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盈一见,立马就要装晕,省得被人打这么一下,挺疼的:“大侠别下手,我保证不喊不叫,啊……啊……我头好……”
还没等叶心盈将话说完,后进来的男人,伸手就来劈叶心盈,坏笑着说:
“正好,咱们大王刚让人将刘姑娘送走,这丫头长得不错,弄回去送与大王。若大王不要,可不就便宜了咱们?”
叶心盈再想拼死抵抗,已然是来不及,愤愤不平地被那个猥琐的男人,一手刀劈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在一个房间之中,叶心盈几乎是弹跳着坐了起来,第一件事,便就是检查自己的衣服。
当叶心盈发现,她抢县衙丫头的那身翠绿的衣裙,被换成了一件箭袖鹅黄色上衣,外罩桃红色碎花半臂,一条同色净面绉纱长裙时,脸都吓白了。
任着叶心盈再表现得刚强,也不过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姑娘。
就在叶心盈各种脑补,自己被这样或那样了的时候,一道小姑娘的声音传进叶心盈的耳里:
“姑娘怎么了?可是头疼?”
见叶心盈面色惨白,大概是猜着了什么,又笑说:“姑娘的衣服,是奴婢给换的。”
叶心盈的心,这才落下,抬着看与她说话的丫头,发现见过,就是先前跟在刘姑娘身边,两个丫头中的一个,皱了皱眉,问:
“这是哪儿,你谁?”
那丫头给叶心盈行了个礼:“回姑娘的话,奴婢叫大翠,是老爷赁来侍候姑娘的。这是万老爷在镇子上的院子,姑娘莫怕,万老爷是个和善的人。”
“万老爷?”叶心盈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大翠,又问:“我记得你先前和另一个丫头,侍候刘姑娘来着,她人呢?”
大翠笑说:“姑娘别担心,那位刘姑娘被万老爷送回家去了,与奴婢一起侍候的叫二翠,是奴婢的妹妹,跟着路上侍候刘姑娘去了。
现在这府上,就姑娘一位,姑娘又生得花容月貌,就是刘姑娘在,见了姑娘,也自惭形秽了。”
叶心盈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给大翠,心理却在盘算着,若真是万俟驽的话,他的目的是又什么?
转而一想,叶心盈便就猜到一种可能。
若真是万俟驽的话,真动了南下利用叶添喜身份的心,那么,在不能对叶添喜下手的情况下,想要抓走她娘,便就是想拿她娘,跟卫封换叶添喜。
叶心盈的心,不由得就又沉了下来,如果换成是她,在这种情况下,也定是要换的,更何况卫封先前表现出来的,明显对她弟弟十分的排斥。
好在现在谁也变不出她娘来,叶心盈却又松了口气,便就听大翠笑说:“姑娘,万老爷来了。”
这才放下的心,便就又提了起来,叶心盈抬眼,便就见打门上,进来一个高高瘦瘦,身材十分强健的男人。
男人不满三十,二十七、入岁的样子,眉眼长得十分有棱角,连鬓胡子被修剪得很漂亮,但也遮不住这男人的粗狂。
大翠上前给男人行礼:“老爷万福!”
男人没说话,只对着大翠一摆手,示意她退出去,一双眼睛,却如鹰一般,十分有侵略性地盯住叶心盈不放。
叶心盈感觉到了危险,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眼前这个男人。
打是打不过的,若是想逃,她初来乍到的,别说没机会,就是有机会,一时半会儿的,她也寻不着出去的路。
若说智取,可眼前这个男人,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便就能看得出来,是个精明又武力强大的男人,不好糊弄。
顶着男人锐利的目光,叶心盈保持微笑,上前行礼:
“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男人“哈哈”一笑,扬声说:“将东西送上来。”
随着男人话音一落,便就进来两个青年男子,一人手里提了个小箱子,放到桌上,便就将盖子打开,就见一个箱子里,装的一半金条,一半码放好的银锭子。
而另一个箱子里,放的则是珍珠玛瑙宝石等物。
叶心盈长相不俗,又没有可想求于他的,对待美女,男人总是会十分的有耐心。
他不缺女人,也没什么特殊癖好,男女两人在一起,他一直秉承着你情我愿的原则不变。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被掳来的女子,也不过是县衙的使唤丫头,往高了说,最好也就是一个妾而已,他就不信这女子不会见财起心。
这些钱,不是他小瞧眼前的女人,只怕她这辈子也没见过。
叶心盈只瞥了眼那两箱子,却是连表情都没换一个,语气十分冷静地问:“你是南王万俟驽?”
万俟驽诧异,知道他名字的很多,但敢这么当着他面,问出来的女人,却不多:
“嫌弃我是异族?”
说这话的时候,万俟驽的语气,已经十分不好,就好似,叶心盈若真敢应声“是”,他就能立时抽刀将她给杀了一般。
叶心盈却没有被吓到,而是轻笑了声,说:
“我若没记错的话,南王的母亲,应该是大周的庆宜公主。”
万俟驽冷笑:“那又如何?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几乎是个人就知道。你别跟我说,我娘是你的什么长辈亲戚。”
庆宜公主的娘家,便就是大周皇族,不说死净也差不多,而外家的亲戚,支近的庆家公主也早使了人,接入南漠,此时再蹦出来认亲……
万俟驽冷眼打量着叶心盈,看在她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女的份上,可就别怪他为她破例一回了!
叶心盈捏着帕子的一角,拭着嘴角腮边,低头踩着小碎步,慢慢地在地中小范围地踱着。
怎么办,她说还是不说?抬头,对上面色不善的万俟驽,叶心盈咬了咬牙,说:
“我知道卫将军的娘在哪儿。”
说亲戚万俟驽定是不会信的,叶心盈没法子,也只得剑走偏锋,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
万俟驽闻言,果然一改刚才凶神恶煞般的模样,却又带着半试探,半威胁地语气说:
“说话可得三思啊,若是信口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