
“啊?小曲儿?”韩恪是堂堂边关少将军,还是头一次有人要他唱小曲儿。这个女人是在侮辱他吗?
“不会!”韩恪有些不高兴。
“拍拍会吧,拍拍背,睡得舒服”这是把韩恪当奶娘了。
看着牲畜无害竟然一醒了这么难缠。
韩恪抬手在譞譞背上拍了一下。
“你困吗?困就睡吧,我不用你守夜”刚才还百般要求突然就关心起韩恪了,少将军真没见过这样的性格。
“两国交界,又是夜晚,微臣……”
“闭嘴!你叫什么?”被譞譞公主打断。
“微臣韩恪!”
“我叫你韩恪,你叫我譞譞,多一个字掌嘴!”譞譞公主拱拱脑袋接着睡。
韩恪长这么大头一次被拿掌嘴威胁,也是头一次跟一个女人距离这么近,还是三句话已经让韩恪按耐不住好脾气的女人。
天亮时属下收了帐篷补给,一行人要徒步回城。譞譞坐在熄灭的火堆前,纤纤玉手一伸“抱我!”
“什么”?韩恪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金枝玉叶未出阁的姑娘竟然说出这等话。
漂亮的杏仁眼没有离开韩恪“肌肉这么硬一定很硌得慌,我不要背,抱我回去!”
一个副将抱拳走过来“少将军我来!”兄弟们都知道将军韩恪有伤!
“不必!”牺牲我一个,别再让她祸害兄弟们自尊了,我怕她让你抱她唱曲儿,韩恪心想。
譞譞公主并不重,比晨练的千金石轻了许多,韩恪抱着游刃有余,譞譞也不再看他,闭上眼睛好像又睡着了。
一路无话,睡颜像一只小乖猫。临近城门,韩恪轻抖双手叫醒譞譞公主“公……我们快到城门了,公主还是下来自己走吧,免招非议”韩恪想到了掌嘴也就不敢称呼公主。
“哦,没事,反正没人敢娶我了!你怕呀?”
“微臣……不是!”
“哦,要是有人议论,我就对你负责”譞譞继续眼都不抬。
负责?这公主真好笑。
“将军?您,要不要休息一下换人来”
“不用,再有一个时辰就到了”韩恪声音亲切。这样的上司应该很能和下属打成一片。
譞譞终于睁开眼睛,觉得韩恪脸有些苍白,扭头一看韩恪衣领竟然是绯红的,昨晚还是白色的?哎?
“放我下来!”韩恪照做。
落地的譞譞眼前是一个衣衫已经被片片血迹染红的美男子。“你是木头吗,受伤为什么不说!”
“皮外伤无碍”韩恪没当回事。
他看到譞譞咬着下嘴唇,似乎有什么事让她很不开心。
“你脱衣服,我给你包扎!”公主不容忤逆的下令。
“不用!”她是个女人怎能在她面前赤身。
譞譞对地面一指,“坐下!”不由分说撕下韩恪衣服,副将这就尴尬了,韩恪明显更尴尬。譞譞公主却没事人一样三下五除二把韩恪上身衣服除尽。又在他躯干其他部位摸了摸“没有别的伤吧!只有前胸和左肩?”
“啊!”副官看到少将军韩恪脸红极了。
“别动啊,有点疼,增强免疫力的,还能止血。譞譞从头上两根发钗中拔下一根,梅花簪子的花蕊竟然是隐藏的细银针,譞譞拔下一根快速扎在韩恪皮肉上,捻了捻,又拔下另一根插在肩膀,转眼韩恪身上不同部位已经扎了七八根银针。入皮肤是有些疼,过一会就觉得浑身舒爽,伤口的疼痛感也消失了”。
“我跟你说了坐下!”譞譞跳起来想拍韩恪的头。“你那么高我够不到”!小嘴一撅能挂个酱油瓶。
“哦!”韩恪盘腿坐下。譞譞又在头顶施针。这次有点昏昏欲睡,疼痛完全消失了,筋骨四肢竟然舒服的很。好像畅快淋漓练完一套拳法那般舒服。
韩恪再睁开眼睛,身上血迹已经被譞譞擦干净,他竟然打坐睡着了。譞譞公主长长的睫毛在他面前抖动,眼睛看着伤口,小小的手摸在伤口上,柔软的,这是女孩子的手。韩恪觉得自己冒犯了公主,变坐为跪,“殿下,微臣何德何能竟得公主照顾,实在惶恐,……”
“闭嘴!我没名字吗韩恪”!
“我……”
“说谢谢!叫我就叫名字!公主长公主短的,啰嗦!”譞譞极不耐烦。手还是没停,用银针上下不断施针。
傍晚之前韩恪穿起了副将从补给里拿来的一套衣服,一行人继续赶路。譞譞没有再让韩恪抱或者背。她的三寸金莲走路如在风中摇曳,看着一不小心会摔倒。女人的脚本不适合走这种路。韩恪看的有些心疼。“公主,我背您”!
“叫我譞譞!”
“君臣有别!”不能乱了礼数。
“没意思!不用背,嫌我走的慢你们可以先回”……
韩恪搭住公主肩膀,公主一停,韩恪一用力把她扛到肩上。
“韩恪!你伤口不疼了是吧!”譞譞突然被举高吃了一惊。
“得罪了!”
……韩恪步伐极稳,伤确实不疼了,托了譞譞公主妙手回春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