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内心是无比苦涩的,他本人和李治的关系已然不用多提了,连曹仁和夏侯惇他们都嫉妒。
作为本家兄弟,他们啥时候和曹操同塌而眠过?
而曹操每一次去陈留,都把他们几个兄弟丢在驿馆,然后去和李治睡觉!!!
这……
“主公,人家不来,我们也可到别处去寻找,时间儒生名士如此多,隐藏于山间待价而沽的也不少,万一什么时候运气好了就能碰到一个呢。”
曹仁看曹操似乎一晚没睡好,一直在为这些事伤心叹气的,于是也忍不住规劝了几句,不过这也是隔靴搔痒,基本没啥大用。
“唉,我想的是,正德到底是有何魔力?能够让这些酸腐文人趋之若鹜,排着队儿的跑到他那去!”
“关键是啊,”曹操咂了咂嘴,露出不甘之色:“我和正德有个赌约啊……”
“啊?”曹仁挠了挠头,这他就不知道了。
“唉,啊!!!!”
曹操忍不住喊了几句,然后左右相望了几眼,脸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主公,你这是……”
曹仁脸都有些挂不住了,犯病了么,忽然吼辣莫大声。
“嘿嘿,”曹操尴尬的收起笑容,“算了,信守承诺,以后兖州牧,是正德的,我等也当归属于正德附近,看能够联合共谋大事。”
他几个呼吸之间,就稳住了心态,已然感觉到心底里虽然有些不高兴,但对李治的敬佩却还是有的。
他带着轻骑二三十骑,朝着洛阳而去,东郡刚刚确立他为太守,不过三个月不到的时间,所以并没有任何要述职的地方。
是以这一次去,便是单纯的完成与袁绍的承诺。
而他也隐隐感觉到,此次到达洛阳,或许会有大事发生。
……
洛阳,南部,内城袁府。
歌舞升平退去,主位的主人挥手喝退了身旁的侍卫,至此,房间之内只剩下他,和另一位颇为肥胖的将军。
何进。
两人关系亲密,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同时对宦党专政深恶痛绝,所以时常会聚在一起商谈。
此时,自内房的屏风后,走出来一人,身穿灰色长袍,带着黑色布帽,八字胡,面带微笑,但看起来却是有些猥琐,他个头不高,打齐袁绍胸膛,是以乍一看并不讨喜。
“何大将军,今日你我宴会相商,其实还有一件要事。”
袁绍挺直了身,坐得较为笔直,嘴角下撇,说话的时候语气低沉,而且也浑厚。
俊郎而声洪,是袁绍一直为人所崇敬的地方。
“现如今,宦官专政,令人担忧,朝堂之,士大夫多被密谋暗害,擢升与贬谪,都是常侍从中作梗,陛下天听蒙蔽,我等敢怒不敢言。”
这番话说出来,何进自然是感同身受,如果不是他在后宫之中还有一个当妃嫔的妹妹,可能自己早就被张让等常侍拿来开刀了。
“贤弟,你今次找我来,专程是为了这些事吗?”
他抬头稍微看了袁绍一眼,这段时间两人相聚也多,谈得也多,但是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安排。
此刻袁绍也终于是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这个话题,那么,似乎就是要有所行动了。
袁绍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又回头去盛酒,一壶酒就在身旁,以酒勺舀到碗里,整个过程是慢条斯理,有条不紊。
何进等得都有些着急了,一直盯着他。
“你倒是说啊。”
“哈哈……”袁绍抬头大笑,“切莫着急啊,仁兄在朝做将军有不少年头了,却未曾拿到货禁军之权。”
“皇城内侍,一直是张让等人把持,我看,现如今需得一剂猛药。”
“来治治这些放肆嚣张的阉宦之贼。”
“如何做?本初当指点一番,我只懂得阵杀敌,领兵打仗,但是对于谋略实在是不懂。”何进也承认自己不行,但若说勇武与领兵,他虽然没有多少天赋,但是这么多年的经验,也足够了。
“等着吧,我与几个朋友相商,他们在初三将会到来,到时候,咱们或许需要对常侍出手。”
何进愣了一下,额头之有汗珠出现。
还有朋友知道这种事吗。
他颇为凶狠的脸,露出了一丝笑意,“哈哈,这么说来,你是早就有打算了吧。”
“只可惜,现如今陛下对他们依旧还是言听计从,在西园享乐之中无法脱离出来。若是陛下护着,我们杀了常侍那可就是叛贼了……”
他神色担忧的看了袁绍一眼。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