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唳阁。
四处皆是红锦高挂,气氛热闹无比,来来往往不少人,均是来替江媛贺寿的。
除了东宫中的妻妾们,还有其余素来与太子交好的大臣命妇们,好不热闹。
江媛坐在云唳阁正殿主位上,一袭红衣,上面绣着金色祥云纹样,头上插戴着不少珠花首饰,素日里瞧着她娇美可人,今日倒是十分雍容华贵。
有人窃窃私语道,江媛有正室之风。
苏锦棠穿过人声嘈杂的院子,只觉着耳膜快要炸裂,寻了一处僻静的角落,这才坐下。
远远瞧见那戚景兮、叶清兰两位夫人朝她走来,戚景兮今日也打扮得十分娇媚,一袭浅绛色罗裙敛住姣好的身材,引人注目。
“苏侧妃。”戚景兮扭着腰上前对她福了福身,“苏侧妃来得真早。”
苏锦棠微笑颔首道:“江侧妃诞辰,自是不能耽搁。”
“是啊,江侧妃如今可是正得宠的人呢,她今日诞辰,太子朝中事务忙无暇顾及,却差人给她送了一盒名贵的珍珠,颗颗是南珠,圆润饱满,可是世间珍品呢。”戚景兮说话时,明显带了那么些羡慕的意味。
苏锦棠浅浅笑着,她了解太子,太子若是真诚心为江媛贺寿,自会丢下朝中事务回来,如今虽送了名贵珍珠,但江媛是否真的得宠却也很难说清。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还是应和道:“太子果真是十分宠爱江侧妃。”
不多时,众人已经齐聚在了云唳阁的正殿中,一一献上自己的贺礼。
“江侧妃,这是太子妃赠予您的一对鸳鸯玫瑰金步摇,太子妃身体抱恙,今儿个恐怕是不便来参加宴席了。”和暄阁的丫鬟烟儿道,一边将那盖住的红布揭开。
江媛瞧了一眼那对金步摇,许是觉着有些寒酸,竟不愿再多看一眼,只对烟儿佯装笑意道:“替我好生谢过太子妃,希望太子妃可以好好调养身子,来日我会去给她请安。”
月见奉上苏锦棠备的礼物,还未打开,江媛便笑道:“一早便听闻苏侧妃从沧国带回不少养颜圣品,不知今日送来的是……”
“江侧妃,我自幼便学会制口脂,今日这份薄礼,便是我亲手所制。”苏锦棠解释道。
江媛听了这话,要去掀红绸布的手停在半空,鄙夷地笑道:“苏侧妃有心了,只是太子赏过不少口腹眉黛,我至今还未用完呢。”
在场所有人无不惊讶,没想到这位苏侧妃送了这样寒酸的劳什子给江媛贺寿。
戚景兮也在一旁煽风点火道:“是啊,江侧妃得太子荣宠,这样的东西恐是一世也用不完呢。”
好一个见风使舵,苏锦棠暗道。
却又不疾不徐开口道:“江侧妃自然是不缺口脂这样寻常之物,只是我这份与众不同,里面加了特制的金粉,涂上之后,光彩照人,江侧妃不妨看看。”
江媛秀眉一蹙,半带猜疑地掀开红绸布,打开小匣子,果真见里面的口脂色泽鲜亮无比,不像是寻常物件。
月见反应也快,道:“江侧妃,奴婢伺候您上妆。”说着便伸手去拿那小刷子。
江媛也不反对,便任由她为自己涂抹口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