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晨澈到达福康宫后,并没有进去,而是趴在抄手游廊的顶上,在这里能将福康宫的一切一览无余。
夜渐渐浓郁,安南王府侧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辆青顶小车缓缓驶出,向城外驶去。片刻后,另一队人骑马迅速朝皇宫方向走去。
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皇宫,刚进二门的时候,正碰到一队巡逻侍卫,领头的侍卫呵斥:“什么人深夜擅闯皇宫?”
话音刚落,从侧面悄无声息走出两个人,刀起刀落,一行侍卫瞬间全部倒地。两人迅速将人拉到旁边无人的假山后,除了地上洒落的血水外,一切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行人躲过巡逻的侍卫,悄无声息地接近福康宫正门。此时,从福康宫正门处迎接上来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碰头后,人影跟领头的人说了几句话,一行人往殿门口而去。
赵晨澈在屋顶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嘴角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
福康宫,门口传来一声咚咚咚的敲门声,圣上正在塌上养神。洪公公悄声退出,问:“有什么事情吗?”
“父皇休息了吗?”二皇子赵光耀小心翼翼的问。
“二皇子啊,圣上已经休息了,二皇子明日再来吧。”洪公公说。
“洪公公,你不能阻止我见父皇,我有事情要向父皇禀报。”赵光耀仍旧强硬的说。
洪公公终于察觉出事情不对劲,想了想回答道:“二皇子稍等片刻,老奴去禀报圣上。”
洪公公正要转头,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一道低哑的声音传过来:“开门,要不然匕首就直接割进你的脖子里了。”
洪公公的头刚刚动,就感觉脖子一阵刺痛,匕首毫不犹豫的割破了皮肤。洪公公连忙摆摆手,头不敢再乱动,连连说:“开,开”
待洪公公带着众人走进去的时候,圣上已经就寝。安南王说:“皇兄,臣弟给您请安了。”
圣上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沉声问:“安南王,你深夜带人擅闯朕的寝宫意欲为何?”
安南王笑着道:“皇兄心中不明白吗?这么多年了,皇兄坐着别人的皇位难道没有寝食难安吗?父皇当年本来是将皇位传给我的,是皇兄哄骗父皇,才得到皇位的。”
圣上不怒反笑,说:“皇弟说话要有依据,当年封你为安南王的圣旨是父皇亲自下的。父皇会将皇位传给一个弑君杀兄的人吗?”
安南王突然大喊:“那都是你欺骗父皇,要不然我不会被贬去安南城,我根本不稀罕当什么安南王。”
“来人,皇兄这几年辛苦国事,也该歇歇了。”安南王说完,上来两个人,一个将圣上双臂反剪到身后,牢牢控制住圣上不能动弹,另一个人强行往圣上嘴里塞药。
圣上死命咬住嘴唇不肯吞下药丸,千钧一发之际,一人推门而入,大声喝道:“大胆狂徒,竟然敢弑君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