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0 重监(1 / 1)前朝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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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将军,漠南王万俟驽半个多月前,带了一队人就离开了南王府,极有可能就在咱们这儿。”

卫封示意先前在室内侍候的人,给那人倒了杯水,然后问:“此话怎讲?”

去漠南的男子,急灌了几大口,一抹嘴,语气颇带着些轻松,笑着说:

“说来也巧,昨儿小人顺着官道,往漠南去,原就打算着头日落前过了关隘,漠南荒芜,哪儿像咱们这边,随处就有客栈,小人便就随便寻了个林子,靠在树下胡乱休息一下。

才迷迷糊糊的,就被一阵打斗声给惊醒了。

两个男人正围着一个男人打,招招都想要了对方的命。漠人好勇斗狠,小人原也以为,这是两方寻仇,从他们的对话中,小人听出了门道来。

卫将军猜,怎么回事?”

没等卫封说话,侍候的人已经拍了那人一巴掌,说:

“痛快说,这是玩猜迷的游戏吗?老夫人寻不着,咱们卫将军吃不好睡不好的,你竟还让猜,我看你是讨打呢吧?”

去漠南的男子挠着脑袋“嘿嘿”一笑,说:

“一个的男人,是漠南什么将军的手下,另两个男人,竟是漠北王的手下。

卫将军还派人给漠北王送信呢,在漠南王离王府的时候,便就有人将这一消息,递到漠北王哪儿去了。

现在只怕夏将军那边,也收着信了。漠北王派了军队过去,漠南已经大兵压境,这才派了人过境来给漠南王送信。

而另两个,则是想将他击杀了,使得消息送不出去。”

室内侍候的听得都跟着急,说:“然后你就又连夜跑回来了?”

去漠南的小子一听,连忙摆手,说:“不是、不是,那位信使倒也是个狠角色,以一敌二,愣是将那两个漠北人给宰了,不过他也受了颇重的伤。

小人来了个黄雀在后,将那小子给绑了,一并带了回来。现就在院子外面绑着,等着将军发落。”

卫封大喜,起身过去,一拍那人的肩,说:“好小子,等明我事情完了,定要好好的赏你。”

才让去漠南的小子下去,底下人上来报说,知县在外面候着呢。

卫封也要派人去请他,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他倒要看看,那位万老板是不是万俟驽,掳走他娘的,又是不是万俟驽,笑说:“让他进来。”

知县进来,脸色颇为凝重,给卫封行礼时,还颤颤悠悠地,感觉好像很怕卫封随时发怒。

卫封的神色也是一凛,问:“有事?”

知县躬着身子,拿着那双三角眼睛,溜着卫封,打袖袋里措摸出一个纸包来,往上一举,说:

“刚刚打衙门外扔进来的。”

卫封也不等人递,大步上前拿到手里,打开一看,里面除了块小石子外,还包了一缕黑白相间的头发,而纸上却没有支言片语。

室内的气氛立马凝住,是个人便就看出来,这是恐吓。第一次是一句话,这一次是一缕头发,那么下一下次呢?

卫封脸色铁青,捏着纸包的手上,青筋迸起。

万老板!这是跟他叫板呢,世上的事,哪儿有这么巧的?他这边才安插了两个人,这边果然如他所料,威吓便就来了!

知县打从卫封这儿退出去后,便就火急火燎地往大堂上走,边吩咐跟着他的人:

“去将师爷喊来,升堂、升堂,要快、快!”

大堂上站班皂隶拿着水火棍,成对站了两排,捕快衙役也在底下候着。

知县进来,往那公案后也不坐,只站着拿惊堂木重重地一拍,也不废话,拈了一支火签往地上一丢:

“去将那钱升提来!”

有皂隶并捕快拣了火签,急忙忙地往县衙重囚牢里提人。

这衙门收犯人,暂时不过堂的,先是要给一顿杀威棒,说是杀杀人犯的锐气,将来审的时候,也容易些。

这若是拿着水火棍,狠命的打上三五十下,再壮的人也受不住。

所以说,衙门里这里面的道道多着呢,不过一般也不会给打死,除非有人想要人犯的命,偷偷使了银子,可就另说着了。

钱升此时也是气息奄奄,头发散乱,像死狗一般趴在牢内的一堆草上。

看守一见火签,不由得说:“老爷这是气疯了,也是这小子不长眼,拐谁不好。昨儿不过堂,杀威棒也打了。可他这样,再提还能回来?”

提人皂隶冷哼了声,说:“快开门,废话这么多!”

看守闹了个没脸,拿着他那串钥匙,将门打开,皂隶捕快上去,扒开头发,瞅了下长相,无视他面如金纸,连拉带扯地便就出了牢房。

大概过了有半个时辰,几个牢头正凑在一起说,这钱升这下算是没了,不过他办那事,也算是遭了报应,“活该”两字,送他一点儿都不冤。

却不想,那几个又将钱升给送了回来,也不与牢头多话,扔回草堆上,便就扬长而去。

牢头调笑,他们老爷怎么看也不像个大肚之人,怎么会错过了公报私仇的机会,看样子这是要慢慢地收拾。全没当回事,见钱升还喘着气,也不理他。

到了傍晚上,便就有人自称是钱升的亲戚,拿了银子贿赂看守。

牢头看守初时不敢接,那人笑说:

“几位大哥怕什么,县太爷还管到这个上了?咱也不求在县太爷哪儿给美言,只在这里,几位大哥多照顾照顾。”

众人想想也是,这县老爷收大头,他们收些小钱,知县老爷不能将他们怎么样。

乐呵呵的收了银子,接下来的态度便就好了起来。

也不用再求什么,银子给得够多,为了长久发展,主动的从他们交职角门上,顺进郎中来,给看了伤,还敷了药,钱升的气色,也比刚进来时好了许多。

到了第二天早上时,钱升已经能站起来走两步,但也不能坐,只趴在那草堆上养伤。

监门开启,两个差役又架进一个人来。

迎上来的看守看了看,有些奇怪:“过堂了?犯的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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