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成和道远同时愣了一下,在低头看下方越来越远的破旧大殿,确实十分破旧。
“确实应该修一下。”道成呢喃一句。
事实上在他心里,早看这破旧大殿不顺眼。先前他也提过修殿的事,但三位长老不仅不同意,还狠狠呵斥了他一番。
御剑的道远可不这么认为,站在前方他的暗暗冷哼一声:“修殿之事自有长老定夺,我们无需多言。在者我辈修士,应该清心寡欲一心向道,怎可贪恋那种外形之物。”
“师兄教训的是!”心中仍虽不满,但道成还是恭敬表态自己知道错了。
...
飞剑稳稳当当向前飞,路上风景也随之变的越来越秀丽。
尤其那山峰,还有那瀑布,还有那鬼斧神工的悬崖...
赞叹之词几次到嘴边,都被周司咽了回去。好风景理当铭记于心,然后慢慢回味。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飞剑脚下景色越来越阴沉,周遭温度越来越低。
御使飞剑的道远在前头轻喝一声:“周公子,我们就要到了。”
飞剑速度已经降了下来,在缓缓透着黑色的柔软地面上时,周司隐隐闻到一股淡淡腐烂味。
不过那腐烂味有着花草的清香,倒也不是那么刺鼻。
一步跳下飞剑,道远立刻掐诀,操控飞剑环绕在他们四周。
而道成,在这个时候,也以同样的法诀,操控飞剑环绕他们周边。
“你们这样,是不是有些紧张过度了?”
面对周司的质疑,面目沉静的道远警惕说道:“这里虽属我风剑宗,在也时有会有厉害的灵兽或者魔宗之人亲来。异兽倒还好说,棘手的魔宗的人,他们往往不达成目的誓不罢休。”
“那确实应该小心点儿。”谈话间,周司也御驶自己飞剑,环绕在自己身边。
所谓先民遗地,是夹杂在某处山谷中的一道阴暗沟壑。那地方着实隐蔽,从上边看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从下边走若不可以寻找,也极难发现入口。
按道远的解释是:“这里本就隐蔽,后风剑宗长老几次在里边搭建了隐蔽阵法,才使得这禁地愈加难寻。”
“当然,寻到了没有特质令牌也很难进去。”道远说着掏出块令牌按在沟壑某处。
虚空荡起一圈涟漪,道远抬脚迈了进去。
“周公子,请吧。”殿后的道成抬手示意道。
这阵法有,有机会必须学到手。在颇有兴的先摸了一把后,周司才抬脚穿过涟漪,走了过去。
“阿嚏...”
扑面而来的阴风让周司鼻孔里很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随意擦擦抬起头,眼睛景象又让周司哎哟一声:“我特么以为来十八层地狱了!”
“十八层地狱,那是什么地方?”道成眼中闪过一抹疑问。
“没什么,一个鬼屋,鬼屋你知道么...”打着哈哈应付一句,身后道成所有所思的喃喃道:“难不成那是你们宗门的禁地。”
十八层地狱有多恐怖,周司形容不上来,总之在印象中那里应该和尸山血海差不多。
就好比眼前,凡是肉眼所见之处,全是各种颜色的枯骨。
青的,黄的,蓝的,紫的,甚至还有透体闪着晶莹红色的...
这些五颜六色的骨头架子,还没某些人可以摆出一定姿势,或者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摆出怪异姿势。
像是被献祭,又像是心甘情愿在祈求什么。
“周公子无需害怕,这些是元青子三位长老,用遗迹中的旧骨搭建出来的五色大阵,为的是压制这沟壑中冲天的阴气。”
“五色大阵,用七宝琉璃盏弄出来的?”本是随心一问,道远确是眼冒精光的点了点头。
他看我的眼神怎么怪怪的,难不成中途得罪他了?
道远的眼神,让周司有些不自在,那更像是一种不怀好意的窥视。
若想进到秘境深处,还不能随心所欲随便走,还需沿着阵法特定路线来。
拿着飞剑的道远默默在前边带路,他果真如自己说的那样,对这里非常熟悉。
哪些地方会有凹坑,哪些地方会有长有稀奇古怪的花,哪些地方可能会有潜伏的灵兽,他总能在第一时间提醒周司。
越往里环境越阴冷,那些堆积出来的五彩琉璃骨也越密集。
甚至脚下能放肆踩的地方越来越窄。
不过在前边引路的道远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放松,在走过一片堆积的五彩琉璃骨后,他长舒一口气将悬浮在身边的飞剑拿在手中:“就是这里。”
被五彩琉璃骨围着的圆圈内,横七竖八躺着几十具还很新鲜...还栩栩如生的尸体。
单从外相看,那些尸首的相貌特征很普通,属于扔在马上路也引不起轩然大波那种。
但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崴。
只消看两眼,就能从这些尸首上感受到散出的强烈阴晦能量。
迎面的透体凉意先让周司抖了一下,随即有一股怪异凉意顺着头顶往下浇灌时,游走在经脉中的火热力量猛然爆发,将阴冷驱散的丝毫不剩。
周司那因为寒冷稍有些苍白的脸,瞬间恢复如初。
“咦?”站在一旁悄悄观察的道远,见状先是惊讶。这人果然不一般,初次来竟然丝毫不受此地阴气的侵扰,他到底是谁又来自哪里呢?
跟在后边的道成这时又站出来,往前地上尸首慨叹:“这活着的时候得有多强大啊,死了竟然还有这般威力。我要是有他们一半厉害就好了。”
慨叹完,他颇为无奈一摊手:“周公子,长老们是你需要什么轻便,不用跟我们客气。”
“好的,多谢了!”
在快速扫描一遍脑海元青子给的控制术法,周司边往里走,边掐诀挑选实力看起来比较弱的尸首。
总是要先拿简单的练练手,如果有可能在挑比较厉害的。
“哎哟,我的天,冷死我了!”
隐没在识海中的火人前辈跟幽灵似的,飘出来坐在周司肩头打了个哆嗦问:“这是哪里,怎么这么冷,地上躺的那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