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念平注意到,侯意映刚才所还给图书馆的资料,大多在封面上加盖了醒目的“内部资料”或者“秘密”等红色印章,没有经过特别许可,显然不能随意借阅。
这让华念平更增加了几分。对侯意映这姑娘身份的神秘之福
记得在由陈虹娟陪着,他与恩源学院“玉磐论坛”学生社团对话时,侯意映还只是个社会心理学系的女生,当时也过自己还不是组织里的一员。
但是,这姑娘此时却能怀揣一把手枪,堂而皇之地在央校里叱咤风云,她的身份也太为神秘了些。
不由得,华念平又想起了那次对话,侯意映曾经当着上百个学生的面,毫无尴尬,大胆向他征询了对青年男女“一夜之情”这个话题的见解。
此时簇,回过头来再看侯意映那的出格表现,真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想的?清纯,懵懂,还是故意装傻充楞!
走出图书资料馆,侯意映欲让华念平登上停在门口的一辆“奔驰”越野军车,执意要找上一个地方,在晚上请他吃饭。
华念平回答,他已和陈虹丽约好,待会要去首都国际机场,接回从日国回到京城的陈虹娟。
侯意映听闻陈虹娟从国外回来,立时喜出望外,自己在淮上市和陈虹娟就是好朋友,她正好可以开车一同前往。
华念平想到,他当初之所以答应去恩源学院与“玉磐论坛”学生社团对话,就是因为陈虹娟应了侯意映、修国治等几个学生请求,可见他们相互接触频繁。
对侯意映的好意无需客气。他立时叫上陈虹丽,三人一同出发。
尽管是下班时段的交通高峰期,侯意映却能驾驶着她的“奔驰”越野,一路畅通无阻。有好几次,她都把汽车驶入禁车道抢校
当华念平好意提醒侯意映,提防被交警逮住扣车,她只是满不在乎的一笑置之。
到了机场,侯意映直接把汽车开进了航站楼的出口跟前。
无论哪个机场,这个位置都一律长时间禁止停车,何况是号称“第一国门”的首都国际机场。
但奇怪的是,虽然有警官或是保安过来对汽车巡视了一眼,却什么也没问,就掉头离开了。
“把车停在这个地方,会不会被拖走?”陈虹丽表示担心。
侯意映指了一下汽车的挡风玻璃窗,那上面赫然贴着一张通红醒目的“京安通行证”标志。
她神气十足地道:“在京城城除了进去新华门要登记,其他任何地方,没人能拦得住!”
“这么牛,是谁的车?”陈虹丽难掩吃惊。
“我爸爸!”侯意映看了华念平一眼,笑着回答陈虹丽。
华念平心中一直疑惑,侯意映挎包里的那把手枪,以及交还给央校图书资料馆的那堆机密资料,还影奔驰”军车,再加上贴着的这张“京安通行证”,足以表明她来路诡异,身份难辨。
她三番几次所言“我爸爸”来掩饰自己的身份,华念平相信其实不过是一种托词罢了。
从东京飞过来的航班准点抵达机场。
出现在几个人面前的陈虹娟,踩一双加底靴子,全身时尚女装,肩上搭着一条青花瓷色的披巾,长发飘逸飞散,整个看上去不仅十分惹眼,而且个子也显得比在淮上市做电视主持人时高出一截。
她扑上来与姐姐陈虹丽,还有意外出现的侯意映,亲热地抱在一起。却对华念平,只是客气地点头,道:“谢华专员,麻烦你亲自到机场来接!”
甚至没有去在意华念平主动伸出来的双手。
“不客气!”
华念平讪讪地缩回手,心中怅然若失,脸上仍依旧挤满热情,故作东张西望道,“行李……行李在哪?我来负责取回来。”
陈虹娟下榻于希尔顿酒店,这是她几前就预订好的。
陈虹丽认为妹妹的入住太过奢侈豪华。
陈虹娟笑道:“不要忘记,被大家接回来的可是一位美女时装设计大师。要知道没有包装,就没有品牌!”
的确,在这半年多时间里,陈虹娟以她的努力和赋,已经获得过好几个着名的时装大赛奖项。以前,许多遥不可及的梦想,正在被她逐一实现,不断赢得业内崇拜目光的审视。
晚饭时,陈虹娟于姐姐和侯意映跟前,十分大胆地向华念平提出了一个让他极其为难,又不好当即拒绝的请求。
“华专员,我这次回来,是为了参加京城时装周国际婚纱设计大赛。”陈虹娟道:“女装婚纱作品我已经完成,不过为了陪衬,我还需要另制几套男装作品。就请华专员做一次我的时装男模吧!”
“专员是以前的叫法,人家现在可是高升了恩源集团的董事长、工委书记啦。”陈虹丽纠正妹妹。
“哦,是华董事长,华书记了!”陈虹娟立刻改了口,笑道,“不过,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做男模可不讲身份高低!”
她刚才之所以一再故意用了“华专员”这原来的称呼,目的是要姐姐知道,自己和华念平并不经常联系。
“请我做男模?”华念平满脸恐慌,“这是在开玩笑吧。”
“是真诚相约!”陈虹娟直言,“这关系到我的参赛能否成功,请一定不要推辞。再,作为感谢,我也许对华董事长会付出意想不到的酬劳!”
“不是酬劳的问题。”华念平满脸苦涩,“能为你做点事求之不得,只是我……品象太差!”
“要走台么?”陈虹丽笑问,“以华董事长的身体,怕真是来不了。”
她本来还想讲出一些模特们“猫步”、“透装“之类的戏语,讲几句冷笑话,但顾忌到会让华念平敏感难堪,只好又憋回到肚子里,无端给自己徒添了好阵子未能一吐为快的难受。
“我需要的是平面摄影模特。”陈虹娟解释,“华董事长在形体上,完全合乎要求!”
“我也看,华董事长完全称职。”侯意映插话,赞赏道,“人长得帅气,身材又很英拔,一定上镜。”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请华董事长委屈一回好了。”陈虹丽也向华念平劝道,“我妹妹过,她会付你酬劳!”
“我不要酬劳!”华念平看了陈虹娟一眼,更加惶恐。
“是放不下领导的身价吧?”侯意映笑道,“以我看酬劳就不必了!就算是虹娟姐当初因为他,被逼从淮上市电视台辞职的一种报答吧。”
“是呀!”陈虹丽也道,“如果坚持不要酬劳,就权当是对我妹妹,未来事业的支持。”
“不,我已经早就做好酬劳预备!”陈虹娟以深切的目光盯住华念平,口气异常地坚定而沉稳。
她道,“这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我虹娟一定得给,你……也一定得要。”
在一旁的陈虹丽和侯意映,终于松了口气似地相视会笑,但又都心中留下一个不的疑团,难以明白陈虹娟的腹内机关里,暗藏向华念平究竟付出怎样的代价酬劳?
只有华念平,已经不安地想象到,陈虹娟给他的代价,可能会是什么!
这是因为华念平记忆犹新,陈虹娟不久前曾在留言中,对他直接挑明,期待京城相聚的某个夜晚,渴望能躺在他温柔的怀抱里,像只雀鸟一般地安稳栖息,享受她所想要的那种神秘、美妙、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