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竟然不知道??”季陈氏冷笑。昨日差点被这个死丫头弄坏她在村里人的印象,今日,自然是问她如何逃出来。
她是知道那个拐子的底细,而且那个拐子同样也知道她暗地里所得什么勾当。这么一想,她就一整晚都睡不着。索性一大早就跑去破茅屋哪里,哪成想,这丫头跟个猴子似得。
“我该知道什么??”季音韵还是一脸茫然,身上却起了警惕之意。
“你这个妖孽,今日,我就要替季家村除了你。。”季陈氏觉得这丫头有些诡异,不欲多说,就朝季音韵冲了过来。
打算先把她抓起来,再好好的审问。
不是说动口不动手,怎么一言不合,就要朝她来了?
季音韵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像是吓傻了一样。
走到跟前的季陈氏原本心有成竹,然而,脑袋一个晃荡。
“嘭。。”地一声,就摔在地上,像是有无数的鸟在她身上鸣啼。
季音韵居高临下,挑眉:“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动脚的。。”随后摇摇头,像是看傻子一般的眼神。
季陈氏脑袋嗡嗡作响:“你。。。”
傻大个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特意在暗处观察了许久,才现身的。
“今日天气甚好,既然二婶来了,我这田地也都还没翻地。就劳二婶帮忙把这些石头给先捡出来。”
“你敢?”还在地上的季陈氏,脑袋还未清醒,仿佛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
“爹爹。。。”季音韵不欲与她争辩。
傻子爹抡起拳头,就想朝季陈氏脸上打去。
季陈氏吓得在地上瑟瑟发抖,顿时想起为何会倒在地上:“我这就去。。”
“二婶真是好人。。”对付恶人,以暴制暴最是合适了,说什么大道理,都是假话。
季陈氏暗道好人个屁,若不是大傻子站在跟旁,她都能把眼前的小乞丐掐死,默默下田,把一些大块的石头往田边抛去。
宋弘懿双手抱环抱在胸前:“你就不怕她暗地里做什么坏事??”
“反正不得罪也都得罪了,还能如何。”季音韵耸耸肩,一脸不在意。
宋弘懿不欲多说,却还在深思以他如今的情况,确实是需要银子。
季音韵看着埋在田地里的石头,叹了一声,这田和海边似得,泥土没多少,石头倒是一大堆。
若是真的要种粮食,以他们二人之力,怕是不能把这块田牟好。
“哎哟。。什么东西咬了我一口。。”季陈氏一屁股的坐在地上,拿起脚一看,满脚都是血。“我的老天爷呀,这是要命呀。。。没了一块肉。。痛死我了。。”季陈氏痛的直冒冷汗,不像是做假。
只见季陈氏的鞋子已经破了个大洞。
季音韵连忙走前低头细看,没有发现任何的东西在地里面。
刚巧经过的村民季东,听见声音,也走来一瞧:“怎么呢??”看见季陈氏脚上都是血,也吓了一大跳。
“都是这个天煞孤星的丫头,我好心帮她,焉知就在她地里被东西咬了。”
听见天煞孤星这四个字,原本散发柔和气息的季音韵,身上顿时起了阵阵寒气。
系统也冒起了警报;“宿主,宿主,冷静冷静。。”
焉知季音韵是个孤儿,从小受到的白眼无数,天煞孤星就是她的死穴,任何人碰,都是死路一条。
然而,他们在古代,可不是说杀个人就杀的,他们可是冒着天谴,从末世穿越过来,就是个偷渡的人,被这里的守护者发现,一道雷就能把他们解决。
所以,他们的行事,只能小心翼翼,遵循这里的规则。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季音韵忽然红了眼睛,除了一直观察着的宋弘懿,无人发现。
季东看了季音韵一眼,他对季音韵没有恶感,也没有好感。刚出生就被人抛弃的孩子,连父母都不喜欢,怎么能让其他的喜欢,好心的提醒一句:
“我说你这个小乞丐,聪明的,就莫要继续留在季家村,免得招人恨。”
季音韵看了季东一眼,季东忽然觉得,像是被深山里面的蛇给盯上那种感觉,心底有些发寒,一个七岁的姑娘怎么会有如此气势??
季音韵身体极瘦,看着就像是骨头上包着一层皮囊一样。长年处于饥饿状态的她,就算有系统保护着,还是一双眼睛深陷,像鸡爪的手。
如今,发出摄人的眼神,硬是把三十多岁的季东吓了后退半步。
“哎哟哟。。”好在季陈氏的呼唤声,把季东唤了起来,咽了咽口水,忽然又感觉自己多疑了,不过是个没人要的丫头。
“我帮你去喊季大夫来瞧瞧。”男女授受不亲,也不知道是怕了季音韵,说完急急忙忙的走了。
“可有看见什么咬的你??”毕竟是在她的田里被咬的,季音韵也想知道是什么。
“我哪里知道,我不是在弄着那些石头。。疼死老娘了。。没了一块肉。。”
季音韵也看见了,季陈氏脚上确实是没有了一块指甲大小的肉。
田里一眼看去,都是石头。。有蛇也不喜躲在里面呀。
季音韵心生警惕,拿起一根棍子,往四处探了探。
“我想起来了。。这些年,我们村子里面的田,老是有东西咬我们。尽管我们下田的时候,穿着厚厚的鞋子,然而,无论多厚,都能被它咬上一口,到如今还没有发现是什么东西。提起下田这事,我们就慌。。”季陈氏也难得有好好说话的时候,心底早就把咬她的东西骂了百遍。
季音韵听得觉得奇怪,按理说,这么干旱的地方,蝎子之内的小动物,应该不能咬的那么大的伤口的。
没有季音韵发现什么东西,季东就回来了。
“季大夫,你瞧,人在那处了。”季东拉来一个满头白发的大夫,身上挂着个要药箱子。
年纪挺大的,但走路生风,气都不带喘。
“又是那个东西有咬的。”季大夫眼神十分的犀利,一眼过去,就知道季陈氏的伤势是如何来的了。
“说起来也怪,这个东西,前些年风调雨顺的时候没有出现过。怎么尽咬人,村里的动物倒是不吃。”季大夫一摸白色的胡子,眼神觉得很是奇怪。