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春对周舟很生气,板着张不好惹的脸,但周舟不怕,到是临危不惧,说了通痛快话,对着白锦就笑道:“锦锦姑娘,我可找到你了!”但白锦见着他也没多大稀奇,只道:“哦!”周舟有些沮丧,但瞬间又笑道:“锦锦姑娘,我有话想说。这一路我想了好久,必须得告诉你!”周舟此刻也不管什么人多人少了,久违的一面他终于见着,心中欣喜不已,自是无所畏惧了。只见他态度真诚、温柔道:“我喜欢你!锦锦姑娘!”他这话一说出口,后面躺着的乔河被惊醒,强撑着让自己坐起来,白锦见着忙走过去挽着他。
“锦锦!”
“别动!”
周舟颇有不爽道:“哟!乔大将军也有今天!”
“跟你有何关系!”
“是没关系?只是觉得突然间很不习惯!”
“为何?”一旁的习春道。
“乔大将军也会受伤,不是很稀奇吗?”
“我看最好是永远都这个样子,省的整日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让人看着心烦!”他话刚一出口,习春就给他一拳头,打的他措不及防,周舟气的冒火,又给还了回去,习春也不是吃素的,又是一拳同他打起来……周舟打不赢习春,没几下子就被打的鼻青脸肿,看着渗人的很,但是他还不服输,又要与他打起来,习春也不怕疼,非要把他教训彻底不可。
“行了,再打,怕是人要费了!”习春闻言只好收手,但周舟气的不爽快,还是要较劲儿,幸得白锦一声大叫,他才就此罢手。众人歇息会儿吧,忽听的乔河道:“虎虎成堆,一个比一个棘手!”
“主子,那人原先是个师爷,姓刘的一去,他就做主了。”
“主子,要不我去解决他?”
乔河定睛瞧着习春,道:“他一个小人物,竟遮了卞城的半边天,杀他怕是解决不了问题!”
“这附近有座山头,山头上有个豹眼人物,凶得很!那师爷说不定是沾了他的光!”乔河几人皆转头瞧着白衣男子,一脸的闻所未闻。
“为何卞城里没点消息?”
“唉!自然是怕丢了命呗!”
晚上,天刚静下来没几天,又开始下起雨来,珠子般大的雨滴落在地上,发出“扑搭扑搭”的声音。白锦被这声音弄得睡不着,起身走至门外走廊,看这倾盆大雨。她喜欢听那种“扑搭扑搭”的声音,就好像是心中轻盈欢快的小曲儿,撩的心中无比喜悦,但下雨总是免不了要吹风的,一吹风白锦就受不了,两只手臂紧紧抓着身子,企图让自己不那么冷,但其实并没什么用。白锦正冷的发抖,忽然两肩处多了件东西,且还有两只手抓来抓去,白锦有些羞涩,身子往前一走,就离的远远的,然后她一转身就见着周舟。
“你不冷吗?”
“冷!”
“那干嘛要走开?”
“男女有别,终是不好的!”
周舟知晓是自己鲁莽了,忙道:“是我鲁莽了!”白锦并没有说话,只看着周舟。随即又听着周舟道:“白天的事,你心里是怎样想的?”白锦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心中自是明白自己对他是怎样一种感觉,道:“这是两厢情愿的事,万万不可草率,若不是两相倾慕,就糊涂地走在一起,对你对我都不公平!”
“你这算是拒绝我?”
“公子,你是个好人,但不是我喜欢的!”
周舟故作镇定,肆意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说出我想说的话,也算是没有遗憾。”白锦见着他这样一副轻松的模样,一颗心也就不那么紧张,轻松了不少。乔河知道夹着雨白锦睡不着,自个儿一直睡不着,亲眼见着白锦出了门,同周舟说的一番话,他听见就高兴的不得了,忍不住露出一抹笑……等到白锦要走进来时,他立马又跑回去刚才那地儿,佯装睡得死死的,白锦也没多想,躺下就继续睡觉。天空很快露出一方鱼肚白,太阳缓缓升起,阳光也就落入大地,滋润万物。
“你去哪儿?”
“锦锦,在这儿等我回来!”
“伤没怎么好,应该好好休息!”
“锦锦,这事等不得!你等我回来,回来再好好休息!”白锦有些生气,道:“要是你再受伤该如何是好?”
“锦锦,有习春不会有事的。”
即便如此白锦还是不愿放乔河走,手死死的拽住他的衣袖不放,乔河见着她一副娇娇的样子,不禁心花怒放,道:“锦锦你可知你现在像什么人?”白锦有些木讷,问道:“像什么?”乔河一副不嫌事儿大的模样,将头欺近白锦,眉眼笑道:“像个对着夫君撒娇的小娘子!”白锦闻言瞬间羞红了脸,松开他的袖子背在后面,埋着头不敢看他,不过乔河可不想善罢干休,继续笑道:“锦锦这是什么意思?我又没欺负你?”白锦有些被他气着,轻声道:“你还没欺负我?你自己想想哪个男子像你这样对一个女孩子?”
“这怎么能算是欺负呢?应该叫打情骂俏!”白锦这下脸是红的不能再红了,只好转过身子不看他!乔河瞧着她这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心中欣喜不已,本想再逗逗她,奈何习春走进来催这催那的,他就只好挪步走出了门。白锦在乔河走后不久,呆呆地望着前方……
西京城,白府。
白京下了早朝心情不大好,回来时正气的冒火,底下的人也不好惹他生气,忙寻了白夫人过来。白夫人一来,见着他又摔杯子又砸青瓷的,弄得地上是应有尽有,有些不高兴,走进一道:“一生气就砸东西!”
“今儿个早朝,偏是要听那小人胡言乱语,气煞人也!”白夫人虽是有些不懂,但是毕竟自小就耳濡目染惯了,多少还是有些明白,抓了抓衣袖子,慢慢悠悠的坐下去,道:“别人不听,还是不说,明哲保身的好!”
“明哲保身?事关百姓福祉,怎能明哲保身?”白夫人见他如此,没什么话好说,拿着桌上的青花瓷杯子给他斟了杯茶。白京接过就一饮而尽,随后又抓着那杯子在手里转来转去,若有所思。“不行!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出大事!”说完将杯子往桌上一放,起身就出了门,剩白夫人在后面看着他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