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02 女大不中留(1 / 1)瓷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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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看”洛云锡低沉好听的声音传入耳中,微微而带着些沙哑,桃夭夭便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洛云锡伸出强有力的一只胳膊环住了她的腰,桃夭夭顺势将头深深地埋在了洛云锡怀中。

耳边传来剧烈的打斗声,就算缩在洛云锡怀中,桃夭夭也感觉到了飞沙走石般的凛冽,几声爆破般的巨响传来,桃夭夭感觉到洛云锡环着她往后剧烈地退了好几步。

感受到洛云锡忽然间凌乱的呼吸声,桃夭夭担忧地抬起头来:“你没事吧?”

“没事。”洛云锡调整好了呼吸,用另外一只手抹去嘴角的一丝血迹之后,便用那只手也环住了桃夭夭。

左臂乍一被碰触,桃夭夭发出一声隐忍的痛呼。

她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洛云锡那张放大的俊脸,依旧美得天人共妒,只是眼底带着些后怕和担忧。

眼神落在洛云锡嘴角那一丝没擦净的血迹上面,桃夭夭吃了一惊:“你受伤了!”

“我没事,你的左臂脱臼了,时间长了点,可能会有些疼忍着点,我给你接上”

洛云锡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桃夭夭有些懵,不太适应地眨了眨眼睛。

左臂一阵剧痛传来,桃夭夭“嗷”地惨叫了一声,她咬了咬嘴唇,眼泪汪汪地看着洛云锡,眼底有些哀怨,似乎还有些期待。

低头看着桃夭夭楚楚可怜的俏脸,洛云锡的身子僵了僵,他不是没有读懂桃夭夭眼底欲语还休的期待,只是

“先睡一觉吧,我送你回家”像是哄孩子一般,洛云锡对着桃夭夭微微一笑,然后悄悄抬起了右手。

桃夭夭一愣,还没来得及阻止,后颈处便传来一阵麻酥,一阵困意传来,她的眼皮子打起了架。

混蛋洛云锡!

她不想睡啊!

她还有话要问他呢

“长公主救回来了,已经回府了”

“将洛飞送回阁里疗伤,洛冰随我去定远侯府”

彻底熟睡之前,她只断断续续地听到了这么两句话。

桃夭夭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玉笙居她闺房里那个熟悉的房顶。

她长出了一口气,感到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看来这一觉,着实是睡的时间不算短了。

脑海中闪过许多片段,桃夭夭瞬间就记起了昏睡之前发生的事情,她坐起身来,小心地动了动左胳膊,发现左胳膊已经可以活动自如,只是还有些微微的酸疼,就是肺腑里头有些闷闷的,总想咳嗽。

她掩着嘴巴低低地咳嗽起来,刚咳了两声,就听到了门外急匆匆的脚步声,房门被人迅速推开,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桃灼那张温润如玉的俊脸。

“夭夭,你终于醒了!”桃灼含笑走上前来,伸手从桌上倒了一杯水之后,他端着水杯走上前来:“胳膊还疼吗?”

桃夭夭伸手接过水杯,笑着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谢谢哥哥,不疼了。”

“那就好。”桃灼从床边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看着桃夭夭,他的眼底满是心疼:“对不起夭夭,原想着带你进宫赴宴,没想到却发生了这么些事情,是哥哥没保护好你,哥哥跟你道歉。”

桃夭夭灌了好几口水下去,沙哑的声音好了一些,她笑着摇摇头:“我怎么可能会怪哥哥呢?你又不是神仙,又不可能未卜先知”

她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地将视线越过了那道屏风,她张了好几次口,最终问出口的却是一句:“哥哥,洛冰呢?”

桃灼将桃夭夭的纠结尽收眼底,他笑了笑开口:“洛冰守了你两天,今日一大早,我让她去玄幽王府接小苍猊去了。”

“哦。”桃夭夭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还想再问些什么,却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口。

桃灼低低地笑了两声:“夭夭是想问洛世子的事吧?放心,他没事,受了些伤,将你送回来之后没待多久就回去了。”

“哦。”桃夭夭哦了一声,对上桃灼那双洞察一切的眼,她脸色微微一红,娇嗔道:“哥哥!”

桃灼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他伸出手去,轻轻揉了揉桃夭夭毛茸茸的头发:“你已经躺了整整三天了,要不是玉枫一再保证你没事,太后娘娘怕是会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派过来了!”

听桃灼说起太后,桃夭夭猛然记起跟顾紫璃匆匆离宫的事情,她紧张地看了一眼桃灼:“哥哥,我跟紫璃姐姐那晚离宫的时候,没有跟姑祖母打招呼,她会不会”

“不会!”桃灼摇摇头,“她若是怪你们,就不会让太医一遍一遍地在定远侯府和长公主府之间穿梭了,你受伤,她老人家只有心疼的份儿,又怎么会责怪你们呢?”

“那就好。”桃夭夭松了一口气,又问:“那长公主呢?她的伤要不要紧?”

桃灼脸上的笑意一僵,微微点了点头:“她的伤势有些重,玉枫去了长公主府,这几日,他没少忙活。”

“那”

桃夭夭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桃灼笑着打断了:“夭夭,你们女孩子家只需每日打扮得漂漂亮亮,只管开心就好,其他的事,都有我们男人呢,赶紧穿衣服下床,我们一起去看看母亲。”

“母亲怎么了?”桃夭夭紧张地开口,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若是她一直昏睡不醒,母亲一定是担心她的,必定会一直守在她身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都已经醒了,却一直没看到母亲的影子。

“玉枫已经将母亲身上的功力全部渡到你身上了,她的身子有些虚弱,需要卧床静养,原想过来看你,父亲将她劝住了玉枫说你可能还要再睡上一两日,她还不知道你醒了”

桃灼的话没有说完,桃夭夭已经飞快地穿上鞋子跑了出去,桃灼也站起身来,从床边衣架上取了一件外衫追了出去。

玉笙居的主房内,门窗紧闭,屋内还燃着炭火,桃夭夭刚一进去就感到一股暖流迎面扑来。

她推门的动静有些大,脚步也有些慌乱,却依旧没有惊醒床上静静躺着的沈卿尘。

桃夭夭进来的时候,桃桓正坐在床边杌凳上打盹,是桃夭夭推门的声音惊醒了他,他站起身来迎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红着鼻子的桃夭夭。

“孩子,你醒了?”看到桃夭夭安然无恙地站着,桃桓脸上是难掩的惊喜,“天气这么冷,怎么也不多穿件衣服?”

“爹爹,我不冷。”桃夭夭的鼻音有些重,她遥遥看了一眼沈卿尘的侧颜,美丽中带着憔悴,即便是睡着,也是眉心微蹙。

桃夭夭双目含泪地走到了床边,轻轻地在床边跪了下来,哽咽地叫了一声:“娘”

“孩子,你不用难过,这是你母亲早就做好的决定,她选择这么做,既是帮你,也是在帮她自己。”桃桓轻轻拍了拍桃夭夭的肩膀安慰道。

桃夭夭点点头:“我知道,我只是心疼娘”

“心疼她,就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她担心来,先起来吧。”

桃桓弯下腰去将桃夭夭扶了起来,“知道你遇袭的事情之后,你母亲她心急如焚,若不是白芨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将她打昏,后果不堪设想!

也正是因为你遇袭这件事,她才会等不及你醒就将功力渡给了你,你凭空多出这么些年的内力,一定要好好消化,别让你母亲的一片苦心白费!”

桃夭夭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父亲!母亲这里我守着,您先回去休息吧。”

桃桓的脸上有浓浓的倦意,桃夭夭知道他这几日一定没休息好。

“也好,我跟你兄长有些事情要说,你先在这里陪她一会吧。”桃桓说着,弯腰替沈卿尘掖了掖被角,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行至门口的时候,他遇上了桃灼:“灼儿,随为父出来一下。”

桃灼点点头,将手中桃夭夭的外衫放下之后,他便关紧了房门,随着桃灼去了玉笙居的花厅。

“灼儿,你想好了吗?”桃桓开门见山。

桃灼点点头:“孩儿想好了父亲,明日就去跟皇上递交辞呈。”

桃桓叹了一口气:“灼儿,其实你也无须这么做,只要太后在世一日,皇上他便不至于对定远侯府下手。”

“父亲,孩儿心意已决,您也无须多劝,孩儿要的,不过是家人的平安喜乐,万事顺遂,功名利禄在孩儿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桃灼笑着对桃桓说道,眼底深处却划过一丝不为人知的落寞。

“你只考虑到家人,那你自己的万事顺遂呢?”桃桓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为父前些日子还跟夏远说起你跟锦汐的事情”

“父亲!”桃灼忽然开口打断了桃桓的话,“我对锦汐,不过是兄妹之情,您和夏大人就不必为我操心了,您告诉他,若是有适合锦汐的,就让她嫁了吧”

“孩子,为父也是过来人,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为父的眼睛!”桃桓再次叹了一口气,又说:“若是让夭夭知道,她一定会自责的!”

桃灼笑了笑:“那就请父亲不要告诉夭夭,我们桃家亏欠了她这么些年,是时候好好补偿补偿她了!”

“那好吧!”桃桓上前拍了拍桃灼的肩膀,“为父尊重你的选择,反正咱们定远侯府,也不指望着你入仕为官的那点俸禄。”

“谢谢父亲!”桃灼笑着对着桃桓拱了拱手,将所有的心事都深深藏在了心底。

房门被人轻轻从外面推开,进来的是端着汤药的白芨。

“小姐,您醒了?”看到床边的桃夭夭,白芨又惊又喜,她将药碗放在桌上,伸手拉住了桃夭夭的胳膊,然后用右手中间的三根手指覆上了桃夭夭的脉搏。

“太好了小姐!我们原先还担心夫人的内力在你体内会有反噬,现在看来,您不仅安然无恙地接收了夫人的内力,还比预期的苏醒时间提前了一两日,这是我们想都不敢想的!”

白芨将手从桃夭夭手腕上撤了回来,又说:“小姐,您都不知道,洛世子抱着您进府的时候,夫人有多担心,一直念叨着早该传功夫给您,现在好了,你只要好好练功,要不了多久,就能将这一身功力运用自如了,夫人也就不担心您的安危了!”

不同于白芨的欣喜,桃夭夭的心情却有些低落,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只是苦了母亲了”

“夭夭,娘不辛苦”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沈卿尘伸出手去拉住了桃夭夭的手,虽然脸色憔悴,脸上却是带笑的。

“娘,您醒了!”桃夭夭抹了一把眼泪,弯腰伏在了沈卿尘的怀中,任凭泪水浸湿了沈卿尘身上盖着的锦被。

“傻孩子,娘没事,反而要谢谢你呢!终于不用日日想着不能动武这件事了。”沈卿尘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桃夭夭的头发,“好孩子,别哭了,来,扶娘坐起来!”

“好!”桃夭夭用衣袖擦了把眼泪,小心地将沈卿尘扶坐了起来,又贴心地给她腰间垫了一床被子。

“夫人,您跟小姐待会再说话,先把药喝了吧。”白芨笑着端了药碗过来。

“来,给我吧。”桃夭夭接过药碗,试了试温度之后,用勺子小心地舀了药汁送到了沈卿尘的嘴边。

“夭夭,你能在娘身边陪着,真好!”沈卿尘欣慰地笑着,入口的虽然是苦涩药汁,可是她尝起来来却比蜜汁还要甜。

“娘真的好后怕!若是这次你出了什么事,娘怕是也活不了了!”喝完药之后,沈卿尘心有余悸地拉住了桃夭夭的手。

“我这不是没事了嘛!”桃夭夭灿烂地对沈卿尘笑了笑,又认真地说道:“娘放心,我会一直在身边陪着您的!”

沈卿尘被桃夭夭认真的模样逗笑了,她伸出手去,轻轻点了一下桃夭夭的鼻尖:“傻孩子,你怎么可能一直陪着娘?女大不中留喽!这事也怪娘考虑不周,只顾着高兴了,竟然忽略了你的终身大事!”

“娘!”桃夭夭跺了跺脚,“女儿才回家几天啊您就要将我嫁出去!我不嫁!我要一直陪着您!”

“不嫁?”沈卿尘戏谑地看了桃夭夭一眼,“你确定不嫁?就洛世子那样的人中之龙,若是你不嫁,可就被别人抢走了!”

听到洛云锡的名字,桃夭夭微微错愕:“娘,您见过洛云锡?”

沈卿尘点点头,失笑道:“傻孩子,又犯糊涂了?那晚洛世子抱着你回来,洛冰可是直接将他带进玉笙居来的,他脸上的焦急和担心是骗不了娘的!”

“可是我还没亲口问过他,还不确定他的心意。”桃夭夭小声地开口,她对洛云锡的心思,原也没打算藏着掖着。

“不确定就亲口去问,咱们玉剑山庄出来的女儿,没有什么扭捏的!”沈卿尘笑着拍了拍桃夭夭的手背,又神秘兮兮地说:“娘已经私下里问过洛冰了,洛冰跟娘说了许多你跟洛世子之间的事情,爹跟娘都支持你们!”

“真真的?”桃夭夭抬起头来,不确定地看着沈卿尘。

她原还想着,趁着爹和哥哥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翻墙溜到玄幽王府去,这样看来,她大可不必偷偷摸摸地翻墙了?

“当然是真的!”沈卿尘笑着点点头,“人家因为救你,还受了伤,明日让你哥哥带着你去玄幽王府一趟,好好谢谢人家。”

“好。”桃夭夭欣喜地应了下来,开始期待起明天来。

“嗷嗷嗷呜”一阵熟悉的犬吠声传来,桃夭夭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娘!阿黄回来了!”

“阿黄?”沈卿尘微微一愣,白芨在一旁笑着开口:“夫人,阿黄就是洛冰姑娘说的那个小姐从积云山上带来的小苍猊神犬,洛冰姑娘今日就是去玄幽王府接小神犬的。”

“我想起来了!”沈卿尘哑然失笑,她抬手给桃夭夭整了整衣领,“去看看吧,跟那小家伙分别了这么天,也不知道它还认不认得你。”

“那娘,我就先出去看看阿黄,回头再来陪您。”桃夭夭从床边站起身来说道。

“去吧,穿厚一些!”沈卿尘笑着对桃夭夭挥了挥手,看着桃夭夭的背影在门口消失,她叹了一口气,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白芨,却将灼儿叫过来吧,我跟他说说话。”

“是。”白芨点点头,一声轻叹之后,她转身离开了房间。

“阿黄!”桃夭夭蹦跳着出了沈卿尘的房间。

“小姐!您醒了!”洛冰指挥着两名家丁将装着阿黄的笼子放在地上,惊喜地朝着桃夭夭走了过来:“莫谷主原本还说,您还要再等一两日才能醒呢!”

“早醒了不好吗?”桃夭夭笑着到了笼子跟前,“你怎么将它装在笼子里了?”

“要不然呢?您以为我有那本事能用绳子牵着它回来?”洛冰戏谑地笑道,“您先试试看,它还认不认得您?”

桃夭夭点点头,上前对着笼子里的阿黄挥了挥手:“阿黄,还记得我吗?”

“嗷呜!”阿黄抬起头来朝着桃夭夭嘶吼了一声,黑漆漆的眼珠里面满是警惕与凶恶。

“它好像不认识我了。”桃夭夭皱了皱眉头,二话不说转身便回了房间,片刻过后,她一袭男装走出了房门,衣着打扮依稀是在玄幽王府时候的模样。

“阿黄,我是陶季啊!你不认识我了?”桃夭夭从洛冰手里接过一小块生肉,小心地放在了阿黄的嘴边。

“没良心的小东西,这才几日没见我,就把我忘了!”桃夭夭板着脸嘀咕,笼子里的阿黄却丝毫不领情,对于那块挑到它眼前的生肉视而不见,依旧对着桃夭夭低吼着。

“小姐,祁风说这小家伙认旧,刚带回来可能不适应,我已经将它吃饭的碗盆,还有睡觉用的垫子都带回来了,这两日您先让它在笼子里睡吧。”洛冰说。

“那好吧,先让它睡在我房里,它小时候就是这么睡的。”见阿黄并不记得她,桃夭夭微微有些失落,可是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洛冰一些从桃灼口中问不出来的事情。

“你们两个,先将它放在后院,我晚些时候再去看它。”桃夭夭对着那两名家丁摆摆手,然后伸手拉住洛冰回了房间。

“洛冰,你告诉我,那个鲁左使还有麻杆,死了吗?长公主的伤势如何?还有紫璃姐姐,她没事吧?对了对了,还有洛飞,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没事吧?”

洛冰笑着将桃夭夭按坐在了椅子上:“小姐,您先坐下,听我慢慢跟您说。”

“你说!”桃夭夭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麻杆死了,鲁左使逃了,世子原本想留活口,好让他来指证薛相,可是您也知道,世子他担心您嘛,一个不查让那鲁左使给逃了,他逃跑之前,还心狠手辣地一掌打死了麻杆。”

“所以,这一次,又不能指证薛嵩那大坏蛋了?”桃夭夭顿时有些失望。

“也不一定,大凉山一趟总算没白跑,围堵长公主的是圆月教的护教右使,在诸多势力的包围下只得束手就擒,夏大人已经将那个护教右使收监了,指证薛相指日可待。”洛冰说,“至于长公主的伤势”

洛冰叹了一口气:“不太好,伤了五脏六腑,还断了只胳膊,都已经三日了,还没苏醒。”

“那洛云锡的伤呢?”犹豫了片刻之后,桃夭夭又问。

洛冰笑了笑:“世子的伤势无碍,您睡着的时候,他还偷偷来看过您呢。”

“我哥没把他打出去?”桃夭夭乐了,忽然伸手拉住了洛冰的胳膊:“洛冰,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去过黑风山?我跟洛云锡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

她的脸色微微一红,她想到了洛云锡下唇上的那个伤口

难道那个牙印子,真的是她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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