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棠回到秦渊的帐前,便见月见急急从里面跑出来,高兴地道:“主子,主子,太子殿下醒了!”
她赶忙快步走了进去,秦渊躺在榻上,费力地睁开眼睛,见苏锦棠来了,勉强地对她挤出一丝微笑。
“太子殿下,你醒了。”苏锦棠上前,准备拉住他的手,却生怕不慎碰到他伤口,便又悄悄地缩了回去。
察觉到他们接下来定是要好好叙叙这几日的事情,月见鸢儿同小福子三人使了个眼色,便都悄悄地下去了。
秦渊准备坐起来,殊不知轻轻一动弹,胸口处还是有些疼痛,便又躺了回去,道:“我知道是有人要害我。”
苏锦棠一怔,不知他怎么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只得道:“太子殿下是知道的?”
“是。”秦渊道,“那日我进了林中,确实见到许多动物尸体,看样子是用弓箭打下的,并且已经放了一段时间,气味很大,这才引来了秃鹫。”
苏锦棠点点头,转身去洗了块毛巾给他擦脸,问道:“那太子殿下的意思,那些尸体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的?”
秦渊简短地应了一声:“嗯。”
月见从外面端了刚熬好的药来,放在桌上便走了。
苏锦棠端起碗,吹了吹上面的热气,随即舀起一勺,对他道:“先喝药吧,等你伤好了再想这些。”
闻言,他抬眸看向苏锦棠,她的眼里一片温柔,有如春雪消融,这也是他从未见过的关切。
喝了一口,他轻声道:“棠儿,这几日委实是辛苦你了。”
本以为苏锦棠会说出类似于“不辛苦,妾身照顾太子殿下心甘情愿。”之类的话,却不想,她眸光流转,来了一句:“太子殿下若真体恤妾身辛劳,便该早些醒过来。”
她到底还是与旁人不一样的。
见她故作愠怒状将药碗放在他手中,秦渊无奈笑笑:“生气了?前些日子你受了风寒,我可是悉心照顾了你一夜。”
“太子殿下还拿那事出来说。”苏锦棠说着便起身站在了他的榻前,“太子殿下昏迷的这几日,妾身都不敢轻易离开榻前,生怕落人口舌,说妾身不好生照顾夫君。”
秦渊伸手拉住她,一把将她拽到跟前,眸色低沉如青黑山峦,他道:“你方才叫我什么?”
被他看得紧了,苏锦棠的脸上浮起两片绯红,有如桃花浅红的颜色,她小声道:“夫君……”
她这一叫,秦渊心里便没甚他想了,臂弯一动便将她拉上了床榻。
苏锦棠心下一惊,看着被她压在身下的秦渊忍不住有些轻轻战栗,道:“夫君,你的伤……”
又听到她这样柔声唤他“夫君”,秦渊更是忍不住想此刻便占有她,奈何身上有伤,动弹一下疼痛无比,美人在怀难以拥有,这才是最折磨人的。
苏锦棠自然也知道他要干什么,顾及到他伤口未愈自然是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便小心翼翼地道:“太子殿下,等你好了再……”
“那就今晚吧,你在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