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妾身,分明就是她苏锦棠攥着妾身不放。”江媛继续道。
苏锦棠不言语,只是默默看着江媛,江媛素来是个一急便没了主意的主儿,如今又没了戚景兮的暗中帮衬,她自然也捅不出什么大事来。
秦渊已无心听她们这般聒噪,也不愿再去查看江媛的手腕,便静静起身,道:“既然江侧妃已被救上来,便再没什么好追究了,各自回自己的住处去吧。”
“太子殿下,咳咳咳,妾身身体还未愈,恐怕很难起身,便容妾身在您这偏殿歇下两日吧。”江媛说着又躺倒在床上,顺手拉上了被子。
苏锦棠自然知道她动的什么心思,只是还从未有过妻妾宿在东晖殿的先例,她更不知秦渊是否会同意,心中也有些紧张忐忑。
殊不知,秦渊一言不发,没有任何表态,便去了正殿,任由江媛在身后唤了好几声也未回头。
约莫一会儿过后,苏锦棠才小心翼翼地进了他正殿的书房。
书房的墙上挂着三副弓箭,据说是前三年秦渊随圣上参加秋季围猎所用的。
秦渊认真地端详着这些弓箭,丝毫没有注意苏锦棠已悄悄来到他身后。
“太子殿下觉得是妾身要害江侧妃吗?”苏锦棠谨慎问道。
她知秦渊向来不喜这东宫中聒噪,也无暇顾及他的妻妾们的事情,但是她仍想来问,也是想知道他对自己的态度。
秦渊回过头,看她站在那处生怕他跑了似地盯着他,不免觉得有些可爱,道:“我知你不会的。”
这话倒令苏锦棠吃了一惊,她一脸惊愕:“太子殿下怎会如此肯定?”
“因为棠儿从不轻易与人计较,但若是计较了,也就不会只是推她入水这么简单了。”秦渊扶着她的肩膀,笃定道。
苏锦棠一怔,她才发现,似乎就连她心中所想的事,在秦渊这里也无处遁藏,他洞若观火,许是明白许多事情,只是不愿与人说罢了。
让她感动的倒是,他相信她。
“那今日江侧妃宿在偏殿……”
“怎么,棠儿可是吃醋了?”秦渊说着,点了点她的鼻头。
许是察觉到她情绪的微妙变化,秦渊十分温柔地哄她道:“今晚我会去你那里,你记得等我。”
“好。”苏锦棠柔声应道。
秦渊说那话时,眼里尽是温柔,这是看江媛亦或是任何一位夫人时都没有的,只对她苏锦棠一人有。
“再过几天便是秋季围猎了,每位皇子都可带亲眷随行,我便带棠儿吧。”秦渊又道。
“好。”苏锦棠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道。
她似乎却又想到什么,便道:“妾身并不是太子殿下的正妻,侧妃也不只妾身一位,太子殿下只带妾身一人前往,难免要落人口舌,江侧妃心里也会不高兴。”
秦渊回头看着她眸中似有顾虑,又知江媛性子火爆定会迁怒于她,便道:“你只管随我去便是了,剩下的不必多想。”
苏锦棠也不知他这是不是要护她的意思,便也就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