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打搅妹妹读书的兴致,迟早早将秦二婶儿领进了西屋。
瞧着屋里的崭新家具,秦二婶儿也知道村人不是空穴来风,今天迟家姐妹确实添置了不少东西。
不光东西,还多了个丑姑娘呢!
“二婶儿,您喝水!”迟早早捧着一碗水进屋,脸上带着笑。
瞧姑娘的样子,是完全不知道现在村里人说啥呢!
秦二婶儿接过,爽快了喝下,然后将碗放在炕边上,对迟早早道,
“早早,没两天的功夫,你家里这是大变样了啊!”
迟早早兴奋的点头,“是啊,二婶儿,得亏了晚晚运气好,家里才可能添这么多的东西。”
对秦二婶儿,迟早早是很交心的,这位婶子平时热心,对她们姐妹俩一直都不错。
秦二婶儿本来怀疑的心思,听了迟早早的话,便信了。
她倒不是相信迟晚晚厉害,而是相信迟早早说得出,证明钱财来路就是干净的。
迟早早的人品,她信的过。
“早早,我听说,你家里还有一个脸上有疤的姑娘,这姑娘是咋回事?”
“二婶儿,兰贞就是个可怜姑娘,她无家可归,脸还被坏人伤了,今早儿正巧就到我家门口了,我留她就暂时住在家里。”
最简单省事儿的办法,其实该说兰贞是买来的,便没那么多人问来问去的,
但是迟早早和晚晚两人,都不想村里人低看了兰贞,买来买去的只能是奴籍,村人虽穷,可对奴仆还是瞧不起。
所以,迟晚晚早上就只告诉周氏的等人,兰贞住家里,其余的话,一个字都没说。
秦二婶儿问了,迟早早便多解释了几句。
听了迟早早的话,秦二婶儿安心,
“你啊,就是个心善的。前儿个捡回来一个重病的,今儿个又收留一个受伤的,家里如今手中是宽裕了,也不能乱花钱!“
秦二婶儿像长辈一样,知道迟早早懂事,可还是不忘叮嘱她两句。
“婶子说的是,之前家里是没有银钱,如今添置够了,日后我多绣花挣钱,兰贞留下也能吃饱。”迟早早乖巧的应声。
秦二婶儿听早早的意思,手里许是钱花光了,心想也是,有迟晚晚在,能留下钱才怪!
思来想去,秦二婶儿道,“那公子的病如何了?要是好些,还是让里正弄个屋子,让他花点儿钱去外边住,省得败坏你的名声。”
迟早早摇摇头拒绝,便将秦君泽今早又加重,程大夫的汤药也没起色的事情说了出来。
秦二婶儿还以为迟晚晚那丫头铁心留着那公子,早早也拧不动才这么说,她实在憋不住话,
“早早,二婶儿知道你是个好的,可是有件事,二婶儿还是要提醒你,现在村里人说你和晚晚为了钱,都私下从了屋里的男人。”
“什么?这话怎么有人说得出口!”
迟早早立刻就暴怒如兔子,双眼通红通红,显然要被气哭了!
“婶儿也不瞒你,就因为听到闲话,我今日才不放心来瞧瞧。早早你啥样婶子心里有数,可外人不信,要是在这样传下去,你和晚晚日后就没法嫁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