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这次学乖了,虽然他是想保护四季才开口在前开路,但为了避免四季理论,却是把理由说的入情入理。
果然四季听后没有反驳,“行,那你小心点,我负责殿后。”
二人言罢,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便各自散开感知用手环照明选了个方向探索过去,可走了良久,那手环光线却始终照不到一米开外。
方宇停下脚步问道:“这么走也不是办法,要不你试试能不能飞出去?”
四季苦笑回道:“不用试,你用手环照照,咱们下左右光线都照不出一米,这种情况要不就是进了阵法秘境,要不就是有东西想困住咱们。”
“你说有可能有东西想困住咱们?那它只敢用这种招数是不是证明本体实力很差?”
“不好说,也可能是在逗我们玩,这也只是一种猜测,可能这里就是个阵法。”四季想了想回道。
感觉四季说的都有道理,方宇收起刚刚涌起的喜悦点点头,继续闷头向前探索,二人一前一后又行了不知有多远,用光线照着四周一成不变的环境,方宇终是忍耐不住,驻足拉住四季,然后在四季诧异的眼神中,放声大吼。
“前辈到底是何方神圣,耍我们两个小辈有意思吗?”
他的声音是运足力气而发,立时在空旷的山间传出很远,回声鼓荡,四季在边纳闷道:“你还真当这是什么东西做的?”
方宇耸了耸肩,“试试呗,总不能咱们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吧,我相信你也已经发现,不管咱们从哪个方向走,隔一段就又会重新走过几处标志物,这就证明咱们一直是在一个地方打转。”
“确实如此,不过小和尚你还是有些莽撞了。”
“是,我知道。”方宇笑着回道,接着他感受着从地传来的轻微震动话锋一转对着四季兴奋的道:“总比困在这漫无目的乱逛强吧。”
此时此刻四季也早已感到了震感越来越强烈,她白了眼方宇,反手拉住方宇一闪身已是飞到了半空。
二人在空中向下照去,均是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自方宇发声呐喊到被四季拉着飞到空中,不过也就是片刻功夫,他们刚刚所站之地已如波浪般翻滚起来,虽然仍是看不到下方到底是何物,但只看地表的阵势,却也知道必定来者不善。
方宇见到自己一声喊引发的动静,不由不好意思的冲四季尴尬笑笑,“来的东西有点棘手,先放我下去,我来会会,你先帮我掠阵。”
四季闻言却是理都没理,仍是在空中提着方宇没放手,方宇轻轻挣了挣,见四季抓的极紧,他便又叫了几声四季,四季这才哼了一声回道:“想动手也得等地里的东西出来吧,你这么着急下去,是怕我数落你?”
方宇确实有这么一层意思,此时听四季一语道明,他无奈道:“事是我搞出来的,当然我得下去摆平这个麻烦东西。”
二人正说着,骤然心中就蓦地一凛,一股此前从没有遇到过的狂乱威压已从下方袭来,这股威压竟让他们两个心志坚定的武者瞬间失神,脑中再也想不起别的东西,只有无序的乱思在心中胡闯乱撞。
可对敌之时哪里容得人分神,就在二人失神之际,地面蓦地猛然开裂,碎石被震的四散纷飞,一张裂开到极限,长有十数米口内利牙遍布的巨口已是自下而包向在空中摇摇欲坠的两个人。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两个人就要葬身巨口,那巨口与方宇和四季两人中间却忽的多了一层黑色薄膜状的东西,巨口被薄膜一阻,立时停在了半空,再不得寸进,一时之间两人一怪均是诡异的定格在了那里。
时间与空间在此时此地好像已是失去了固有的规则,处在此地的所有事物甚至包括尘埃沙粒亦一起静止不动。
此刻仍能活动的方宇艰难侧头看向四季,见她眼神锐利直视下方怪兽,可自眼神中他却可以看出四季应是从内到外,从思想到身体均被定在了之前的一刻。
看到四季的样子,不知自己为什么还能动的方宇一时之间急怒涌心头,拼命鼓动罡气流向四肢百骸,以期让自己行动更加利索些。
可任他折腾良久,身体只能如慢动作般缓慢移动的现象却并没有得到丝毫改善。
方宇不信邪的边自语着,“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边继续闷头折腾,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突地发现一个与此地格格不入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从地中探出一节的巨口旁边。
这道身影身罩着一套早已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外袍,外袍的花纹方宇倒是觉得似曾相识,只是这外袍太过脏污,兼着光线晦暗,一时之间让方宇也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注视着在这里好似闲庭信步般的神秘身影,他艰难的慢慢将四季护到身后,仿如慢动作般张口问道:“你,是,谁?”
那道身影隔着头帷帽早已残破不堪的面纱看了立在半空中的方宇片刻,这才重重的咳了数声后回道:“当然是故人了。”
说完之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挥手向方宇一指,也不见任何异像发生,方宇便感到全身自内而外猛的一松,身体已然恢复正常。
顾不去管这神秘身影到底是何方神圣,甫一得到自由,方宇赶忙去查看四季,可四季却是仍如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一把将四季环在怀里,方宇就想先抱着她返回地面,可出乎意料的是,四季却是如嵌在空中一般根本就拉不动。
此时那道好似充满无尽忧思的沧桑声音道:“不必白费力气,此处时空已被本尊凝固,以您现如今的实力,就算再怎么折腾,也是无济于事。”
听到时空二字,方宇手蓦地一顿,他撒开四季的手跳到地,对着几十米开外的神秘人道:“那前辈是否可以告知在下此前困住我等的是不是您的手笔。”
那人闻言,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见宫主驾到所以与宫主开个玩笑,望宫主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