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1 / 1)西上往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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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满脸胡茬的威武男子,一举一动皆能撼万人之师,让人为之抖擞,然而女子却不害怕,到是一个劲儿的懋上前。男子见着她那一张似白梨花的脸,心中是欢喜的不得了,心想这样一个仙女般的人儿,可真是个宝贝!于是手贴上她的下颌,道:“叫什么名字?”

“小衣!”

“你可知这是何地儿?”

“匪山寨!”

“进了这地儿,不怕?”

“几日前同老父上山采药,不料却遇着群恶狼,老父年老体弱,不经意就丧了命。小女子侥幸,路过邙山却被两个小斯给虏了进来!”

话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这男子除了一身的旷世奇功,同他那两小斯皆是个好色之徒,此刻见着个仙女般的人儿,自是不愿放她离开的。

“我看你以后还是留在这儿吧!好吃好喝的啥都有!”

他的话虽是严厉而不留人情,但是她竟高兴的不得了,仿佛得到什么宝贝。

下午时分,天儿火辣辣得像个火球,路边的杂花嫩草垂下细长鲜嫩的脖颈,一排排、一簇簇皆毫无生气。白锦往回走了一天,本来后背处就有伤,又连着走了一天,此刻早已是羸弱不堪,但她是个倔性子,无心在意其他,拼命往前走。两人走至一处,见着一户农家,篱笆栅栏外的木桩上拴着一头黄牛,正吃着草。

“歇息会儿吧?走了这么久!”

白锦蹙眉不语。

“快到邙山,不差这休息的片刻!”周舟见着白锦并没有拒绝,转身向那农家院子走去。一番细心问候,从里屋走出个相貌和善的中年妇女,头上别着个木头做的簪子,到是别有味道。周舟见着是个中年妇女,举止有礼道:“大娘,我们两人走了一路,实在是累得慌,能否在您这歇息片刻?”中年妇女闻言,看了看门口远处的白锦,当即应了下来。两人走进小院子,寻个小竹椅坐在一张竹桌子前,没多久,中年妇女从里屋走出来,左手里提着茶壶,右手钳着两个瓦制碗,走进将那两样东西放在竹桌子一角,然后转身又进了里屋。周舟给白锦斟了杯茶水,白锦送到唇边却是半滴也没喝下去。

“放心,他不会有事!”

白锦闻言放下手中的杯子,道:“可我不放心!”

“你对他可真是挂心!”

“竹马青梅,是应该的!”

中年妇女又从里屋出来,这次双手端着个木盘子,等到她走进,两盘青菜外加两碗大米饭上了桌。妇女好心,然而白锦却是不好意思吃着别家的粮食,但是一旁的周舟才不管什么好不好意思,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起来。那青菜做的鲜嫩而味美,吃的周舟停不下手,他又是个男子,三下两下就让盘子见了底。

“锦锦姑娘,你得多吃点!”

白锦只好拿起筷子夹了片青菜叶子放进碗里,慢慢悠悠地张着小嘴。

“姑娘啊,你这是受了啥罪?”

“疼吧!”

白锦张着个小嘴细声道:“没事!”

白锦说着没事,但那中年妇女心善,见不得她这伤,满满的心疼。

“姑娘啊,你这不是办法,得换身干净的衣裳!”

换身干净的衣裳,白锦倒是想,哪有一身干净的衣裳?想她从小衣食无忧的,穿的不仅干干净净,还混着各种各样的精美绸缎,哪有如今这般污浊磨损?中年妇女见着她不言不语,但瞧着那双眼睛,心不禁生疼。

“姑娘啊,来,大妈给你换身干净的衣裳!”

她说着就起身拉着白锦的左手,白锦起初客气不少,但中年妇女心善得很,偏要拉着她进里屋,白锦拗不过她,只好同她进去。里屋里摆着一张桌子,它的左侧摆着一张床,床上摆着两个破洞的大红枕头。中年妇女拿来件少女的粗布麻衣,看着白锦道:“姑娘,这个可喜欢?”白锦抓住衣服一角,用手在上面磨磋磨磋,觉得感觉还不错,欣然接受了这衣服。周舟在门外等了好久,眼神一亮,见着白锦出来,紧接着那中年妇女拿着白锦的破洞白衣出来,对着两人说:“姑娘,这还要不要?”白锦瞧着那污损不堪的白衣,纤纤玉手摸着那几朵小花,眉眼温柔地说:“我留着!”中年妇女虽是不解,但也没多问,把衣服交过给她,转身准备又要进屋,周舟见此在后大声道:“大妈,能否把您这牛卖给我?”中年妇女闻言转身,怔怔地瞧着他。周舟有些害怕,但瞧瞧白锦后又继续道:“锦锦姑娘身子不好,我们还要走很远的路,我怕她吃不消,所以大妈您就卖给我,可怜可怜锦锦姑娘吧!”中年妇女瞧着白锦那身子,不免有些担忧,面露柔和道:“怎么能卖呢?我应该送给你!你可得好好照顾这姑娘!”周舟喜笑颜开,付过银子,就同白锦一块离去。

小衣姑娘在匪山寨待的舒适,除了同匪头儿逗逗情趣,其余倒还没什么大事可以做,那匪头儿待她可真不是一般的好,但她却总是一点也不开心……

周舟不愿让白锦去冒险,但白锦去意已决,周舟无奈只好让她同自己一块去那匪山寨闯闯,然而两个人刚进寨子没多久,整个寨子上下就陷入一阵惊慌中,无数的人跑来跑去,还边跑边嚷,像是在逃命。两人有些不明所以,往寨子深处走去,恰好瞧见习春同一个满面胡茬的男子打在一处,但男子好似身体不济,习春一掌击得他仰面倒在地上,吐出大口鲜血。白锦抬头见着乔河坐在地上,唇角处还流着些鲜血,心里有些担忧,走过去说:“你又流血了!”乔河从刚才见着白锦,心里就有些高兴,此刻又这么近距离地瞧着她,一双眼直直地看着她。

“没事!”

白锦将乔河从地上扶起来,随后又用她那粗布麻衣的袖子揩掉他嘴角的鲜血。

“锦锦,你好温柔!”白锦并未仔细看乔河的眼睛,只觉得他这句话说了不下十几年了,怎么他自个儿还嫌说不够,就不嫌烦吗?白锦将那袖子染血处往外向里折了两转,然后抬起眼眸,对乔河说:“这话你说这么久了,不嫌烦吗?”

“不烦,锦锦你可知我将你放在心尖上!既然是自个儿心尖儿上的,必然是万般温柔的,就算我将这句话念万遍,也不可能把锦锦你的温柔给说完!”

白锦虽然知晓他这话是说着好玩,没其他意思,可她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自然是听不得他这般花言巧语,一张脸又羞得通红。乔河最喜欢看她这个样子,此刻瞧着,不禁露出个笑容。赵紫衣一早有些瞧不惯,转身就要向前离去,奈何刚走至那男子那地儿,男子伸出双手就抱住她的大腿,用一双盛满泪水的眼睛一直看着她,像在瞧件宝贝。

“放手!”

“有没有……”男子受了重伤,说话也提不上力气,不过一会又继续说着他未说完的话“有没有一点的,一点的喜欢我?”赵紫衣没理他,脚稍一用力,就甩开他的两只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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