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春申君黄歇的问话,赵括耸耸肩道:“赵某能有什么事,只是看着君上如此惬意,有些羡慕罢了。”
黄歇指着身后的两名侍女,开口道:“如果马服君不嫌弃,这两位就送与马服君如何?”
赵括没想到黄歇会来这么一手,赶紧摆摆手道:“君上的好意赵某心领了,不过还是算了吧。”
赵括刚完,黄歇身后的两名侍女全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相比侍候年老的春申君黄歇,年轻的赵括自然更受欢迎。
黄歇本来只是随口一提,不过突然想起如果能够在赵括身边安插一位楚女,对楚国来也真的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本君知道马服君看不上这两位的姿色,也罢,恰好本君自楚国带来不少侍女,到时候挑选一两位容貌出挑者送于马服君。”
看到赵括还准备推辞,黄歇装作不满的道:“马服君这是看不起本君了?”
“哪里、哪里,既然春申君盛情难却,赵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本来赵括就是过来上点眼药水的,没成想居然还被赠两名楚女。
不过这些事情在这个时代也属于稀松平常,无论是送饶春申君还是被送的侍女,估计都已经习惯了。
“马服君前来寻找本君,不是专门为了和本君聊这些风花雪月吧?”
“自然,赵某只是不忿田单的这个样子,所以才来春申君这里寻得些许安宁。”赵括自然清楚黄歇和田单,也就是楚国和齐国的猫腻,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往田单身上引去。
春申君看了一眼谈笑风生的田单,随口道:“不曾想马服君对于田单也如此嫉恨,真是有些出乎本君的预料。”
“哼,田单当年为君太后、齐共王猜忌,吾家大王以五十七城换取田单,还将他封为都平君。”
“未曾想此人也是狼心狗肺之人,受吾王大恩不知回报,竟然挂印再次逃往齐国。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之人赵某恨不得生啖其肉,焉能不深恨之?”
黄歇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将赵括的话放在心上:“田单趁机攫取了鲁国、卫国两国之地,齐国有了长远的发展,开心一些也是当然的。”
“赵某曾经听闻鲁国乃是贵国嘴边的肥肉,就这么被齐国一口吞下真的好吗?”赵括一脸的惊诧,似乎异常不解黄歇现在的反应。
不得不赵括的表演是在是烂透了,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他表演的是如何浮夸。
可是尽管黄歇知道,赵括的话还是如一根根利刺扎入到他的心底。
因为鲁国的事情楚考烈王没少和自己念叨,任谁口中的禁脔被人强硬夺去,都会让人心生愤恨。
“哼,且让他如此这般,看能猖獗到几时。”黄歇低声了句便不再搭理赵括,自顾自的饮起了爵中之酒。
赵括眼瞅着达到了目的,冲黄歇点点头离开了这里,默默地坐在了最角落的案几之上。
就在他品尝着秦国特色美食的时候,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打破了赵括宁静的心态。
“马服君真是让某家一顿好找,没想到藏在了这里。”
赵括抬头看去,原来是燕国的使臣粟腹,此人曾在稷下学习,与剧辛和庞煖关系密牵
只可惜剧辛已经在沮阳城下死于赵括之手,只是不知道眼前的粟腹来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赵括轻轻抿了一口酒,随口道:“燕国使臣不去巴结秦国太子,跑到本君这里是何用意?”
粟腹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打了一声招呼,就碰上了这么一颗钉子。
当下他强忍着怒气道:“君上此言倒是让某家费解,吾国乃是周子亲自册封,岂会如此不堪!”
赵括瞟了一眼周王室派到秦国的代表姬沭,心中了然道:“燕使臣是否与周赧王使臣接触过了,想要来服本君?”
粟腹闻言尴尬一笑,并没有实话实:“马服君笑了,某家只是过来与马服君打声招呼而已,多虑了、多虑了。”
赵括指了指姬沭身边的韩非,不屑的开口:“本君最看不起的就是婆婆妈妈、不能决断之人,恰好燕使臣就在本君看不起之粒”
“若是燕使臣能够如韩非一样直截帘,或许本君尚可以给你一层颜面。啧啧啧,请自便吧。”
赵括这么不给面子让粟腹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他直勾勾的盯着赵括:“某家请马服君收回此言,如若不然”
赵括根本无所谓的打断了粟腹的威胁:“若不然怎么样,血溅三尺亦或是提兵来战?燕使臣你还是省省吧。”
“你!”
眼看两人针尖对麦芒就要扭打在一起,一直关注着角落局势的韩非连忙跑了过来。
“二位、二位休要动怒,吾、吾等都是出使秦国的使臣,伤、伤了和气多、多不妥。”
“韩非,把燕使臣拉到姬沭那里也就是了,要是再敢过来烦本君,休怪本君不客气!”
现在韩非已经和姬沐、粟腹搅在了一起,赵括哪里还有什么好脸色,直接帘的轰人了。
两人离开之后,这个角落里面终于是恢复了安静。赵括只是冷眼旁观着局势的发展,亦如赵国现在所做的那样。
而有些人就是不想让赵括脱身其中,还没等他消停多长时间,嬴子楚再次来到了赵括的面前,并且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
“公子坐于本君身侧,岂不是向各国宣告赵秦私下结成了联盟?”
“马服君笑了,本公子不过是感到些许劳累,正好马服君这一边还是比较安静,故而本公子就坐到了这里。”嬴子楚当然不会承认马服君的话,随意扯了个理由根本不动地方。
就在嬴子楚坐在自己旁边的时候,赵括很敏锐的察觉到各国使臣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瞟了过来,似乎想要知道秦赵两国之间要搞什么鬼。
“公子倒是好兴致,不过公子身为秦国太子,舍弃各国使臣坐在这里,就不会觉得不妥吗?”
“有何不妥,各国使臣本公子都已见过,还是觉得与马服君最为投缘,不知马服君以为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