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月小姐,你这怎么拖了个死人回来?”
村门口,一个吊儿郎当的男子眯着眼看着归来的女子,语气十分轻浮,像是一个浪荡子。
“他不是死人,还有救。”
名为归月的女子解释一声,随后头也不回的掠过此人,直接回到住处。
她犹豫了一会,随后道:“阿蛾,出去帮我看着,别让其它人进来。”
“好的,阿蛾明白!”
小女孩没有多想,直接出去把守住门关,不让其它人靠近。
“希望这些东西对你有用。”
归月手中的一个看起来平平淡淡的银戒在发光,几种不凡的药品和丹药齐齐出现在她的手中,被她灌进苏牧的嘴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静静的开始等待起来。
但此刻的外面已经闹翻了天。
说是归月带了一个身受重伤,且来历不明的男子回到住处当中,并且独处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对于村落的民众们来说,有些难以接受。
此地观念落后,认为此举有失廉耻,而且归月并非本地之人,而是后来加入村落,并在此久居。
而她的模样与气质都太不同,太过吸引男子,引起了当地一些女性的敌视。
所以此消息一出之后,就有人在大骂她伤风败俗,并有人将此事告到了村长那里。
村长是村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虽然有些严格,但人并不坏。
但他毕竟生长在这样一个环境当中,也认为归月突然带回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并且共处一室,有些不太好。
于是他来到归月的住所当中。
小女孩阿蛾拦下了他,道:“村长爷爷,归月阿姐说过,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臭丫头,连你村长爷爷都敢拦了!”村长气不打一处来。
阿蛾顿时有些怂了。
她到底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而村长平日里积威甚重,让她有些害怕。
好在此时,归月走出了屋子,问道:
“村长,您找我?”
“嗯,归月啊,我知道你带回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并且想要救治他。”村长语重心长道:
“可你完全能将他带到村里的郎中那里去,没有必要留在你的住所,这容易引来其他人的蜚语,你一个姑娘家家又生得如此漂亮,应该注意一些才是。”
谁料,归月听完这句话之后,语气平淡道:
“我不怕这些,让其它人说去便是!”
“可是……”村长蹙眉,继续劝说道:“归月,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个姑娘家,这样让她人误会的话,恐怕对你未来……”
“村长您不必再说,我有分寸。”
归月显得很固执,根本就不听劝。
村长也有些生气,但并没有发作,只是冷哼一声离去。
当然,他与其他人不同,是真的好心相劝,与那些蜚语之人不同。
这一点归月也明白。
可是当再见到苏牧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有些乱了。
……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村中的蜚语也越来越严重。
可苏牧始终都不见有醒来的征兆。
他身上的伤势真的太过骇人,寻常人早该死去,也只有向他这样的躯体或许才能坚持到这个时候。笔下文学城bxx
并且他虽然没有苏醒,但近日来伤势在不断复原。
那满是纵横交错的裂痕也少了许多,不如最初的那般瘆人。
又过去了三日,甚至有妇人家家站在她的住所前低骂,说她没有丝毫的礼义廉耻,藏一个男人在屋中,也不知暗地里做些什么勾当。
她并未搭理。
只是慢慢的等待。
这个村落是南莜州边荒地区的一个村落。
村中的物资十分匮乏。
这一天,村长再次到来,却不说其它事情,只道:
“归月,我们村中的条件并不好,想要获取食物并不容易,而你这十来天都在这里渡过,其他人已经对你也有些不满。”
“我明白了,午后我会出去,会带回我和阿蛾的食物,劳烦村长费心了。”归月也明白村中的条件如何,因此没有多说。
村长得到答复后离去。
午后。
归月真的离开了屋子,往四周的山岭走去,去寻找足够的食物。
在离去前,她留下女孩阿蛾,嘱咐道:
“阿蛾,这屋子里的大哥哥伤势很重,你切记不要让其他人进入打扰他。”
“如果他在这段时间苏醒过来的话,你也不必和他说太多有关我的事情,随意的给他解释一下便让他离去便是。”
“好的阿姐,阿蛾明白!”
阿蛾点点头,坐在门前,颇有一副此地是我开的模样。
归月也觉得自己只不过短暂的离开一段时间,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便往附近的山岭中走去。
然而她离去不久之后。
几位村中的中年妇人就一起走了过来,嘴上骂骂咧咧的,满是些污言秽语,十分过分。
女孩阿蛾有些气不过,上前争辩道:
“你们乱说什么,归月阿姐不是那样的人!”
但几位中年妇人冷笑,言语刻薄道:“她不是那样的人还是哪样的人?也不知道村长怎么想的,竟然在让她居住在村子里,长得一个妖艳贱货,到处勾引男人……”
几人的言语都很过分,并且声音越来越大,活脱脱的像是一群中年妇女对一个小女孩批斗。
女孩年轻很小,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自然说不过这些妇人,憋屈无比,眼珠里有泪水打转。
但这些妇人可不心软。
其中一位更是直接推开小女孩,嘴里骂骂咧咧道:
“我倒想看看,那个小贱货把一个男人藏在屋子里是做些什么肮脏的事情。”
“你不能进去。”
女孩阿蛾奋力阻挡,却被轻易推开,仰倒在一旁,后脑勺撞在一块石头上,流下鲜血。
那位妇人不管不顾,径直闯进屋中,看到了身上与脸庞还存在几道贯穿全身的裂缝的苏牧。
“啊!”
她惊叫一声,显然是被吓到了。
恰逢这时。
苏牧猛的睁开了双眼,如同潮水般的压力散开,妇人的耳边仿佛响起了惊涛骇浪声。
他的眸子很冷,从木床上走了下来,看着这位刻薄的妇人,溢散出些许威压,降临在这位妇人的身上。
妇人汗如雨下,面色惊恐,却又喊不出来。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何时经历过这一的事情,一下子就给吓得手无足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