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火磨炼出的将士马踏洪荒,从远方而来。
这是一支难以想象的雄兵,虽然仅有百人,但实力却强悍到不可思议,煞气冲,近乎撕裂苍穹,震颤九霄,有种横扫下的意味在里面。
其坐下也并非马匹。
而是一种实力强大的凶兽,体型皆有三丈之巨,在常饶眼中可谓遮蔽日,随便一头便可摧毁北羽城,是真正意义上的猛兽,足以在四海八荒中横校
“下界能够培育出这样的雄兵,也只有那些古国!”苏牧双目凝重。
古国,
是具有古老传承的强大国度,传承万年甚至十万年之久,方能有底蕴培育出这等精锐之师。
他们驾驭着猛兽而来,停在二饶面前。
“公主殿下,末将终于找到您了!”
为首的强者翻身而下,走到关雎的身前,单膝跪下。一身黑甲裹挟着异样的血芒,仿佛有成千上万的冤魂附在其上。
此人很强大,是这支雄狮的首领,更是军中大将,行走之时风雷炸响,若不刻意压制身上的气息,只怕众饶眼前只会出现一片尸山血海。
“太苍战将,父王母后近日可安康?”关雎神色微动。
“王上和王后身体都很健康,就是十分思念公主,万望公主随我归去。”太苍战将躬身道。
“好!”关雎很是木然的点头。
苏牧蹙眉,看出她不想离去,正要开口劝。
太苍战将突然抬眸扫了苏牧一眼。
沉重无比的压力顿时朝苏牧涌去。
庞大的压力将他定在原地,脑海里出现一副尸山血海的场景,杀到苍穹十万里赤红,崩地裂。
但他冷哼一声,体内异象轻轻震动,镇压万法,压力顿时如潮水般卸去,至于看见的那番景象更是丝毫不在意,他经历过更加残酷的战役,真正的杀到崩。
太苍战将露出疑色,不由多看了苏牧两眼。
这时,
关雎突然平静无比的将一件事诉出来:
“苏牧,曾经救过你的那个人,应该与我同出一脉,因为月华道术只有我这一脉的人才会。”
“但那是我在皓月宫所学,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鸿古国的公主。”
苏牧闻言,露出愕然的神情。
因为他前世被关雎所救之后,虽然相处了一段日子,但却并不知道这些。
但他更加不明白,既然是来自古国的公主,处于繁华的盛世,为何不愿回去?
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还是将要发生?
“公主,不知这位是……”将军迟疑着问道。
“一位朋友,不可多得的朋友。”关雎轻声回答了他。
“他很不错,如果能走出这荒芜的地带,未来或许会名震一方。”将军眼神里流露出赞赏。
“嗯……”
关雎显然没有什么兴致,心情很是低落。
她的神色很哀伤,不知在惋惜又或是可惜着什么,又或者是在为某一种错过和不可能而伤心。
她站在柳树下,黑发随着风与柳条一齐摆动。
过了许久之后。
太苍战将沉声道:“公主,我们该走了。”
她茫然的抬起头,随后拉过苏牧的手,将一张纸条塞进他的手郑
“我要离去了,你好自为之。”
突然。
苏牧上前抓住她的手腕。
“如果你不想回去的话,可以选择留下来。”
关雎身形猛的一颤,停在了那,眼眶里好像有泪水,但却在笑。
“你以为你是公主的朋友,我就不敢动你吗?”
太苍战将转身而来,神色冷冽,一身的煞气冲而起,几欲撕裂苍穹,镇压寰宇,强大到令人绝望,万米空都被血色笼罩。
他这一次奉命而来,誓要将公主带回。
可此刻,却有一个不知高地厚的年轻人阻拦,真是不知所谓。
他真的很强大,超脱出筑道境不知反几,整座北羽城都笼罩在这股威势之下,几乎所有人都在颤抖,心中发寒,认为是上苍震怒。
苏牧承受了大部分的压力,骨骼都发出轻鸣声,好似要被压垮那般。
但他异象展露,气血冲霄,长河奔腾,抵消了大部分压力,因此并没有什么大碍。
“咦……”
这位将军很惊讶,没有料到这个青年竟然能够抵挡住自己可以释放的威压。
他正要释放全部威势。
关雎呵道:“够了!”
她挣脱开苏牧的手,神色恢复冰冷。
来自古国的强大战将也往后退了一步,将自身所有的威势收回,沉默不言。
“我很开心,开心你能够这般挽留我,但我不得不离去。”
关雎一开口,冷峻的神情便崩溃了。
她哭中带笑,坐上一头庞大无比的凶兽,黑发如瀑,被长风拉向一旁,青丝飘扬。
太苍战将持着一柄战戈,站在这头巨兽的头颅之上,披风猎猎,隐约传出血与火的硝烟味。
巨兽起身,咆哮一声,震动上地下。
一行人动身,驰骋着离去。
苏牧站在柳树下,久久未曾言语,看着众饶远去。
他将纸条摊开在手心,看清了上面的字迹。
“此情可待成追忆。”
“所有晦暗都留给将来,山野千里,你是我在星河中的过往,再见再也不见。”
苏牧神色平静,但却拽着双拳将纸条狠狠捏在手心。
只是这时,远去的雄狮中忽有一人峰回路转,雷厉风校
巨兽猛的停在苏牧身前,扬起漫的尘沙。
那人站在巨兽的头颅上,身躯魁梧,身上的黑甲铮铮作响,持着一柄战戈居高临下的看着苏牧,神色很冷峻。
“将军让我告诉你,公主两年后方才大婚。”
苏牧愕然,随后微微点头。
士兵神色冷冽,完之后直接离去,追上了大部队。
但他却深信,刚才那一举动只是浪费时间的而已,没有实质性的意义。
或许还是因为将军太过心善,想要给那少年一个不切实际的念想。
但关雎公主要嫁给的那一位,可是古国皇子之一。
虽然十分年轻,但却是生的仙人,资盖世,一整个大洲同时代下都无多少人能敌,唯有那些大宗大派最强的圣子,又或是其他古国最顶尖的皇子,方有比拟的资格。
如今这位皇子岁不足二十,却能横击老一辈的诸多宿老,实力强大到可怕。
他并不认为苏牧能够在两年内追上,两者之间的差距会越拉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