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周司故意看了三个邪道修士一眼:“我是说万一啊,你要是化成厉鬼,该找谁知道吧?”
三个邪道修士???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扎耳朵呢!
什么叫成了厉鬼,找
这小子刚才那个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在说他们哥三。
“我说周公子这话是几个意思?”离周司最近的一名邪道修士,抖了抖手中长剑:“耍花样是要付出代价的。”
“啊没有啊!”
双眼满是无辜的看向这名修士,周司十分委屈的说:“道成好歹也是我兄弟,就这么杀了着实太草率。仙长您就念在我们兄弟情深的份上,让我交待几句吧。”
最后几句,周司愣是挤滴眼泪。
邪道虽不是正道,但不代表他们没有人情味。就周司刚才那番情真意切的话,别说跪在地上的道成,就是他们听了心中都有几分感动。
“罢了,罢了,你快点儿。”邪道修士收剑一催。
“好嘞,我接着说。”转身在次俯瞰道成,周司抹了把眼角:“也对,如果有可能千万不要做厉鬼,我听说厉鬼报完仇会很惨,都要过十八层地狱。”
十八层地狱?是个新鲜名词。
碧凌大陆倒是有鬼道,只是鬼道修士据说都是死后去幽魂山,没听说有什么十八层地狱啊。
“你等一下。”带着心中的疑惑,一名邪道修士喊停了周司。
“大人怎么了?”转过来的周司两手搭在身前,故作卑微的问。
“十八城地狱,怎么回事,讲讲啊!”
“啊这个啊好的,好的。”
周司在连番点头后,掰着手指就开始胡扯不对,应该是科普。
“要说这十八城地狱啊,第一层时拔舌地狱,凡在世之人第四层孽镜地狱”周司讲的很认真,举手投足绘声绘色。
邪道修士三个则听得十分投入,中途时不时的还会打问上几句。
“最后一层是刀锯地狱,专门惩罚那些缺斤短两,买卖不公从胯下到头部”
周司很形象的比划了一下。
三个邪道修士和道成他们顿觉胯下一凉,真要这样还不如一刀给个痛快,免受这种屈辱折磨。
“差不多就是这样。”
周司兴高采烈的讲完,还不忘提醒道成:“你看啊,万一你去了十八层地狱,记得跟里边的小鬼讲清楚是谁要害你。我估摸着想杀你的人,至少要把十八层地狱里的刑罚,挨个受一遍。”
道成
“周司!”邪道修士一听急了,这不明摆着指桑骂槐。
在厉喝一声后,离周司最近的一个,青着脸转动手腕舞了个剑花:“快动手,少在这儿吓唬人。”
看来是有成效了。
“对对,对,我马上就动手!”讲完的周司慌得拿起剑,对着道成脖子,边砍边喊:“一二一二”
如此循环几次,剑没砍下去,道成被吓得半死。
听完周司讲的十八层地狱,他暗自对比从小到大做过的所有坏事,理论上他最多受一两次刑罚。
只是一两次也够呛。
拔舌还有那什么实在血腥又残忍
闭上眼心理正琢磨着,耳边周司“一二一”的声音,又让他无比恐惧。
有道是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拿着剑抵在自己命门,说杀有迟迟不动手。
“不行,我下不了手。”
喊了至少五次“一二一”的周司丧气的放下手中剑,用带着自责的口吻责备自己道:“我晕血,砍人这种人暴力又不儒雅,要不要不我们换个方式吧。”
道成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希望周司迅速,马上,立刻,给自己个痛快。
“你想用什么方式?”
“用毒药!”周司的回答干脆又直接。
言吧,他把手在腰间储物袋上一抹,在摸出个白色瓶子后托在手中道:“家传毒药,别说漫天御剑飞行的修士,就是喷火吐水的龙都能给它放倒。”
“是么”离周司最近的邪道眼中寒光闪烁,他用剑直指周司手中的白色试剂:“你先喝!”
“这不能啊。”周司急了,他拿着药剂边比划边急躁躁的解释:“这是剧毒,喝了会死人的,尤其是像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喝这个会要了我的命的。”
“喝”邪道修士将抵在周司身上的剑又往前推进了几分。
“不能啊,不能啊”拿着白色药剂的周司,急的差点就跪下了。他哗啦一声在次拔出自己飞剑道:“那我还是用剑把,我要用剑,用剑!”
“不行,必须用这个。”从邪道修士身上,散出股诡异灰暗的气体,这气体一出现就让人生出极强厌恶之感。
僵持片刻,眼见邪道修士是铁了心让自己喝白色药剂。
眼角在次挤出泪花的周司,颤抖着拔掉上边塞子,闭眼仰头咕咚一小口咽下。
邪道修士随即放下了手中长剑。
“道成兄弟,对不住了!”眼中带着不甘,周司将剩的半管白色药剂一把递到道成面前:“有来生,我们还要做兄弟。”
“周司兄弟”道成眼里涌出别样的泪花。
老实说,他和周司认识时间并不长,满打满算加起来也就几炷香的香的时间。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周司兄弟竟是这等重情重义之人。
危难时刻,他竟不忘称自己为兄弟,还有最后那句:有来生,还要做兄弟!”
就冲这句话,他道成能在临死前,交到这样一个兄弟,真不枉来世走一遭。
“干了!”抢过周司手中白色药剂,道成拿过一仰而尽后,“啪”的将玻璃管摔在地上,对着周司抱拳一声:“谢了!”
“嗝”没伤吃疗伤药剂,会打饱嗝的。
周司打着嗝趁热打铁,又掏出一瓶递到道远面前:“兄弟,喝了他吧。”
道远???
道远不是道成,他这人还是有几分心思的。
从周司开始胡言乱语,在到对着邪道修士他们一通瞎吹,他是越听越迷糊,越听越不对劲儿。
周司给他的感觉很像俗世接头耍嘴皮子的流浪艺人。
“这厮在学修行前,难不成是靠这个营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