囫囵吞枣地将手上那个个包子给塞进胃里,换上自己那件补了又补的衣服。
拿着姐姐的跟这家饶衣服到村口去洗衣服。
村里白都下地里面干活的人都是晚上洗完衣服或是很早起来洗。
大概六点半左右,村口的井挤满了人,挑水的挑水,洗衣服的洗衣服,还有一些是洗材好不热闹。
顾佑佑是看见谁都甜甜地打招呼,三姑六婆全喊个遍。
从到大自从亲娘走了之后就一声不吭,不会喊人也不跟人话的夏暖冬突然跟她们打招呼了,一大早的把她们都吓得够呛的。
那个三姑婆大声道“我暖冬丫头,今早太阳从西边升起啦?你三姑婆竟然在有生之年还能听你喊一声三姑婆哟。”
本来是惊愕的阿姨大妈们也发现了今的夏暖冬不一样,大家也跟着附合起来。
众人投来异样的眼光,但她并不在意,这个三姑婆年纪大了,平常老糊涂,随便编了个理由道“什么啊,三姑婆,我都有叫你的啊,你不记得啦?上回我被我娘赶出屋子,你还给我水喝,那会不是有叫你一声三姑婆吗?”
她肯定会想不起来当时给水她喝时有没有喊她三姑婆,但是当着大家的脸,她又不好承认自己老糊涂了。
只好笑道“那好像也是,暖冬丫头也有十七了,有没有喜欢的人啊?三姑婆跟你媒去。”
在这个时代其实也没有早婚的事了,只是这里民风要守旧些,有好多风俗习惯都保留了下来。
满十八谈婚论嫁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她可从来没想过要嫁人,还早着呢,再也没遇到个有想嫁给他的人,脸一下子红了。
“没有,我还着呢。”
接着是一堆妇女在笑话她婚姻的事,还有不同姓,但是同村的人让她嫁给她儿子呢。
早知道一早来洗衣服这么多八婆,她就不来了。
在她心里她还是个孩子呢,感觉恋爱这事情对于她来早得很。
快速将衣服上的泥搓掉之后便掠起来来赶紧逃命。
忙了一个早上,终于是到了收拾一下自己。
这两一直披着头发,她又是不爱披散头发的人,可找了半都没有找到可以用来扎头发的橡皮筋。
想随便找根布条都找不着,全村女孩都戴着花红柳绿的好看发带,就她连条破布巾都找不着,真的心塞啊。
自动充气将肉肉的腮鼓起来之后又排气表示她万般的无奈。
手晃了晃发现她的袖子开边了?手一扯还撕出一条布条来。
“妈的,真是越穷越见鬼啊,手袖还被自己撕破了?”
正苦恼着怎么缝上去时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这不是她刚才在找的扎发带吗?
于是随意扎了个高马尾,开心地出门去村口跟姐姐会合。
等她走下去时,那辆目前最潮流,村里唯一有的交通工具拖拉机。
停在那等客上车,去赶集的人都早早地上去占位置,姐姐和学长也早早地坐了上去。
学长?那个上个学都坐豪车的学长竟然满脸无奈地坐在拖拉机后车箱里。
顾佑佑“噗嗤”一声笑了出声来,好想问他第一次坐农用车去赶集是什么感受,但是她不能那样去嘲笑一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
“暖冬,快上来啊,车马上要开了,你愣着干什么?”见到自己的妹妹傻站在那,于是便对她招手喊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