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锦睡不着,独自看着窗外的月亮。忽然一阵敲门声咚咚地响,走过去开门一瞧,白夫人正站在门外。
“睡不着?”
“娘,我有些难过!”
“何事?”
“奴隶就不是人嘛?”
白夫人有些茫然,不懂白锦此刻在想什么。
“明明一样都是人,为何他们要受那么多苦?”白夫人还是不明白她的意思,想着这段日子到底她是遇着了什么事,变得这样一副模样。
二日清晨,白锦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带着他们脱离苦海!
周舟老不正经,竟蹿到白锦闺房,吓了白锦一跳。
“你怎么来这?”
“想哪儿去哪儿,我最逍遥。”
周舟见着她又不说话,在心里暗暗觉得她怕是那冰山上的雪莲,白的纯洁但也白的冰冷,想着想着又觉得这样逗逗她也挺不错。逗一个冰山美人展露笑颜,还是挺有挑战的!
“可否帮一个忙?”
“好啊!给美人做事我义不容辞!”
“太师府的事你也知道,所以……”未等她说完,周舟就道:“锦锦姑娘果真是不简单!”
周舟正寻思着,忽然听见清水的声音,他一个跟头就又飞到房梁上。
乔河见着白锦一袭白衣走来,一双眼睛看了好久。
“锦锦”一只手往左边的袖子里滚了滚,一会儿取出那只白玉金簪子,白锦瞧着,一双眼睛像开了光,盯着就久久没有移开……
“在街上寻得,送给你!”
“为何要送我?”
“我的心思,锦锦不知道吗?”乔河认真地看着她,虽然是一张硬气的脸,但吐字却是温柔极了。白锦有些想不明白,但实在是喜欢那簪子,拿过就握在手里。
一连着几天,赵紫衣心里不畅快,上上下下的人都跟着遭殃。这日,烈阳似火,烧的人儿心上身上都火辣辣的,但那拿鞭子的人面目极其狰狞,狠的不饶人。红嫣见着眼前场景,心里像万马受惊,怕极了。
这夜周舟一个飞檐走壁蹿到太师府,窜来窜去摸索了好久,终于寻到赵紫衣的闺房。
“这么如花的脸,心怎就这么毒!”说完就在屋子四处翻来翻去,摸索了半天,在一个夹层处寻着那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找着东西,周舟转身就要离去,走过赵紫衣床头,看了看那张脸,心生一坏主意。四下找了找,终于在一张桌子上摸着一方墨,再往上一触,就碰着笔。周舟这下像个地痞流氓,邪魅一笑,手拿着笔往那方墨中触了触,拿着就往床头走去。那赵紫衣此刻正睡得熟,根本不知周舟这番作为。
翌日赵紫衣早上一醒来,对着镜子见着自己这幅怪模样,当下气的冒火,上上下下的人又跟着遭殃。太师见不得自己女儿这副模样,上上下下的人又遭了一顿骂。
周舟昨日回来的太晚,今儿个早晨大半天没醒,小凤老板娘自然是受不了,揪住他的耳朵又是一转,疼的周舟直叫唤。
“你小子天天没个正经?”
“外面那姑娘也是爹生娘养的,你可别欺负她!”外面姑娘,周舟半天没明白,心想自己这几天也没招桃花啊,怎冒出一个桃花?
“果然英俊招人爱啊,桃花不请自来!”
出门一瞧,见着白锦端坐在一方桌子前,上面放着青花杯子。
“锦锦姑娘!”白锦见着他踩着楼梯两步一跃走下来。
“锦锦姑娘,为那件事?”
“如何?”
“找着了!”只见他从袖子中取出那小东西。
“我昨儿晚上还干了件大事!”
白锦看着他,一脸不解。
“我在赵紫衣那张脸上画了几个猪!”
“她那样子……哈哈哈……”
周舟发现白锦没有任何反应,瞬间觉的气场好冷,尴尬而不失一笑。乔河今日下了早朝走到一半,见着白锦只身往小凤酒馆走去,自个儿就跟上去。见着那小子,自个儿走进酒馆。
“锦锦”
白锦一转身就见着他。乔河眉眼一跃,踏着步子走过去,寻个位子坐下。周舟一脸不欢快,“乔大将军怎来这?”
“来酒馆自然是要喝酒的。”
“来一壶女儿红!”
老板娘勤快,忙准备酒,不一会儿就送上桌。乔河手拿住酒壶,取下酒塞子,仰头就喝起来。
“果真是个匹夫!”
“比不得某些人那张拈花惹草的嘴!”
“锦锦,这地儿不好,还是莫要待在这。”
两人出了门,一同走着。街上人群热热闹闹,但放眼望去,两人显得格外出众。
“周公子这人还挺不错。”
“不正经!”
“不正经?可是周公子可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
“我不欢迎!”
“那你欢迎什么样的?”
“欢迎我喜欢的!”
“那你又喜欢什么样的?”
“不知道。”
赵紫衣在将军府寻不着乔河,想着是不是在别处,便到大街上寻找。乔河那一身朝服格外显眼,一眼就被她瞧着,但也瞧着白锦。
“乔河!”乔河见是赵紫衣,左脚向前一挪,伸手就将白锦护在身后。赵紫衣一脸不高兴。
“我想和你谈谈。”
“你如此伤害锦锦,没什么好谈的!”
“十年的情谊你怎如此绝情?”
“绝情?我念着十年的情谊,才那么相信你,可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狠心的女子!这一次你做的事情可以让我杀你千百次,所以我对你绝情都已是仁至义尽!你竟还奢望着我对你有情,你觉得可能吗?”
“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那十年终究是我失策了。”
乔河不再看她,觉得看见她心情都难受。
白锦有了那东西,给他们自由也就容易多了。她那一只纤纤玉手抓住笔杆,开始落笔写字。每写一个字,就高兴的不得了。清水走过来见着自家小姐在写东西,走过去想瞧个仔细。白锦早就发现她,拿起旁的册子盖的严严实实。
“小姐,你这是写什么?”
“没什么?”
“小姐自那日回来,怎变了?”白锦一顿,抬起头道:“为何如此说?”
“按照小姐之前,没什么大事,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如今怎这般忧郁?”
“忧郁?”
清水瞪着两只大眼睛,一脸纯真的说着:“对呀!小姐几日都没同我玩了。”
“现在我还陪你玩?”清水又瞪着两只大眼睛,一张小嘴向上撅着,那样子像个小孩子。不过白锦向来是面不改色,此刻也依然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