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觉得,应当如此,若是以后太守杀了人,之推脱是黄巾贼来懵逼,那岂不是作恶不得惩,反而要赏赐?!”
袁术跟着说道。
其他的内臣内侍,也都微微点头。
蹇硕,为军校尉。
汉灵帝以蹇硕壮健而有武略,对其特别信任,并准备建设西园军,将之预定为西园军元帅,便是用来统率下属多位统领与中朗将之人。
他素来与曹操有仇,只因当初曹操设立五色棍时,他的叔父蹇图违禁夜行,曹操毫不留情,将蹇图用五色棒处死。
因此而结仇。
现在他虽然不方便说话,但是却也站在了袁氏这一边,淡淡的道:“的确是要查明,如今西凉已乱,如果不能明听圣言,岂不是要滑天下之大稽,还会再生祸端。”
此刻司徒王允微微摇头,叹息道:“可,若是事情属实,不思褒奖,反而查探怀疑,不光会让李治、曹操心寒,连同各州郡的太守刺史,也会笑话陛下并不大度,人人自危。”
这……
一时间,朝堂之陷入了寂静之中,无人再多说些什么,毕竟大家都没想好。
而立在汉灵帝身旁的张让,却冷然道:“赏罚分明,才是正途,若是各位大人中,有人立下战功,却不得赏赐,而被盘查询问,你们如何想?”
他盯着袁隗和袁绍看。
这两个家伙,同属一门,朝堂之,接触党锢之后,越来越多世家门阀,虽然这样能够得到他们的支持,钱财与人脉不断,可若是势力大了,之后就再也难以挽回了。
还是须得提前压制一番较好。
很明显,袁绍和曹操,绝对不是一路人。
这么一说,灵帝也就听进去了。
不愧是自己的身边人,知道要说些什么话能够走到心底里去。
“说得对啊。”
灵帝感叹道:“若是有赏不赏,还要怀疑查探,以后谁敢为朕,守大汉国门?岂不是寒了天下士族的心。”
“赏!封!”
他只说此话,便有御史与编纂到一旁代天子拟旨,而此刻,大多开始聊了聊西北方的战事,连番战斗之下,大汉与叛军是各有胜负。
是以也没什么建设性的策论,不到半个时辰,退朝而去。
此刻袁绍第一个走出大殿,走在宽大的阶梯之,四周的卫兵瞩目。
他趾高气昂,却是面色不悦。
心里还想着曹操这小子的诡诈。
之前在朝为官,未曾叫自己一起。
现在出去做了济南相,居然还有斩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失控了啊。
“曹阿瞒……”
“本初兄长!”
一个声音传来,追了袁绍的步伐,他回过头去,见到是本家老弟袁术。
两人自小认识,相处融洽,互相学习,也培植党羽。
但实际,都是表面兄弟。
袁术打心眼里看不起袁绍这庶出的兄长。
现在跑来,恐怕是有什么事要说罢。
“兄长慢走一步,我有些话要与你说。”
“公路啊,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可说的吧。”
袁绍挺直了胸膛,显得有些傲气,但实则是不愿和袁术走得太近,他是觉得这人有点阴险,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会被他算计。
“自然是为了李治的事情,实不相瞒,我之前在东郡扶植了一个寒门子弟,名金尚,字元休,已然成了东郡太守,再过一年,给予些许政绩,便可推举书,让他做兖州刺史。”
袁绍愣了一下。
“你居然还有如此方略?呵。”
果然阴险,皇甫嵩和何进还在对外打仗,镇压叛乱的时候,这小子已经想着如何用家族的力量来培植势力了,若是真的天下有变……
他占据了兖州,几乎可以说是占据了洛阳的东方屏障,随时可以威胁到都城。
袁绍郑重而冷淡的道:“不过你和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袁术接着道:“只可惜,此番策略本身可以为我袁家带来巨大利益,却被曹操与李治破坏了,现在书曹操做东郡太守,陛下定然会给他。”
“而李治,尚且不知道是何等封赏。”袁绍也颇为感叹。
他现在都还记得,曹操在第一次发现李治这个人才的时候,就告诉他了。
那时候曹操说的是……结交此人为扶植,日后必然对你我有大用。
结果现在,和他曹操的关系是越来越好。
我呢……
可恨。
亏我还多次为陈留谋些照顾人情,终究是错付了……
“一个太守而已。就算封赏,又能如何?”袁术颇为不屑的说道:“又没有背景,也无门阀,岂能有名望?”
“汝南月旦评,不过是让他在儒生之中,引人注意罢了。”
“你说了这么多?拦下我做什么?”袁绍忽然没好气的看着他,再磨磨蹭蹭的,身后那些老汉臣可全都来了。
“自然是,要稍微压制一番。”袁术坏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