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一连几天心情都不是很好,幸亏有林江雪说话谈心,否则她不知道得郁闷好久。这日两人正坐在亭子里赏荷花,没事儿聊些高兴的事儿。门外忽然冲进几个莽汉,林府底下的奴才是拦也拦不住,反倒是被那几人打的快要丢了半条命。
林夫人正坐的开心,心情也舒畅,不过那几个莽汉找着她这地儿,上前就要将她抓走,林夫人心里一害怕,竟被迷迷糊糊吓晕了过去。林江雪见势不好,竟突然冲到那几人面前,说:“你们做什么?”几个莽汉也不回答她,提着人就要离开,林江雪自然是不许,怒道:“你们这是犯法的!”她如此到是把那几个莽汉给气急了,上手一拳就把她整个人打倒在地上,也不管她死活,提着人就出了门。丫头月儿走过来一瞧自个儿小姐坐在地上,脸上还红了一片,忙走过去将她整个人搀扶起来。
“小姐这是怎么了?”
“没事!”月儿见她是要坐在椅子上,忙用手帮衬她。林江雪坐在椅子上思虑万分,眉眼一瞬变得严峻,说:“是她!”月儿听的不明白,问:“小姐说什么?”
“昨儿个她说那话的意思,没想着今儿个就派人了!”她越想越觉着心里害怕,生怕林夫人出了什么事儿!
“不行!”她说完就起身向外跑去,跑的太快,竟猛地一下子栽在了地上,头碰着地面,起了个红色大包。但她向来是不怕疼,一声儿不吭地爬起来,然后继续向林少祥书房跑去。一般这个,林少祥没什么事儿就会呆在书房看书。
“爹!娘被一活人给带走了!”林江雪冲进门里就大声道。
“看来陆姑娘果然是不饶人呀!”
“不能让娘有事!得救她!”
“救?怎么救?惹不起……”
“爹,你是不想……”林少祥瞧着她那双干净澄澈的大眼睛,说:“江雪啊……那陆家得罪不得……”他说完垂下眉眼,复而又抬起,说:“我林家……”
林江雪也知道他的难处,也知道林家于陆家不过是个蝼蚁,只需他陆家动点小把戏,林家顷刻之间就会灰飞烟灭,可她就是见不得林夫人在那儿受罪!
“爹!那是娘啊!是你的发妻啊!”
“江雪,林家不能为她一人……”
“不能为她一人?”她的身子渐渐靠后,退至门口,又断断续续说:“不能为她一人?不能……不能……”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眶,随后沿着脸颊划下来,一颗一颗落在她胸前的衣裳上……望着他的眼,她问:“爹,娘是不是根本不算你的妻子?”林少祥避而不谈,只说:“你才回来不久,知道些什么?”
“或许有些事我是不知道,但从我来到这儿,我可以清楚意识到爹你其实是不欢喜娘的!只是……只是我没想到……没想到你竟如此绝情……”林少祥不说话,只望着她,面色淡漠的很!林江雪也不想再瞧他,擦干脸上的泪水后,转身就出了门。
出了门,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一难过,就坐在亭子里发呆……
她突然想到了乔河!心想他是可以救她的,于是她什么也没想拔腿就跑到将军府,可乔河还未下早朝,她去了就见不着他的人影。
“林姑娘,主子过会儿就回来了!你先坐会儿!”习春说着就让底下的人上了壶好茶,但林江雪没什么胃口!在府里坐了半天,林江雪总算是瞧着乔河回来,激动地一下子跑到他面前,抓着他的两只臂膀说:“乔河,你救救我娘!”乔河瞧她一副急切的样子,问:“你先别急,发生了何事?”瞧他这般温柔,她的神情也不似刚才那般急迫,道:“我娘得罪了陆若若,今儿个早上被他们的人带走了!”
乔河也自然知道那陆若若不是什么好人,听她如此说,神情瞬间变得严肃,道:“你别急,我会替你处理好的!”说完乔河连朝服都不打算换,就去了陆府。陆卓宣此刻也刚好到家,还没进府门前就见着乔河从远处走来,见着乔河他就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说:“大将军!”
“陆大人,本将今儿个想来你这府上坐坐!”陆卓宣哪敢不答应他,说:“将军如此,小人之幸!”他话还未说完,就见着林江雪从马车上走下来,他惊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断断续续道:“林小姐……也……来了!”
“我允许的!怎么?你还不允许?”
“允许、允许,小人哪敢不允许?”
入了前厅,陆府的丫头忙上茶。
“陆大人这杯子可真是精致的很!”陆卓宣打了个寒颤,什么话也不敢说,坐在那儿也不敢瞧乔河。
“林夫人今儿早上从府里失踪了,陆大人可知道她去了何处?”陆卓宣心里又打了个寒颤,害怕极了,下意识瞧了瞧一旁的林江雪,然后他膝盖“咣啷”一声砸在地上,说:“将军,小人知错了!”他如此“坦诚相待”乔河却还装作不明不白,问:“错?错哪儿了?”陆卓宣此刻跪在地上,如个胆小鼠,乔河十分看不惯他这种脾性,但他不是他,只好任他这样,陆卓宣说:“将军,小人教女无方,让她伤了林夫人!”
“伤了?”
她稍停片刻,又继续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陆卓宣当然不敢实话实说,但也不敢说假话,只好坐在地上什么话也不说,林江雪却受不了,又问:“到底做了什么?”
“这……这……”陆卓宣断断续续,愣是不敢说实话!
“陆卓宣!”乔河平地一声吼,好似快要把他吓得丢半条命!
“鞭笞了一早晨,现在就要……”林江雪就怒不可遏,说:“就要什么?”
“就要……就要……”这么可怕的事儿,陆卓宣哪儿敢说实话?但林江雪可实在是见不得他说话只说一半,说:“怎么?你们陆家敢做不敢认?”陆卓宣坐在地上仍然是一句话也不敢说。门外忽然有个粉衣丫头来报,“老爷!晕了!晕了!”她跑的急,没仔细瞧着厅里还有其他人。但林江雪听的仔细,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臂,问:“谁?谁晕了?”粉衣丫头昨儿个就认识她,但她同她那主子脾气都不太好,被林江雪这样抓着手臂,心里不高兴,用力甩开她那只手,说:“我干嘛要告诉你?”见她如此,林江雪也不管什么官家小姐礼仪,又走上前抓着她的两只臂膀,声音像是嘶吼出来:“说!谁晕了?”那丫头被她这一副凶狠的样子弄得害怕了,但是自身身份的优势让她又不那么害怕,于是她说:“林小姐,这是陆府,怕是不允许你在这儿?”她说这话,后面的乔河可听不惯,说:“你这丫头好生无礼!”
“你又是谁?”
“我是谁?哼!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你敢骂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