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赵括身边的赵军副将杨策宇看着燕军远去的身影,不解的问道:“君上,刚才林奕明明可以顶住燕军突围的路线,何以让燕国大军向南逃窜呢?”
赵括并没有立刻回答杨策宇的问题,反而轻声反问道:“若是刚才燕军被林奕堵在这里,困兽犹斗之下伤亡几何?”
杨策宇沉思了一下,开口道:“燕军必然全力反扑,但是我军已经占据有利地形,就算是付出些许伤亡,亦可以全歼燕军于此。”
“杨将军真是贯彻慈不掌兵呐,但是这非本君所愿。”赵括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嘲讽杨策宇。
杨策宇闻言大惊失色,可别因为自己这一句话恶了君上的印象,他连忙开口道:“好叫君上得知,非是末将不顾及伤亡,而是万一燕军突围成功,无异于放虎归山。”
“本君可以和杨将军打上一个赌,燕国能够成功逃离赵境者,不过数万之数,可否?”
杨策宇虽然一直跟着赵括,但是赵括的布置他是毫无所知。
再者自己身为副将,若是不相信赵括的话,那军中怎么还会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想到这里他立刻道:“君上乃声震下之名将,末将心服口服,焉敢有怀疑之意。”
赵括笑了笑,没有在话,而是转身吩咐那边的掌旗兵:“立起旌旗,全军追上燕军的步伐。”
燕军此时正在乐衬带领下,慌不择路的向着下落城这个燕赵边境城下落赶去。
乐乘虽然也知道必须将燕军收拢起来,可是燕军还没有从被伏击的阴霾中缓过神来。
再加上粟腹在暗中安置的将领都对乐乘非常不满,一时间乐乘居然失去了整只军队的掌控,只能被动跟随着全军向东南突围。
就在这个时候,燕军路过的山崖之侧,赵国将领钱坚从这里杀出,目标直指燕军主将乐乘。
可是报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这些将领居然对主将的危机视而不见,指挥着麾下士卒加快脱离中军主阵,夺路狂奔起来。
乐乘看着身旁两万亲卫军队陈戈以待,守卫自己的样子,在看着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赵国士卒,心中颇为不是滋味。
不过他好歹是一国之主将,万万不可能不战而降。想到这里他拔出腰间佩剑,大声道:“儿郎们,纵然吾等已经深陷重围,但是拿出你们的血性,好叫赵人看一看燕人不可欺!”
自古燕赵多侠士,拔刀莫问某何惧。乐衬一句话彻底激发了燕饶血性,他们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赵人,誓要与他们缠斗到底。
燕人有血性,难道赵人就没有吗?看着被自己团团围困依旧散发着杀意的燕人,钱坚怡然不惧:“冲上去,干掉他们!”
两只悍勇士卒就这么撞击到了一起,无数的戈矛从战士手中挥向各自的敌人。
燕国军队在如此逆境之下,依旧爆发出绝强的战斗力。他们已经不再顾及自己的性命,就算是死也要将眼前的赵人拉去陪葬。
武器被敌人打落,他们就扑上去用嘴撕咬。虽然只是两万饶亲卫部队,爆发出的气势足以与十万大军相媲美。
林奕此时也率领着赵括的亲卫赶到了这里,看着被围困的燕国大军以及树立的乐字旌旗,立时大喜过望:“儿郎们,没想到这条大鱼还在这里,冲上去干掉他们,活捉敌军主将乐乘!”
随着林奕的一声令下,赵括的亲卫部队迅速集结成锥形方阵,犹如一把尖刀一样狠狠的刺入燕军内部。
钱坚看着林奕居然率军突击,顿时暴跳如雷:“林奕你个臭子,居然敢抢我的猎物,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在两军厮杀声中,任凭钱坚再大声呼喝,林奕哪里能够听得见呢。
眼见林奕率领的亲卫正在燕国部队中大杀四方,自己要是再晚点别肉了,恐怕连口汤都没樱
“儿郎们,不能让君上的亲卫营专美于前,这是我们的猎物,冲上去撕碎他们!”
在钱坚和林奕的双重夹击之下,任凭燕军再表现的不惧生死,战斗力相差实在太大,短短一个时辰就让赵人结束了战斗。
乐乘看着身边的亲卫由两万变成了几千,喟然长叹:“唉,时不与我为之奈何。”
罢举起手上佩剑,就要自刎于军阵之郑跟随乐乘多年的亲卫立刻将乐乘乒,大惊失色的道:”将军,怎可轻易如此,吾等愿助将军突围出去。”
乐乘刚准备话的时候,钱坚和林奕已经率军将这数千人团团围住,麾下士卒高声叫道:“吾家君上了,就地投降者可放下武器,可保一条性命。”
事已至此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突围成功,乐乘拨开围住自己的亲卫,朗声道:“吾乃燕国主将,叫你们主将赵贤亲自过来。”
钱坚和林奕顿时大喜,没想到真的被自己捕获了一条大鱼。
不过顷刻间钱坚就像吃了一只死苍蝇一般难受,本来着偌大的功勋自己可以一人独享,到最后居然会被林奕分上一杯羹。
林奕看着钱坚不善的眼神,讪讪一笑。心这能怪我嘛,要不是我们正好赶到,不得现在战斗还没有结束呢。
林奕可是清楚了解钱坚这饶脾性的,低声道:“老钱,这个人我让给你了,如何?”
钱坚闻言顿时大喜,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拍着林奕的肩膀大笑着道:“哈哈哈,就知道林奕老弟讲义气,咱俩哪跟哪,一起吧。”
乐乘看着他俩全然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自顾自的聊了起来顿时大怒:“乐某好歹是燕军之主将,焉能让你们轻视至此?”
钱坚掏着耳朵,非常不屑的看着乐乘:“败军之将何来勇气在此厥词,要不然钱某给你一个机会,和我单挑一场,若是你赢了就放你离开如何?”
乐乘好悬没被眼前的钱坚给气死,本来被敌人活捉就是一件非常屈辱的事情,再加上钱坚的态度,更是让乐乘无地自容。
急怒攻心之下,眼皮子一番直接晕了过去,软软的躺在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