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气息充斥着霸道绝伦之一,似一轮烈日从海平线的尽头缓缓升起,掀起万丈惊涛,无数的海水如瀑般飞流直下。
一具伟岸的身影遮天蔽日而起,投入众人的眼帘,强大的气息震慑这这片天地,所有人都在颤抖,被这股气息所折服。
“是谁来了?”
“这种气息……”
“是镇海古皇!”
一声声惊呼,来者的身份也彻底暴露,竟是南筱州古国之皇,拥有强横无比的力量,仅仅只是出场就有这般骇人的景象,给所有人的心头都蒙上一层阴影,不敢动弹。
“是父皇!”禹东流面色一喜,知道事情出现了转机。
“这位怎么来了?”无上土的宿老面色难看无比,想要走动,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镇海皇的气机锁定,身躯无法动弹。
这种感觉。
就像是他随意动弹一下,天地都会迸发杀机,将他轰杀在这里。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不由得心中有些胆寒与绝望,深刻意识到自己与对方实力的差距,中间隔着不止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古国的皇,竟然会这般强大吗?”
伟岸的身影走来,仿佛承载着苍天,脚踩着大地。
可当人们定睛一看,会发现那只是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大小的人罢了,只是不知为何所具现出的身影会那般伟岸,如同一尊神明走出。
“无上土的人,你们过线了。”镇海皇的声音淡淡响起,极具威严。
“噗!”
无上土宿老直接吐出一大口血,如遭雷击,整个人摇摇晃晃的,仿佛随时要倒地那般。
这样的一位皇者真的太过可怕,仅仅只是一声质问就让他受了不菲的内伤,真要交手,恐怕弹指间他就要灰飞烟灭。
同时,他施展出的五指囚禁法门也被这一句话给轻易破除,力量被消弭。
苏牧从中冲了出来,化作一道流光,知道发生些什么事情,并知晓乃是镇海皇救了自己。
“谢谢。”
他轻轻的施了一礼。
“参见吾皇!”
很多人都跪俯下去,送上最尊崇的敬意。
就算是那些中州来客也不例外,不敢对这位皇者不敬,他的强大深入人心,不可匹敌!
相比起来,苏牧所施之礼就轻了许多,甚至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不过人们都理解,天骄都有自己的傲气,连天地都不跪,更别说其他人了。
“拜见镇海古皇。”
无上土宿老面色铁青,显然伤势不小,却也只能恭敬的敬礼,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你,过界了。”
镇海皇披着一件海神甲胄,头部被一团朦胧的光所笼罩,实力不够强大的人无法看清他的真实面容。
他就是镇海古国的当代皇者,一身实力深不可测,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未曾出手,但其强大始终深入人心。
能够成为古国之主的。
几乎没有一个弱者。
他们承载着一国天命,修为境界少说也是飞升之境,并且实力极度可怕,鲜少有人能够力敌。
这个时候,苏牧方才明白门主苍有多么的不凡,竟能以天通境的修为与天鸿古皇交手,甚至伤到对方。
这真的太惊人。
无上土宿老强提胆气,道:“请古皇明鉴,我只是想带走杀死我方天骄的一个罪人而已,并没有冒犯古国的意思。”
“没有?”
镇海古皇声音清冷,随意走出一步却是惊涛万丈,夹杂着浩瀚的符文冲出。
宿老无法抗衡,被这种力量击得横飞,灵躯剧颤,裂开数十条口子,气血与生命精气从这些伤势疯狂溢散。
“啊!”
他不甘,在狂吼,想要抗衡,甚至祭出一件不俗的道兵,那是一枚戒子,光芒千万道,璀璨的光芒直冲天际。
这亦是一件堪称底蕴器的道兵,威能不俗,仅仅只是刚一催动,便击破天地!
可是。
镇海古皇强悍到不可思议,翻手一盖,将所有一切都给覆灭,势不可挡。
同时,他将那枚戒子抓在手中,五指流淌有璀璨晶莹的神霞,硬生生将这枚堪称底蕴器的道兵捏碎在手中。
这得多么强大!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在目瞪口呆,对镇海皇实力更加尊崇,许多天骄的眼中也都带着崇拜的色彩,期望有一天能够到达这等境界。
“噗!”
无上土宿老不断大口吐血,整个人一下子就如同苍老十岁那般,满头白发掉落了快一半。
他遭受重创,体内本就不充盈的气血更加衰败,以至于他迅速甩来,并且无法弥补这种状态。
他已经很强大,是无上土的一位宿老,名震一方,在无上土这样的势力中都身份奇高,仅次于那几人。请看qkxsrg
可镇海古皇强的不讲道理,连底蕴级的道兵戒子都被捏爆,惊掉了一群人的眼珠。
“镇海古皇的实力,似乎比天鸿古皇的实力要强大上一些,但这只是猜测,并不一定真实。”苏牧低语,在比较两位皇者之间的实力。
如果天鸿古皇也拥有这等力量的话,他恐怕暂时还无法回到东荒州,因为不是对手,回去并没有多少意义。
虽然他此次回去并不想去找这位古皇的麻烦。
可架不住别人来找自己。
“南筱州的皇啊,他已经受到该有的惩罚,就这样结束吧!”
突兀间。
一道声音响彻,众人才发现海面上多出一位从来没有印象的人,但却不知何时出现在镇海皇的不远处,体态轻盈,神态从容。
他看起来异常年轻,摇着一把纸扇,却能够轻松承受下来自镇海皇的威压,并且十分从容。
“尊主救我!”
见到这个人,无上土的宿老急忙冲了过去,就像是看到生的希望那般,哪怕身受重创,也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此人的身边,仿佛赶到那里就能活下来一样。
刚才,他真的觉得自己快死了。
镇海古国的皇,真的很强大,能够轻松将他杀死。
他虽然已经年迈,但还有一段岁月可活,不想就这么早死去。
所以,当他看见来着之后,就疯似的跑了过去。
镇海皇神色淡然,没有阻止这一切,只是缓缓说道:
“道伊,我们又见面了,你手下的人太过猖狂,这点惩罚不够。”
道伊。
便是这位突然出现的强者,面容年轻无比,摇着一把纸扇,却有着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动分毫的气概,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像是一位翩翩公子。
但他的身份来历却是大得吓人。
乃是中州无上土的领袖,被门下之人称为尊主,拥有可怕无比的实力,不然也不可能在这样的一个强大道统内称为领袖,如同一国之主那般的人物。
“禹凉未死,只是受了些伤而已,我手下的人可是差点死了,禹皇你可不能搬弄是非。”
禹皇便是镇海皇,他的姓氏是禹,单名一个皇。
任谁也没有想到。
今日在这个地方,竟然会牵扯出两位堪称下界无敌的强者。
并且此刻还在对峙,看起来剑拔弩张的。
或许会有一场可怕的战斗将要展开。
许多人甚至已经在退去,不敢靠的太近,生怕等待会二人交战之时,余波会伤到他们。
“无上土的这位尊主,竟然来到了这里,他想做些什么?!”许多人都在颤抖。
无上土尊主道伊的名头太大了,大到让他们甚至对镇海古皇都有些不太自信。
这位尊主所经历的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携带着传奇色彩,从年轻之时便一路高歌猛进,战败一切敌,同辈之中一生从未败过,战绩显赫。
就算是当今四州的四大古国之主,在年轻的时候也都惨败在他的手上,没有一人能够取胜。
“这里是我的地盘,他如此肆意妄为,取一命并不为过!”禹皇坚定无比,一定要斩掉那位宿老,让人们吃惊万分。
不过,一位古国至尊的强势,也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他可不是一般人,承载着一个古老国度的天命,何其强大?
又怎么可能随意屈服于人?
而道伊同样如此。
他是中州无上土之主,一个上界流传下来道统的领袖,同样霸气绝伦,不会有丝毫服软之意。
众人只觉得气氛愈发不对起来,整片海域都剑拔弩张的,天发杀机、地发杀机、人发杀机!
此时此刻。
两位无敌强者对立着,可怕的气机在虚空中搏杀,传出沉重的呜鸣声,回荡在天地之间。
“咔擦……”
最后。
两人之间的空间似乎无法承受这样的力量,竟大片的崩碎开来,露出本质的混沌。
而那位无上土的宿老早已飘到一旁。
纵使是他,也无法承受这样两位强者的交战余波,会被碾碎。
苏牧自然也是如此,他早早的回到禹东流的身边。
禹东流大大咧咧道:“无上土的那个老东西,以大欺小,仗着多修行个千把两千年的,就欺负到苏兄身上来了。”
“好在我父皇及时赶到,现在看对方怎么收场!”
他是在场少数几个不担心的人。
因为他对自己的父皇非常自信,坚定他可以战胜一切敌,哪怕这位敌人同样可怕无比。
“他今日若是不死,日后我会斩他!”苏牧用坚定无比的声音说道。
这一次,他确实吃了不少苦头,因为与对方实力差距太大的缘故,自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如同掌中玩物那般。
这还是他最憋屈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