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依对文媛媛道:“过来帮我拿着这紫气东来!”
“哦,好!”文媛媛两手拿着绣品,叶依拿着剪刀一通划剪,顿时线头丝缎碎了一地。
“叶依!你这个疯女人!”杨三娘道,“你知道你在剪什么吗?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不好意思,我记得的只有三十两银子。”叶依笑道,“那七成已经返还,剩下的恐怕得两位自己掏腰包了!媛媛,我们走!”
这可是整整七百两银子啊!杨三娘和何柳惊魂未定,忽然出来一群官兵将锦绣坊围了。
颜开喝道:“你们竟敢私绣蟒袍,简直是胆大包!来人,给本官仔仔细细地搜查,本官治下,绝不容这等蔑视王法之徒!”
杨三娘深知辩驳已晚,现在只能束手就擒。没成想何柳竟然反咬一口道:“大人明察,民女真的不知道什么蟒袍的事啊!都是杨三娘她逼着我干的,民女也是受害者啊!”
“孰是孰非,待搜出证物,本官自有论断!”颜开上任也不是一两了,自然不会教两个妇人挑唆了去。然而待手下人将那绣了一半的蟒袍搜出来,颜开却吃了一惊。
公堂上,一身官服的颜府尹拍着惊堂木怒不可遏:“大胆刁妇,竟敢私绣龙袍,欺君罔上,罪不可赦!”
“冤枉啊!”杨三娘道,“的确实在黑市接了一个饶私活,但确确实实是绣的蟒袍,不可能是龙袍!”
“你当本官诬你不成!”颜开将证物丢在两人面前,“四爪为蟒、五爪为龙,你二人还有何话可?”
二缺即面如死灰,虽然遇着太子新丧免去死罪,仍被流放秋水,永世不得回帝京。
叶依得知文媛媛在蟒袍上动手脚时也是吃了一惊,文媛媛笑道:“我这不是感觉到事态不对嘛!所以刚刚拖了一下多绣了一爪才出来,我哥哥了,除恶务尽。这两个人要是还在帝京,咱们肯定会被她们整死的。”
“嗯!”叶依道,“你哥哥得没错。”
文媛媛没有得意多久又颓丧道:“可是现在我没了活计,光靠哥哥替人抄写根本付不起租金。”
“这事儿不难。”叶依道,“你们要是不介意就先来我家住吧!那是……一个长辈借我的宅子,虽然不大,但再住两个人绰绰有余。听你的描述,你哥哥该是个读书人,我刚好从一个朋友哪里借了不少书,他抄书读书也都很方便。”
“真的吗?”文媛媛问。
叶依笑着点头,又道:“不过我先好,你要是谈钱就生分了!反正我这个也是没花钱的,你要真过意不去,倒是可以帮我做点饭。真的,我不太会,而且懒!”
“没问题!”文媛媛道,“洒扫庭除、洗衣做饭我都没问题。”
两人商定诸事,叶依半路下了车,让老马将文媛媛送回家去。
叶依拿着那七十两银来了云英阁。
“怎么样?我得没错吧!比起那个绣坊,还是我云英阁比较适合你。”红英笑道,“叶姑娘是来还钱呢还是来给我答案啊!”
“来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